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在金磚國首都國際機場時,正好是下午四點左右,吳庸算是重回故地,看著熟悉的機場,簡陋的跑道,簡潔的候機大樓,到處都是的旅遊團,有一種熟悉感,不由笑了,畢竟是生活過的國家,感情還是有的。

三人走到海關排隊入境,吳庸排在前面,忽然感覺到身後的莊無情有些異常,不由小聲的說道:「怎麼啦?」

「看到兩個熟悉的影子,好像是山姆國國安局特工,不敢確認。」莊無情小聲回答道,一邊四處尋找著剛才那兩個熟悉的影子。

「哦?不會是沖你們來的吧?」吳庸小聲說道,這幾天在一起沒少交流,知道莊無情和莊蝶都在山姆國國安局掛了號,當初莊蝶出師考核偷的可是山姆國花費幾十億米金,耗時十三年才研究出來的絕密物品,結果鬼使神差的被莊蝶偷著,躲避追捕的時候給毀了,山姆國國安局記仇,追捕令一直還保留著呢。

「不好說,小心無大錯,應該是我們動用原來的證件乘機,被他們偵察到了,沒辦法,我和小蝶的所有有效證件都掛了號,處於他們監控之中,這幾年一直躲著沒用,大意了。」莊無情低聲說道。

「嗯,你們倆有經驗,這事怎麼弄?」吳庸問道。

「走,去一趟洗手間。」莊無情果斷的說道,莊蝶一直在旁邊聽著,自然知道自己師父想幹嘛,兩人一直躲避追捕,已經很默契了,經驗也非常豐富。

吳庸跟著大家來到洗手間,看到莊蝶去了女洗手間,便扶著莊無情去了男廁,莊無情示意吳庸在洗手池稍等,自己鑽進了一個隔間,三分鐘左右,一個戴著帽子的老人出來,低著頭,看不出模樣。

「嘶?」吳庸驚疑的看著這個人,感覺到對方身上熟悉的氣息,知道是莊無情,大是感嘆起來,隨著莊無情來到外面的座椅旁,只見莊無情從包里取出一件女上衣出來,迅速穿上,再取下帽子,一個老太太模樣的人出現在吳庸眼前了。

「師叔這手易容術真是鬼神莫測,小侄佩服。」吳庸由衷的說道。

「老了,有些拿不出手了。」莊無情說道,居然是一把女聲。

吳庸佩服的五體投地,看到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小伙走了過來,戴著墨鏡,一副書生氣息,不由一愣,感覺到莊蝶那股熟悉的氣息,不由大是感嘆,這對師徒難怪能夠躲避國安局的追捕,這易容術,就連身邊的人也無法辨認啊。

莊蝶朝吳庸笑笑,說道:「師父,咱們走吧。」一把地道的男聲。

吳庸徹底服了,也算是打開了眼界,這時,莊無情忽然說道:「你先走,到門口攔輛車等著,我們隨後就到,如果那些人是沖我們來的,肯定知道我們一行三個,你跟著容易遭懷疑,去吧。」

「好了,你們小心點,有事馬上示警。」吳庸答應著朝前走去,以莊無情師徒兩人現在的模樣,自己都差點沒認出來,更何況外人,驗證出關後,吳庸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們倆易容後怎麼過關啊?

帶著疑問回頭一看,兩人還在排隊,而且是分開兩隊,吳庸尋思著兩人經驗豐富,有辦法過關,也不操心了,走出大門,果然看到兩個人在東張西望,形跡可疑,再看對方腰上鼓鼓的,應該帶著傢伙。

吳庸不動聲色的攔了輛車,打開後尾箱,慢吞吞的將行李放進去,看到莊無情和莊蝶優哉游哉的走過來,莊蝶朝吳庸走來,莊無情直接朝兩名形跡可疑的人走來,主動攀談道:「這位小兄弟,現在幾點了?」心理素質好的令人咂舌。

對方不耐煩的揮揮手,走到一邊去了,莊蝶卻利用這個空檔飛快的鑽進了吳庸攔下來的計程車內,吳庸坐到副駕駛位置上,示意計程車往前一點,接上莊無情就走了,而這個時候,兩名形跡可疑的人正好走到大門口,背對著大家,根本沒看到這一幕,前後不到一分鐘。

