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蛇慢悠悠的遊了過來,足有七八米長,時不時的吐著信子,散發著一股血腥的惡臭味,女人天性怕蛇,看到這麼大一條巨蛇,更是心慌,忍不住抓緊了吳庸,吳庸知道惹不起這條巨蛇,看到旁邊一塊拳頭般大的石頭,靈機一動,抓起來朝蛇的另外一個方向扔了過去。

巨蛇聽到響聲,停了下來,朝石頭落下的方向觀望,吳庸不敢怠慢,拉著莊蝶快速後撤下去,連頭都不敢停,好在戴著夜視儀,看得清路,否則就更麻煩了,吳庸已經想到了海島上有猛獸,但還是低估了海島猛獸的可怕,怎麼都想不明白,這海島上怎麼會有如此巨大的冷血殺手?

跑了好一會兒,吳庸確定巨蛇沒有追上來後,鬆了口氣,示意莊蝶停下來,左右看看,確定沒有危險後鬆了口氣,莊蝶歉意的說道:「師兄,我真沒用,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來了,盡給你添麻煩。」

「別這樣說,你來不來這條巨蛇都會在。」吳庸隨口說道,一邊尋思著辦法。

「那不一樣,如果只是你一個人就不用擔心,繞過去就是,多了個我,就多了個包袱。」莊蝶自責的說道,臉上滿是愧疚。

「好了,不要說這些了,想想怎麼辦吧。」吳庸心情很壓抑,顧不上勸慰莊蝶,滿腦子都是疑問,為什麼一個海島上會有這麼大一條巨蛇,這個海島上的野獸生物鏈會是怎樣?會不會還有更兇猛的野獸存在?還是說這條巨蛇就已經是這片海島的頂級殺手,正好被自己碰上了。

莊蝶雖然和山姆國特工鬥了幾年,有膽量,有心智,但沒有這種經歷,有些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見吳庸神情凝重,知道在想辦法,不敢打擾,默默的在一旁自責著,腸子都悔青了,不是害怕死,是後悔成了吳庸的負擔。

「算了,我們迂迴過去吧。」吳庸說著,拉上莊蝶的手朝另外一邊走去,面對這個冷血殺手,有莊蝶在,吳庸真沒什麼信心,惹不起,只好躲得起了。

莊蝶感受到吳庸大手的熱度,慌亂的心沒來由的安定下來,默默的跟在吳庸身後,暗暗發誓,一定要堅強,不能成為負擔,另外一隻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槍。

走了一會兒,吳庸感覺到不對,怎麼周圍靜悄悄的,連蟲鳴聲都沒有,不應該啊,這是怎麼回事,不由暗自警惕起來,腳步也開始放緩了些,又走了一會兒,忽然又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響,很熟悉的感覺,不由大驚,全身毛孔都炸起來了。

「不好,是那條巨蛇。」吳庸擔憂的小聲提醒道,感覺到莊蝶的手有些顫抖,顯然是害怕的,不由擔憂起來,小聲問道:「巨蛇的速度很快,一旦被發現,跑是很難跑掉,一會兒你等我號令,然後往後面跑,能做到嗎?」剛才巨蛇沒有發現,兩人跑了,這次有沒有發現不好說,吳庸沒底。

「你幹嘛?要走一起走。」莊蝶有些驚慌的說道,但意思堅定。

吳庸暗自嘆息一聲,不好再說什麼,這黑乎乎的荒島,讓莊蝶一個人跑也不合適,只能拼了,手摸向腰上的彈夾,內心稍定,忽然摸到了腰上的那些柳葉飛刀般軍匕,不由計上心來。

將所有的軍匕取下來,將刀柄插在地上,露出刀刃,刃口朝外,刀尖向上,在月光下散發著寒光,吳庸將十幾把軍匕全部插在地上,形成一個刀陣,見莊蝶在一旁警惕的張望著,暗自嘆息一聲,能不能活命,這次就看運氣了。

這時,悉悉索索聲音大作,吳庸看到那條巨蛇快速遊了上來,顯然已經發現了自己,一旦被巨蛇盯上,跑是最愚蠢的做法,速度不夠快,爬樹?跳水?都是找死的行為,就算當時跑了,也會被巨蛇追殺,最理智的辦法就是硬拼。

看到巨蛇快速沖了過來,莊蝶花容失色,緊緊的咬緊嘴唇,本能的舉槍胡亂射擊,子彈沒有打中巨蛇,但激起了巨蛇的凶性,閃電般加速過來,吳庸大驚,拉著莊蝶就往後面撤退,邊撤邊果斷的開槍。

巨蛇速度很快,走的又是S字形,子彈很難打中,莊蝶看到巨蛇張開了血盆大口,嚇得更是差點尖叫起來,死死的咬緊嘴唇,踉蹌的往前撤退。吳庸冷靜的看著巨蛇,計算著距離和速度,盤算著如果刀陣都解決不了巨蛇,自己該怎麼辦?

