紅堡,彌賽拉哭了一夜,勞勃也醒酒了,與瑟曦一起心疼的看著做噩夢的女兒,怎麼喊都喊不醒。直到天亮的時候,彌賽拉才沉沉睡去,長長的睫毛還帶著晶瑩的眼淚。

貝勒大聖堂,一道虛幻到幾乎消失的身影一瘸一拐的踩著虛空逃回來,最後融入大聖堂七道身影中的一道。

咔嚓!

安靜的大聖堂中,屬於少女的那一道雕像忽然出現了裂紋。如果有修士仔細去看就會發現,那少女本來純潔天真的眸子,此刻卻憤怒的幾乎噴火。

畢竟任憑誰本來出去的是凝實的身體,回來的時候身體虛幻不說,還即將崩潰這就過分了。更過分的是,她一個神念化身,一瘸一拐的跑回來這是怎麼回事?

少女成神這麼多年,從未受過這麼大的欺凌。此刻收回化身,本來純潔天真的她,腦海中卻忽然多了無數知識。更讓少女崩潰的是,這些知識像是放電影一般來回播放。

我不純潔了。

少女之神默默流淚。

灤河城,昏迷在床榻上的蘿絲琳緩緩的睜開眼,她怔怔的看著牆壁良久沒有反應,長長的睫毛上話掛著一滴淚珠。

不知多久,蘿絲琳扭過頭來,發現那個男人依舊坐在床邊看著她,蘿絲琳想到自己做的噩夢,頓時崩潰喊道:「你做了什麼?」

曹昆挑了挑眉:「沒做什麼。、」

「可是……」蘿絲琳咬著嘴唇,難為情的看著曹昆。她夢中被這個臭男人欺凌了,可是要如何說出口?

曹昆揉了揉對方的腦袋:「信奉我吧,你信奉的少女只是我的侍女。少女庇佑你們,是從我這裡拿到的權柄。」

蘿絲琳:「……」

她感覺曹昆在說謊,卻不敢反抗曹昆。只能怯生生的看著曹昆,目光帶著驚慌。

曹昆瞪了瞪眼:「信奉我,你有機會獲得神賜,只要你足夠純潔,足夠優秀,你會飛升神國,成為美少女軍團的一員。」

「美少女軍團……是戰士嗎?我們要戰鬥嗎?」

「不,侍奉我。」

「……」

蘿絲琳最後還是虔誠的祈禱,這個單純又天真的女孩雙手合十,明知道曹昆是一個懷神,但是還是虔誠的開始祈禱。

曹昆是主神,少女是主神的侍女。

伴隨著信仰瀰漫,一道道虔誠的信仰籠罩在貝勒大聖堂。

只聽咔嚓一聲……

少女雕像又裂開了。

「我才不是侍女,竊取權柄的混蛋。」

某少女無能狂怒。

灤河城,蘿絲琳怔怔的看著鏡子中純凈無暇的臉蛋,整個人有些茫然。她忽然發現,自己周身像是瀰漫著一層層尖刺外殼,像是小刺蝟一般包裹著自己。

腦海中響起那個男人的話:沒有我的同意,任何觸碰你的異性都會受到純潔之刺的懲戒。

蘿絲琳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獲得男人的寵愛了。

於此同時,紅堡。

醒來的彌賽拉帶著哭腔,鼻翼一抽一抽的傷心哭泣。等了一夜的勞勃可算是好父親了,看到女兒醒來,他激動的張開雙臂擁抱:「我的女兒,真是擔心死我這位老父親了,你到底夢到了……啊……」

他一把將女兒擁抱在懷裡,卻忽然感覺女兒渾身帶刺,周身一疼驚恐的鬆手後退。而彌賽拉正要感受父親的擁抱,結果勞勃這麼一拋,彌賽拉頓時慘叫一聲跌倒在地面。

瑟曦大怒:「該死的肥豬,你到底在做什麼。」

勞勃同樣大怒:「我是你的國王,你就這麼無禮的對待你的國王嗎?」

「陛下,還有我親愛的姐姐,先把彌賽拉扶起來。」真正的父親詹姆看到彌賽拉從床上摔倒在地,也是擔心的跑過來。他一手摟著箭步,一手穿過腿彎將彌賽拉抱起。

「啊……」

詹姆慘叫一聲,雙臂一震,將彌賽拉扔了出去。

嘭。

彌賽拉在軟綿綿的床榻上彈起,接著啪嘰一聲摔在另一邊的地面上。

「該死的,詹姆你幹什麼。」

瑟曦急了,跑過去抱起哭泣的彌賽拉,她摟在懷裡安慰。

詹姆委屈:「公主殿下身上扎人。」

勞勃掐著腰:「你這無禮的女人,我怎麼會故意摔我的女兒。你聽到詹姆說的了,彌賽拉身上有刺。」

「哪裡有刺?」瑟曦摟著彌賽拉,翻來覆去的驗證,得出彌賽拉根本沒刺的結論,她指著二人:「滾,你們給我滾。」

勞勃和詹姆滿臉鬱悶的走出房間,站在門口,兩人對視一眼,更加鬱悶了。

片刻後,勞勃得到消息,君臨許多少女都身上帶刺。

高庭。

老玫瑰臉色懵逼的看著自己的孫女,培養了十幾年的優秀孫女正在為登上王后的寶座謀劃,但是忽然間孫女渾身帶刺了。

小玫瑰瑪格麗帶著淚痕崩潰的看著不敢接近自己的父親和哥哥:「祖母,我們馬上要去君臨了,一個無法讓男人接近的漂亮姑娘誰會想要?而國王也不需要一個不能觸碰的美麗女孩。」

老玫瑰頭疼的揉著太陽穴:「該死的,七神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整個高庭的女孩都哭了一夜,我的寶貝孫女哭了一夜之後,竟然渾身帶刺了。瑪格麗,你是刺蝟變成的嗎?」

小玫瑰瑪格麗:「……」

我也很崩潰,我也很迷茫啊。

小玫瑰一直想要當王后,現在可好,渾身帶刺了,一個不能觸碰的女人,誰會需要?