計程車離開機場後,吳庸敬佩的說道:「師叔好手段,我有個問題,你們倆化了妝,護照上面有照片,怎麼通過海關的?」

「這個很簡單,我們都有幾本護照,偷來的,化的妝和照片上的人一樣,自然可以混進來。」莊無情解釋道,兩人用的都是華夏國語,不用擔心司機聽懂。

從機場到市區只有五公里,不一會兒就到了,找了個酒店住下了,吳庸叫服務員送來食物,大家吃完後,吳庸讓莊無情師徒先休息一會兒,自己出去弄輛車。

莊蝶好奇的問道:「弄車幹嘛?從這裡過去你家還很遠嗎?」

「不瞞你說,為了練功需要,我和師父住在深山裡面,沒有人煙,路途較遠,還得走兩三天時間才能到,進山很冷,需要準備些物品和食物。」吳庸解釋道。

「好了,你去吧。」莊無情說道,不管多遠,不管多苦,莊無情都豁出去了。

吳庸不再多說,帶著自己的行李包離開酒店,以前沒少來市內採購物品,自然熟悉,三兩下就找到了一個二手市場,花了五千米金就購買了一輛較好的二手奔馳車,金磚國生活質量很高,這裡物價便宜,收入高,和山姆國有的一比,山姆國的二手車也就三五千米金左右。

開著車來到一個商場,大肆採購一番,看到什麼需要就拿什麼,包裡面有打劫楊漢森十萬米金,根本不用擔心錢的問題,十萬米金在華夏國海城什麼都不是,物價高,沒辦法,但在金磚國可以生活的很好了,物價低,錢值錢。

一個小時後,吳庸開著車回到酒店,發現兩個形跡可疑的人,正是機場遇到的那兩個,不由一驚,沒想到對方居然查到這裡來了,果然有幾分本事,吳庸尋思著可能是莊無情他們入境的記錄泄露了,引起了特工的懷疑,也有可能這些特工直接懷疑到了自己頭上,跟蹤過來了。

不管是哪種,吳庸不喜歡被人盯梢,心中湧出一絲殺機,將車停好後,也不著急下車,觀察了一會兒,發現二人看了看就離開了,這讓吳庸很是好奇,確定兩人走遠後,吳庸不敢多呆,馬上到前台打內線電話通知莊無情師徒下來,馬上離開酒店再說,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山姆國的特工可非比尋常。

莊無情師徒接到電話,不敢怠慢,馬上又化了副模樣,帶著行李下來,上了車,吳庸開著車飛快的朝前面衝去,不一會兒就出了城,跑上了城郊公路,公路上車流稀少,沒什麼異常,吳庸鬆了口氣。

不知不覺到了晚上六七點左右,大家來到一個小鎮,打算停下來休息一會兒,莊無情中毒在身,不適應長途坐車,吳庸將車開到一個飯館門口停下來,用本地話要了些食物,這條路線經常跑,比較熟悉。

休息了一個小時左右,出於安全考慮,吳庸計劃再跑兩個小時,到下一個鎮再休息,大家上了車,剛發動,就看到一輛車開了過來,上面坐著兩個人,正是那兩名特工,吳庸大吃一驚,沒想到還是被他們盯上了。

吳庸馬上倒車,掉轉頭去,然後開上城郊公路,對莊無情說道:「師叔,冤魂不散啊,您老有什麼想法,要不幹脆。」說著,吳庸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並不忌諱殺戮。

「先看看,最好是把他們捉起來審問一下,如果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他們應該會上報給組織,接下來肯定會有大批特工趕來,如果沒有暴露,他們倆應該是跟過來確認的,畢竟我們消失了好幾年,他們不敢輕易確認,胡亂上報可是違反紀律的,這個責任沒人願意背。」莊無情老謀深算的說道。

「嗯,有道理,我估計他們知道你們倆出動了,但還沒有確定就是你們,他們倆應該是來確定的,否則根本不用那麼麻煩,直接調動力量追捕過來,這地方這麼空曠,我們根本沒地方跑。」吳庸深以為然的說道。

「他們跟上來了。」莊蝶忽然出言提醒道。

吳庸回頭一看,果然看到那輛車跟上來了,便加快了速度,跑了一會兒,看到旁邊有個山坡,知道那裡的地形情況,忽然說道:「跟他們玩玩,坐穩了。」說著,吳庸猛然打了方向盤,小車衝出主幹道,上了旁邊一條輔道,拐了個彎,就躲到山坡後面去了。

將車停下來後,吳庸示意莊蝶照顧好莊無情,拎著一個大扳手下車來,走到車尾後面的拐彎處,如果對方要跟過來,必然要經過這裡,這裡恰好是個近乎九十度的急彎,根本看不到兩旁。

莊無情他們一身偷術鬼神難測,但和人動手的武力不行,遇到追捕只能不斷的跑,但吳庸不一樣,遇上麻煩喜歡直接武力解決,一勞永逸,最討厭被人追著跑,聽到前面果然傳來車聲,知道對方追來了,不由冷笑一聲,抓緊了手上的大扳手,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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