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這樣一個信念在,呼延才帶著跟著他一起的部民和包括伊蓮娜、亞克力在內的見習女祭司在出現在了雲落天他們的面前。

而這個時候,他們這隻逃出來的隊伍,已經只剩下不到二十個人了。

用死傷慘重來說,一點兒都不為過。

再加上還依然留在部族的那些部民,以及生死未知的摩羅祭祀,這一次,可以說是呼延他們所在的部族最大的劫難也不為過。

只是呼延怎麼也想不通,作為一族之長,他們部族的族長大人,又是懷著怎麼樣的心情來出賣自己的部族的?

而且亞克力更是族長的女兒,他又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下令連他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起追殺的?

但凡族長有另外的吩咐,那些反應過來的人在之後追殺他們的時候,絕對不會是那樣毫不留情的模樣。

亞克力也不會就那樣香消玉殞。

他雖然對亞克力沒有男女之情,但是也一直將亞克力當成自己的妹妹看待。

所以就算亞克力有的時候任性了一點兒,仗著自己從小身體不好的原因,有的時候故意裝病,讓自己一定要過去看她,他也一直就那麼縱容著,從來沒有別的話說。

不過她沒有死在從小一直帶著的病根上,反而死在了一直對她疼愛有加的親生父親追殺下。

呼延至今沒有忘記,亞克力躺在他的懷裡,對他說:「我寧願自己從來都沒有出生過,也不願意相信那樣一個人會是我的父親!」

然而事情已經發生了,大家能做的只能是接受。

終於在敵人的追殺之下,逃出了沙漠,風塵僕僕的他們卻依然不能停下逃亡的步伐。

之所以只比雲落天他們稍微晚了一天,逃命占了主要的原因。

意料之外的相遇,反而讓呼延放鬆了下來,在雲落天他們的詢問之下,呼延將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講了出來。

聽得雲落天他們是目瞪口呆。

完全沒有想到過事情會這樣發展的他們,同樣弄不明白那位族長大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俗話說得好,寧為雞頭不為鳳尾。

先不說其他的,就說這位族長大人放著好好的族長不當,勾結別的部族將自己的部族弄了個七零八落,不是有毛病就是另有隱情了。

「你們現在的族長,一直以來都生活在部族的嗎?」雲落天沉吟了一番,對著呼延問了一句。

一邊說著,一邊將呼延他們迎到了營地裡面。

本來就不大的營地,瞬間被大家擠了個滿滿當當。

偏偏雲落天他們並沒有太多的感覺,一本正經的幫著呼延他們分析著。

希望能夠找出來他們族長叛變的真正原因。

只是年紀並沒有多大的呼延,帶出來的人,實力雖然都不算太差,但是卻都不是對部族裡面的事情特別了解的人。

在聽到了雲落天他們的問話之後,雖然大家心裡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別的想法,但是卻並不能肯定。

呼延搖搖頭,表示他並不太了解這件事情。

「不管那些了,我們稍微休息一下,還是趕緊離開吧,我感覺我可能被他們下了追蹤咒。」

「只要在一個地方待一段時間,追殺我們的人,很快就會趕到!就不連累你們了!」稍微了解了一下雲落天他們的近況之後,呼延抬頭看了一眼天色,苦笑了一下,起身告辭。

「我們的情況也沒有比你們好到哪裡去,說這樣的話,就沒有必要了!」雲落天聽著這話,跟著站了起來,聳聳肩,一臉的無所謂。

完全沒有將這些事情放在眼裡的那種感覺,只不過是因為在雲落天的眼裡,早就已經是債多了不壓身而已。

「還不如我們一起扎堆兒在一起,互相幫助,說不定這一關就這樣讓我們過了呢!」

聽著雲落天的話,呼延笑了笑,想到他之前說的被那個什麼節目組通緝,以至於無數的隊伍要追殺他們,呼延相當理解他為什麼會這樣說。

「話是這麼說,但是我們現在可幫不上什麼忙!尤其是我,被下了壓制精神力的藥,一時半會兒根本就沒有辦法形成有效戰鬥力!」

「他們……其實多數都是被我連累死的!」目光露出悲戚,一直以來都順風順水的呼延,第一次覺得自己無用到了極點!