看到巨蛇快速衝進刀陣時,吳庸一顆心揪了起來,不走了,擺開架勢,做好了搏鬥的準備,如果刀陣失效,繼續跑就是找死,之所以後撤,和刀陣拉開一段距離,就是給自己留下反擊的空間和反應的時間。

巨蛇閃電般衝過刀陣,血盆大口大張,兇悍的發出嘶嘶聲,嚇得莊蝶本能的躲在吳庸身後,吳庸雙槍平舉,正準備扣動扳機,卻發現巨蛇忽然不動了,身下流出了大量的血來,很快將地面染紅。

「呃?」吳庸大驚,旋即大喜,知道自己的刀陣成功了,但還是不放心的開槍擊中了巨蛇的腦袋,將腦袋打爆後,對莊蝶說道:「好了,巨蛇已經死了。」

「死啦?」莊蝶驚訝的抬起頭來,見巨蛇確實一動不動,地下滿是血,樣子很恐怖,不由信了幾分,膽氣慢慢壯起來,跟著吳庸朝前走去。

吳庸來到巨蛇旁邊,將巨蛇翻看一看,蛇腹已經拉出了長長的一道口子,裡面的內臟都流了出來,再看看不遠處的刀陣,其中一把刀尖上滿是鮮血,在月光下散發著幽冷的寒光。

莊蝶也明白過來,感情是巨蛇自己爬上了刀陣,被其中一把剛好切口了蛇腹,因為攻擊的速度太快,巨蛇吃疼後,已經來不及停下,直接造成了腹部拉開的慘劇,說起來也是巨蛇太兇殘,如果不主動兇悍的攻擊,說不定沒事。

這時,吳庸將一顆雞蛋般大小的蛇膽掏出來,遞給莊蝶說道:「敢不敢吃?」

女孩天性怕蛇,莊蝶哪裡敢吃,趕緊搖頭,吳庸也就懶得客氣了,直接吞了下去,蛇膽入胃,一股燥熱彌散開來,吳庸知道是蛇膽這種天才地寶太補,趕緊盤而坐,讓莊蝶護法,自己調息起來,有巨蛇的地方不可能還有其他猛獸。

龐大的熱量被吳庸按照秘法運轉起來,最後歸於丹田,成為內勁,吳庸感覺自己的功力又有所提升,不由大喜,真是禍福雙依啊,收功後起來,見莊蝶已經將那些軍匕收起來了。

吳庸接了過去,收在腰上,看到被打爛的巨蛇腦袋,三角形,顯然是條毒蛇,這麼大的毒蛇可不多見,吳庸趕緊又掏出那些軍匕,然後小心的找到巨蛇的毒囊,切開後,將毒液全部抹在軍匕上,一把毒兵器就製成了。

軍匕上有毒,自然不能大意,吳庸小心的插進刀鞘裡面,然後貼身收好後,說道:「師妹,我們先不走了,白天再說吧,這裡應該是巨蛇的領地,動物領地意識很強,不會再有其他野獸,正好可以借這個地方休息一下。」

「好吧。」莊蝶雖然不情願,但也不說出來。

吳庸知道女孩怕蛇,是天性,想了想說道:「師妹,其實蛇這種生物並不可怕,你剛才也看到了,只要方法得當,還是有辦法解決的,就看你夠不夠冷靜,面對這種東西,你越是害怕越危險,想要活下去,你就得學會適應它。」

「我知道了,謝謝你,師兄。」莊蝶知道吳庸說的在理,感激的說道。

「跟你說個故事吧。」吳庸小聲的說道:「小時後我也很怕蛇,師父知道後,將我丟在一個山洞裡面,找來了許許多多的毒蛇,不准我離開,將我關在山洞裡一個星期,一開始我也很害怕,比你還不堪,縮在一個角落動都不敢動,又冷又餓,又害怕,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後來沒辦法,實在是餓的不行了,眼睛都餓的放綠光,見什麼都想吃,恰好有蛇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這條蛇擰斷,生吃了它的血和肉,從此後我不再害怕,將山洞裡面的蛇全部殺死了,也懂得了怎麼和蛇搏殺,功力和實戰經驗大增。」

莊蝶知道吳庸是對自己好,感動的湊了上去,輕輕的親了吳庸的臉一下,羞紅著說道:「師兄,謝謝你。」

吳庸感覺到全身舒泰,嘿嘿的傻笑起來,說道:「不客氣,要不再來一下吧,剛才太突然了,沒品出味來。」

「討厭。」莊蝶嬌羞的罵了一句,見吳庸傻笑,眼睛裡滿是濃濃的愛意,內心甜滋滋的,說道:「你閉上眼。」

「呃?幹嘛?」吳庸不明就裡的問道。

「閉不閉?」莊蝶不滿的嬌聲道。

「好好,我閉。」吳庸閉上了眼,忽然感覺到兩片滾燙的嘴唇貼了過來,饒是初哥,也明白怎麼回事了,忍不住一把抱緊莊蝶,兩片嘴唇緊緊的貼在一起,毫無技巧可言,有的只是內心的激情和無盡的愛意,還有渴望永恆的心意。

這一刻,兩顆心緊緊的融合在一起,仿佛世界靜止,就剩下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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