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景明不傻,自然明白吳庸這話說的已經很客氣了,事情真要公布出去,海城海關顏面大失,自己這個關長就不僅僅是難做人,而是直接連帶責任下崗了。為了自己的利益,婁景明知道自己沒有退路,沒得選擇,也承認吳庸的這個主意非常好,婁景明當然知道京城李家,但海關是受國務院直屬,真要打起官司來,組織部也得顧忌幾分。

想到這裡,婁景明果斷的做了決定,說道:「吳董事長,這事先初步這麼定,晚點我給你電話,你看行嗎?」

吳庸知道婁景明需要和上級磋商,會意的點點頭說道:「沒問題,我想不用等晚上,你現在就可以打電話給你的上級,他絕對會支持這個主意。」

婁景明驚訝的看著吳庸,隱隱感覺眼前這個年輕人不簡單,正尋思著,忽然聽到辦公室保密電話響起,馬上拿起來聽了一會兒,是海關總署打來的,過問這件事,話語中隱晦的提到了李家,問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聽完XX的話,婁景明內心大駭,看向吳庸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尋思著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人背後的能量,不過,既然上面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自己也就沒必要擔心什麼了,馬上將剛才吳庸的想法認真的彙報上去。

總署XX一聽可以不用賠錢,還能挽回名聲、聲譽,維護海關形象,自然大力支持,至於京城李家的面子,可以給,但有個前提,不能危害到海關利益,否則官司打到A那裡也不怕。

有了總署XX的首肯,後面的事情就簡單了,婁景明和吳庸一合計,也不用等星期一了,婁景明出面,馬上給海城法院院長通了電話,兩人曾經是戰友,私交不錯,將情況說明,法院院長馬上讓兩人過去一趟。

吳庸沒想到婁景明做事雷厲風行,倒也有幾分軍人的風格,也不含糊,兩人馬上行動,各自開車,一前一後朝市法院過去,十幾分鐘後,大家來到法院,將車停好後,直接走了進去,婁景明以前經常來這裡看老戰友,比較熟悉。

兩人來到了院長辦公室,院長是一個和婁景明年齡相仿的中年人,身材高大,國字臉,雙目炯炯有神,身上透著一股子正氣,看到兩人過來,熱情的張羅著,叫助理進來給兩人端茶倒水。

一番寒暄後,院長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馬上叫來一名律師旁聽,讓婁景明詳細的說一下情況,婁景明也不推辭,馬上說了起來,關於宋副院長受石柱指示的這一段,自然改成了石柱言明是為京城李家李克用幫忙,反正死無對證,到時候咬死就是,說完讓吳庸補充,吳庸自然了解的更多一些,將情況詳細說了一遍,又回答了院長提出來的幾個問題。

大家交談完畢,吳庸將複印的那套資料提供給了院長,院長交給了旁邊那名旁聽的律師後,示意律師馬上起草相關受理文件,填寫好相關表格拿過來簽字,比如律師委託協議等,這種事沒律師可不行,律師答應著去了。

等律師一走,院長解釋道:「剛才這個律師是我帶出來的,有幾分本事,這種事我出面不太好,交給他放心。」

婁景明笑呵呵的說道:「沒事,咱倆還用得著說這個?已經是飯點了,走,我請客,大家出去吃頓飯。」

院長看向吳庸,吳庸馬上知趣的笑道:「你們老朋友相見,是的好好喝一杯,我家裡還有點事,就不去了。」

「一起吧?」婁景明對吳庸充滿了好奇,一個能夠影響海關總署XX決定,並讓XX願意做出賠償的人,背後肯定有不簡單的背景,海關自成系統,受國務院直屬,根本無需給任何人面子,像扣押貨物這種事海關又不是沒有過,隨便找個理由就打法了,但XX居然願意道歉、賠償,這就不簡單了,見吳庸不去,不由開口主動邀請起來。

院長驚訝的看著自己的老戰友,又疑惑的看向吳庸,搞不懂堂堂海關關長,怎麼會刻意去結交一個二十歲都不到的毛頭小孩?不由也來了興趣,說道:「如果沒什麼特別的事情,不如一起吧,有你們這些年輕人在場,我們兩個老傢伙也感覺自己年輕些。」