「如果只是精神力因為藥物受損或者受到壓制,導致戰力受損的話,或許我有辦法!」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處於旁觀姿態的樓尋卻突然搭話。

手往衣兜裡面一掏,拿出一管藥劑:「我手裡剛巧有一管用來回復精神力的藥劑,放在我這裡也沒什麼用,你拿去用吧!」

說著,將藥劑朝著呼延丟了過去,表現得格外的隨意,顯然沒有將這個東西放在眼裡。

倒是呼延,在聽到樓尋說他有辦法之後,就淡定不下來了。

當看到樓尋用這樣輕慢的態度,對待那管藥劑的時候,更是不知所措,有心想要說什麼,卻在看到樓尋隨手將東西扔給他之後,更是手忙腳亂的趕緊將東西接住,其他的就什麼都顧不上了。

那是有可能恢復他精神力的藥劑,可不能隨便磕著碰著了,萬一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他想要完全養好自己的精神力,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更不用說,那些人也不會給他那麼長的時間去好好的修養。

他可不敢保證,這個丟給自己藥劑的人,手裡面到底是不是還有多餘的藥劑。

成功的將東西放回到自己的懷裡之後,呼延這才緩過神來,鬆了一口氣。

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寶貝一樣的將藥劑拿在手裡端詳了一會兒,呼延沒給其他人反應的時間就將藥劑灌了下去。

「祭祀大人!」看得他帶來的人目瞪口呆,有心想要勸說,卻已經來不解了。

只看見呼延喉頭一動,已經將藥劑完完全全的咽了下去。

藥劑入喉之後,似乎看起來沒有什麼效果。

樓尋倒是充滿興味的挑挑眉,笑了:「你倒是不怕我坑你!」

「我不相信你,只是相信我自己的直覺!」搖搖頭,呼延倒是相當的自信了。

樓尋聳聳肩,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過了短短的一瞬間,呼延的臉色開始有了變化,只是隔著遮擋,並沒有任何人發現。

要是這個時候有人湊近了觀潮到他眼部的皮膚,就會發現那顏色已經和煮熟了的蝦子沒有什麼區別了。

大顆大顆的汗珠,從他的身上滲了出來,很快就浸濕了他那已經看不出顏色來的祭祀長袍。

原本還算寬鬆的袍子,被汗水打濕之後,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身上,讓他顯得格外的狼狽。

這還是他成為祭祀之後,從來沒有過的情況。

偏偏這個時候的他,全身心都已經投入到了抵抗腦海深處傳來的劇痛,並且用全部的意志力來讓自己不要那麼失態。

其他的,呼延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在意了。

反倒是別的人,在這樣極短的時間裡,注意到了呼延的異狀。

哪怕還看不出來呼延的表情,僅僅是看呼延這般的狼狽,就足夠讓熟悉他的人,明白到底發生了怎樣的事情。

「你給祭祀大人吃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伊蓮娜想要伸手扶一把,卻又擔心會弄巧成拙,傷到呼延,只好調轉槍頭,指著樓尋,大聲質問。

樓尋卻不以為意:「想要短時間內恢復精神力,連這點兒小意思都承受不起?」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伊蓮娜他們這邊全部都炸開了。

「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咯!」聳聳肩,樓尋依然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雙方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意識到不對勁,雲落天趕緊出來打圓場:「大家都冷靜一下,樓尋他不是那種會坑害隊友的人,只是不太會說話,還希望大家不要跟他計較。」

「他給出來的藥絕對是有效果的,但是我們聯盟出品的這類藥物,在清理神經方面的毒素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會引發神經性疼痛,只要堅持過去,就可以了!」

雲落天的解釋,勉強將大家都安撫了下來。

擔心著來自沙漠部族的原住民,勉強按捺住擔憂,全都一臉緊張的圍在呼延的身邊,一臉的緊張。

就在這個時候,警報聲又響起來了。

營地裡面的所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這是又有人闖進營地的緣故。

而且,來者不善!

唯一不清楚的,只是過來的敵人,到底是找誰的而已。

雲落天看了一眼還在恢復當中的呼延,當機立斷:「你們保護好你們的祭祀大人,我們出去處理一下,要是有什麼漏過來的小魚小蝦,還需要你們解決一下!注意,千萬不要再這個時候讓人碰到呼延!」

三兩句吩咐完,雲落天看了一眼自己的隊伍,一揮手:「走!」

小隊的人,迅速的離開了營地大廳,做好了迎敵的準備。

只需要一眼,雲落天他們認出來了,這是追過來準備對呼延他們下手的人。

別說他們已經收留了呼延等人,就看這些人氣勢洶洶的樣子,還有滿地被徹底破壞的機關,雲落天就知道他們這些人根本就沒有顧及到他們。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殺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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