臨冬城,珊莎驚恐的低著頭找到艾麗婭:「艾麗婭,你昨晚上做夢了嗎?」

艾麗婭吃著東西,滿臉懵逼:「沒有哈?我練劍累了一天,躺下之後都沒洗腳直接睡著了。」

珊莎咬著嘴唇:「整個臨冬城的姑娘都做夢了,我們夢到了少女之神被一個壞男人欺負,就像是欺負我們自己一樣。我……」

「可我不信少女。」艾麗婭神色古怪:「我的姐姐,你是不是想男人了?」

珊莎咬了咬嘴唇,感覺跟一個沒有信仰的傢伙沒有什麼好說的,她轉身蹬蹬蹬的離去。拐角處,忽然碰到了艾德。

艾德史塔克大人只感覺女兒渾身帶刺,啊的一聲慘叫蹲在地上。

曹昆搶了弗雷家的金庫,在老弗雷崩潰的怒吼中離開了灤河城。他騎著白馬孤身一人,看著弗雷家的騎兵四出尋找金幣,悠哉悠哉的一路來到美人集市,然後將金幣以及一些弗雷帶著標記的寶物一起放在了某個矮子隊伍中的板車上。

提利昂滿臉無奈的推開兩顆腦袋,他走下床榻,一邊穿衣一邊嘀咕:「又要見到我那愚蠢的姐姐和帥氣的老哥,身為蘭尼斯特的一員,我成功的混成了家族運輸大隊長。」

「該死的鐵王座只會吃喝嫖賭,從來不去考慮國庫還有幾個金龍。」

「蘭尼斯特的金礦所有人都感覺是無法挖完的嗎?」

提利昂穿戴整齊,扔下兩個金龍,在妓女的奉承中背著手高傲的走出房屋。來到外面,見車隊其他人都已經準備完畢,當即爬上平板車躺好,雙手壓在後腦勺懶洋洋的說:「出發,我受夠了這些低端女孩。君臨雖然臭,小指頭也很噁心。但是那裡的女孩,真是天下極品。」

車隊咔嚓咔嚓的使出美人集市,國王大道寬敞平攤,讓提利昂消耗巨大的身軀感受到了疲憊,看著天空的一雙眼睛也一閃一閃,最後緩慢合攏。

「據說所有少女做了同一個夢,被某個邪惡的男人給玷污了。也不知道我這樣的侏儒,會不會遇到那種噁心的男人。好吧,我只喜歡女孩。」

提利昂自言自語,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含糊不清起來。

不知多久,噠噠噠的馬蹄聲傳來,提利昂被吵醒了。睜開眼一看,只看到身後追來十幾個騎兵,是灤河城老弗雷的騎兵。

提利昂沒有放在心上,看到蘭尼斯特的旗幟,這群老弗雷的手下會知道怎麼做。

果然,戰馬還沒到跟前,就聽有人喊道:「蘭尼斯特的大人,需要幫忙嗎?」

提利昂也不吭聲,翹起的小短腿晃了晃腳。

「哈哈哈,高貴的蘭尼斯特,事實上我想問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提利昂再次晃了晃小腳,懶洋洋的說:「一個侏儒算不上可疑?」

「大人說笑,不打擾大人享受旅途了。」騎兵聲音有些僵硬,蘭尼斯特的高傲讓人很不爽,你卻無能為力。

戰馬噠噠噠的從提利昂身邊駛過,提利昂壞笑的翻了個身,懶洋洋的說:「難道是老弗雷的新婚妻子被人偷了嗎?」

騎兵沒有回應,黑著臉想要超過蘭尼斯特的車隊。

提利昂無聊的又翻了個身:「哎,一個蘭尼斯特在跟你們說話,你們……我曹……」

咔嚓!

平板車側翻,提利昂狼狽的滾到了地上,滴溜溜的像是一顆大南瓜一樣滾入了路邊的草叢,碎石頭刺破了他的大鼻子和臉龐。

提利昂懵逼的爬起來:「該死的,你們這群混搭,差點摔……哦謝特……」他話還沒說完,就懵逼的看著地面上。只見蘭尼斯特的東西散落一地,更讓人震驚的是,貨物中間金光閃閃,無數金龍零散的被壓在下面。

前面的騎兵停下了腳步,默默看著地面的金龍。為首的騎士遲疑許久,緩緩的拔出長劍,語氣生硬的道:「蘭尼斯特的大人,我不得不說你要跟我回去灤河城一趟了。」

提利昂:「……」

他隱約記得剛才兩個女孩貌似來了親戚,早知如此。

他說什麼也不會浴血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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