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最豪華的大酒店頂層總統套房內,李克用正在和李滄海閒聊著,談笑風生,一團和氣,雖然市長的態度不夠明確,但李滄海根本不擔心,書記是自己的人,到時候一發話,市長總得給幾分面子不是?並不會影響什麼,最多讓點利益罷了,這也是兩人相見的主要內容。

李克用聽了李滄海的分析和提議後,說道:「那就得看李市長在這裡面能夠起到多大的作用,如果確實夠意思,給他兩成也無所謂,如果只是一般的配合,給他一成也能夠接受,如果只是不反對,也不配合,給他半成交個朋友,叔,你看我這個方案行不行?」

「嗯,可以,沒想到你年紀輕輕,考慮問題這麼周全,難能可貴啊,接下來你有什麼計劃?」李滄海笑吟吟的說道。

這時,忽然電話響起,李克用拿起一看,對李滄海笑道:「叔。書記的電話,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好,你隨便。」李滄海隨口說道,轉過去,眼睛裡不經意的閃過一道精光,不知道在尋思些什麼。

「書記好。」李克用當著李滄海的面接通了電話,有些顯擺的意味,只是,聽了一會兒電話後,臉色鐵青起來,好一會,李克用客氣的掛了電話,李滄海見情況有些怪異,一愣,轉了過來,好奇的看向李克用。

好一會兒,李克用臉色凝重的說道:「叔,出事了,海關和海天公司聯合起訴我和你,宋副關長反水,咬死是我指使的,難怪李市長聽了秘書的話後,態度大變,應該是秘書告訴了李市長這事。」

「哦?」李滄海一驚,旋即沉思起來,好一會兒,說道:「沒想到我們晚了幾個小時才知道,看來,我們的消息來源還是不夠啊,法院那邊你的滲透還不夠,不過,我很欣賞你的定力,居然還能沉得住氣,不錯,我越來越看好你了。」

「叔客氣了,不就是起訴嗎?也要有證據才行,宋副關長是當事人,說出來的證詞不能作為審判的依據,到時候我一口咬死,他們能耐我何?」李克用笑呵呵的說道,這種現象李克用早就考慮到了,所以一點都不慌亂。

「你一眼就看到了問題的核心,不錯,但打起官司來,一拖就是一兩年,我們就沒辦法敲詐海天公司了,豈不是白白損失了好幾個億?」李滄海笑道。

「也不一定,不過是在他們公司先放著罷了,遲早都是我們的,不著急,放心吧,我已經有了後手,用不了多久,海天公司就撐不住了。」李克用自信的說道,目光陰沉而堅定。

「那就好,你確定他們公司帳上沒錢?」李滄海追問道。

「放心吧,我已經確認過了,海天公司開戶銀行的行長趙德坤是我朋友,幫我查過,絕對真實。」李克用解釋道,李克用哪裡知道,吳庸為了防止這一點,將錢全部都存在自己的金磚國銀行帳戶上去了。

「那我就放心了。」李滄海也笑了。

聊了一會兒,李克用發現自己的死士還沒有回來,有些古怪,不由拿起一個電話撥了過去,卻是一個陌生人接的電話,李克用大驚,馬上關機,將電話卡取出來,用打火機燒了起來,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出了什麼事?」李滄海驚訝的問道。

李克用什麼都沒說,跑到一邊打了幾個電話,臉色鐵青的回來,說道:「出了點意外,我的保鏢去執行任務,任務完成,但他自己受傷被抓了。」

「啊?你乾了什麼事?要緊嗎?」李滄海驚訝的追問道。

「嗯,放心吧,我的保鏢什麼人我最清楚,絕對不會吐一個字,後面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你不用擔心什麼,不會影響我們的整個計劃,如果沒別的事情,我先回去了。」李克用說道。

「好,你小心點,有事馬上給我電話。」李滄海說道。

李克用離開酒店,下到樓下後,早有保鏢開車過來迎接,上了車後,李克用說了一句回去後,臉色鐵青的尋思起來,生性謹慎的李克用總覺得事情有些古怪,自己的保鏢實力自己清楚,論武力,很難碰到對手,就算打不過跑還是沒問題,開車的技術也是罕有對手,一般人根本追不上,警察也不行,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來想去,李克用不放心了,一個能夠對付自己保鏢的人,肯定是個高手,說不定就能夠撬動保鏢的嘴,自己就暴露了,死的是王爽,王軍還不瘋子一般反撲,不行,必須滅口。