「院長客氣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叨擾了。」吳庸隨口答應下來,想要在海城這個地界混,不結交一些權貴可不行,當然,主動諂媚、討好的事情不做。

大家聊了一會兒,剛才那名律師過來,拿著一些委託文件讓兩人簽字蓋章,吳庸看了一會兒,有起訴書,有律師委託書等等,確認無誤後,馬上簽名,蓋了公司公章,遞給了婁景明,婁景明也簽名,說海關行政章在辦公室沒帶,馬上打電話叫人送過來,說著到一邊打電話去了,公司和組織行為,自然要加蓋公章。

辦理好手續後,院長發話,叫上剛才的律師一起,大家來到不遠處的海鮮城,要了個包房,點了些吃的,一個人就匆匆過來,將公章遞給了婁景明,婁景明馬上用章,所有手續就算是全部齊活了,起訴正是生效。

婁景明讓送章的人坐下來一起吃飯,介紹說是辦公室主任,能坐下來吃飯的自然是心腹,大家也不點破,一番推杯換盞過後,話題也就多了,法院院長說這事是國際詐騙案,應該讓警察介入,最好先將關係疏通,到時候不至於被動。

吳庸不太懂法律,問院長如果起訴的話,多久開始審判?院長告訴吳庸,按照正常情況先受理,後調查,然後再庭外調解,調解不了再初審,也就是一審,之後根據需要再看,你們的事情自然特別,明天開始著手調查,爭取儘快審判。

聽到這裡,吳庸心裏面多少有些底了,不管怎樣,只要法院一介入,事情就不是自己能夠左右了,也不是李克用能夠左右的了,審判沒有出來前,暫時不用考慮賠錢的事情了,對於結果,吳庸充滿了期待。

綁上了海關和法院這兩條線,特別是海關,吳庸鬆了口氣,喝酒也積極主動起來,婁景明和院長原本就是退役軍人,喝酒喜歡爽快,雙方刻意結交,這酒喝的很是熱鬧,不一會兒幾瓶白酒就見了底,大家見吳庸喝酒這麼爽快,更是親近了幾分,院長主動和吳庸交換了電話。

一通酒喝了三個多小時,關長和院長都走不動道了,好在律師和辦公室主任在,一人攙扶著一個走了,吳庸也來到自己車上,運功逼出了酒精,整個人清醒過來,看看時間,已經十點左右了,便給莊蝶打了個電話,報了聲平安後,開車來到自己家裡。

蔣半城這個點剛好練完拳,正坐在客廳看新聞,多年養成的習慣了,吳庸知道自己父親這個習慣,所以趕回來商量點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吳庸覺得有必要跟自己父親說一聲。

吳庸將自己父親叫到書房,關好門後說道:「爸,大概情況已經摸清楚了,京城李家的李克用陷害我們,聯絡山姆國滄海集團布下了一個陷進,這事您已經知道了,我剛才陪海關關長婁景明和法院院長一起吃飯,已經和海關聯合起來起訴李克用和滄海集團了。」

「好,我都說了,公司的事情你自己決定,不用跟我說。」蔣半城見吳庸這麼快就搭上了海關關長和法院院長這兩條線,並且反客為主,找到了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很是欣慰的笑了。

「那不行,您老是太上皇,不告訴您我不踏實,怕您老人家哪天把我這個皇帝給廢了。」吳庸開玩笑的說道,人逢喜事精神爽。

「你這孩子,說實話,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通過蔣思思了解了,蔣思思不太明白其中的道理,我還是能夠看出來的,你做的很對,比爸還做得好,客觀來講,你比爸多了幾分狠辣,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致命殺招,雖然我不知道你具體怎麼做的,但效果不錯,我沒有做到的事情你都做到了,所以我叮囑過你思思姐,讓她不要多問,不要多管,聽你的就是。」蔣半城認真的說道。

「爸,您這麼一說,我的壓力就大咯。」吳庸笑道,內心滿是感動。

「你這孩子,去吧,洗洗睡吧,不早了。」蔣半城關心的說道。

「行。」吳庸答應著,兩人走出了房間,吳庸也回到了自己房間,洗洗,躺在床上尋思起來,事情變得越來越好玩了,不知道結果會是怎樣?真是期待啊,還有那個李克用,到底為什麼如此不顧一切的針對自己一家?為財?為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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