這個念頭一閃,李克用就克制不住了,馬上說道:「四號,五號栽了,在醫院,規矩你懂的。」

「是。」開車的司機冷冷的說道,不帶絲毫感情。

四號的實力比五號強,李克用擔憂的心平息下來,只要五號沒有開口前消失,所有的事情就在控制範圍之內,否則,事情就麻煩了,特別是那個抓獲五號的高手,如鯁在喉,李克用警惕心更重,五號事關自己性命,必須清除,這個險李克用不得不冒,只能寄希望於四號了。

┅┅。

吳庸不知道李克用的計謀,和劉悅通了電話,確定醫院地址後,讓莊蝶搭了輛計程車先回家,自己也打了輛計程車趕去,到醫院門口,剛下車就聽到電話響起,拿起一看,是蔣思思的,趕緊接通,問道:「是我,怎麼啦?」

「沒什麼,看你在幹嘛,也不來公司的,事情處理的怎樣了?我聽說你和海關聯合起訴了滄海公司,這事是真的嗎?」蔣思思驚訝的問道。

「是的,放心吧,官司一打就是一兩年,短時間內不用擔心賠錢的問題,這二十個億算是暫時不用給了。」吳庸笑道。

「那就好,否則咱們財務就又空了,有了這二十億,咱們就可以緩一緩了。」蔣思思驚喜的說道。

吳庸見蔣思思沒其他什麼事,聊了兩句就掛了,急匆匆走進醫院,來到急診室,看到劉悅帶著一幫人在外面等著,劉悅也看到了吳庸,和同事打了個招呼,走了過來,兩人默契的來到一個警察看不到的過道窗戶邊。

「醫院那邊怎麼說?」吳庸隨口問道,眼睛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一臉平靜。

「還在搶救,初步判斷沒有性命危險,另外,王局去處理自己的兒子去了,老來失子,這份痛苦可以理解,王局也不容易啊。」劉悅答應著說道。

「確實,換誰誰不好過,當務之急是查出兇手的真實身份和背景,有沒有幕後主使人,這點很重要,我建議你通過國安系統來查,國安的系統資料庫比公安要完善,說不定能夠查到。」吳庸提議道。

「我也是這麼考慮,不過眼前走不開。」劉悅說道。

「你選兩個靠得住的人留下,其他人撤離,跟留下的人打個招呼,讓他們聽我安排就好了,我留下。」吳庸小聲建議道。

「也行,辛苦您了。」劉悅說道。

劉悅答應著,來到急救室門口,和其他人交流一番,留下兩個人,其他人紛紛離開,劉悅等其他人離開後,叫來吳庸,介紹一番,讓兩名警察聽從吳庸的指揮,兩名警察見吳庸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伙子,自然不喜,但隊長發話,不好表露出來,嘴上趕緊答應著。

劉悅匆匆離開,吳庸見兩名警察不太理睬自己,也犯不著上去討好兩人,便靠在一旁牆壁上耐心的等候著,過了一會兒,急救室燈響,病人被推出來,往住院部送,主治醫生對警察說沒生命危險,休息一會兒,恢復看看。

兇手被安排到一間獨立的病房,安頓好後,醫生離開,兩名警察站在門口守護,吳庸在不遠處的休閒椅坐著,耐心的等待著,這種守株待兔的戰術,主動權全在對手,或許很快就出現,或許幾天都不會出現,或許永遠都不會出現,全憑運氣,急不來的,著急只會出錯。

晚飯時間,吳庸拿錢讓一名警察出去買吃的,警察也站累了,確實想出去活動活動,自然也不反對,出去買了一大堆東西來,吃人家的嘴軟,大家吃了吳庸的晚飯,對吳庸的態度也好了許多,閒聊起來,問吳庸為什麼要留下了,吳庸只是幫忙而已,沒別的。

一直到深夜時分,大家都困的不行了,吳庸卻異常警惕起來,這個時候的人最容易犯困,往往也是兇手出現的時候,躺著的兇手還沒有醒,不用擔心對方會跑,只要守住門口就行了,過了一會兒,一個人搭乘電梯上來觀望了一下就又走了,吳庸明明看到這個人想要出電梯的,不由警惕起來,和警察打了個招呼,警察一聽有可疑分子出現,哪裡還敢打盹?

裡面躺在的那個傢伙可是動了槍,顯然來頭不小,無論來的人是同夥還是滅口的,肯定也不簡單,萬一也有槍,自己在門口打盹,豈不是怎麼死都不知道?睡意全消,朝吳庸丟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警惕起來,拔出了配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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