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提出了生死之戰,全場好奇,興奮不已的議論著什麼,主席台上卻滿是擔憂,擔憂事後的外交責任,只有一個人除外,那就是潘海,潘海非常清楚這幫倭國武士背後的能量和影響力,巴不得吳庸和這幫倭國武士結下死仇,聽到吳庸的話,不由眼前一亮,有了計較,高聲喝道:「好,好樣的,我贊成。」看上去大義凜然,不明白的人還以為潘海和吳庸的關係有多好似地。

在潘海看來,吳庸的實力和自己不相上下,真要打起來,自己會吃年紀大這個虧,如果能夠促使吳庸和這幫倭國武士結仇,哪怕是當時雙方打完了事,事後倭國武士背後的家族肯定會以各種各樣的方式給吳庸添堵,這麼一來,吳庸疲於應付,也就沒精力和自己對付了,說不定還會丟了性命,自己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不得不說潘海這算盤打的好,給吳庸找一個強大的對手,自己躲在後面偷著樂,多解氣啊?只是,吳庸也不是省油的燈,見第一個跳出來贊成的居然是潘海,就猜到了潘海沒安好心,看了對方一眼,旋即又看向中村次郎,冷冷的說道:「怎麼樣?打還是不打?」

「打,當然要打,但你們太麻煩,擂台上論輸贏,各憑本事,各安天命,寫什麼生死文書,太麻煩,放心吧,我們倭國人最講誠信,做過的事情不會不認帳的,要打就打,不敢打就滾蛋,別拿生死文書說事。」中村次郎也不甘的喝道。

「你們倭國人最講誠信?如果你們倭國人講誠信,做過的事情認真,我看,天下太平了,全世界的軍隊都可以回家了,在我看來,你們倭國人最不是東西,是最不講誠信的民族,萬一把你打死了,你們國家的人找上門來,顛三倒四,搬弄是非,我豈不是會被煩死?」吳庸冷笑著說道。

「對,讓他們簽署生死文書再打。」一個健壯的年輕人跳了出來,三兩步走到擂台前,朝吳庸拱拱手說道:「這位爺,您這主意不錯,對付他們這些無恥的人,就得留心點,等你您打完了這一場,兄弟我也要和他做一場。」說著用手指著土原賢二,語氣變得冰冷起來。

「哦?你們有仇?」吳庸驚疑的問道。

「談不上仇,這次大會才認識的,他昨天打殘了我師弟,這個仇不報不是男人,我師弟實力比他強,但礙於外交糾紛,怕給師門引來麻煩,不敢用全力,沒想到這個王八蛋下死手,不講武德,多虧了您的提醒,簽生死文書是個好主意,我要跟他打一場,給師弟報仇。」這個人高聲解釋道。

全場低聲議論起來,場面有些失控,還有一些有血性的人也紛紛站起來,在倭國武士當中瞄來瞄去,躍躍欲試,看上去也想簽訂生死文書,放開打一場。

至此,吳庸忽然有些明白大家為什麼不敢上台了,說穿了還是外交制度害死人啊,國內的人要是將倭國人打死打殘,就是天大的外交事件,就是破壞兩國團結,影響國家形象,給國家抹黑,要抓起來關黑屋子的,占著天大的理都不行,在這樣的情況下,誰敢和倭國人放開了手腳打一場?

反觀倭國武士就沒這些忌諱,打敗了華夏國武士,傳回去還能得到英雄般待遇,完全不同的結果,心態自然也就不同了,戰鬥力更是超常發揮。

「簽生死文書再打,簽生死文書再打。」全場激動起來,大家紛紛站立,揮舞著拳頭吶喊,發出了心中的不忿。

雷鳴般的吶喊聲讓這幫倭國武士有些緊張,中村次郎見惹上了所有人,犯了眾怒,但根本不怕,而是冷冷的看了全場一眼,不屑的高聲喝道:「一群沒膽的東西,要打就打,想拖延時間也不用這招吧?還搞什麼簽什麼生死文書?怎麼簽,現場誰來作證啊?」

「這個不用你著急。」吳庸說道,馬上舉手示意全場安靜下來,無形中,大家將吳庸當成了中心人物,吳庸沒有這方面的想法,見群情激奮,心中高興,還好這些練武之人並沒有完全喪失血性,毀於制度。

「大會組委會,你們的意見是什麼?是繼續看著倭國武士囂張跋扈,而我輩練武之人卻只能忍氣吞聲,不敢反抗?還是效法國戰期間的我輩英雄,奮起反抗,殺他個未來?」吳庸高聲喝道,看著主席台,目光炯炯有神,放佛九天的烈日。

組委會一時之間沒有結論,潘海再次跳出來說道:「我本人非常同意這個方案,要打就放開了手腳打,礙於其他方面原因不敢放開,打起來也發揮不出真實水平,勝之不武,敗之不忿。」

一個年長之人站起來,說道:「諸位,就算我們同意簽訂生死文書,那又能怎樣?倭國武士要反悔,將來一樣可以反悔,說不定還會說他們是被逼的,我們有理也站不住腳。」

「既然如此,那就不勞煩你們組委會操心了,我自有安排。」吳庸高聲喝道,看了一眼全場,全場漸漸安靜下來,吳庸又看向中村次郎,不緊不慢的說道:「小子,咱們這一場必打無疑,但不是現在,明天這個時候,誰不是沒種。」

「好。就讓你再多活一天。」中村次郎答應著,眼睛裡閃過一絲怨恨,跳下台去,帶著其他倭國武士匆匆離場,再呆下去恐怕會發生群體衝突事件,沒辦法,全場激憤,一個個摩拳擦掌的,不好惹啊。

等倭國武士一走,吳庸並沒有下台的意思,而是冷冷的看著主席台上的潘海,示意大家安靜後,高聲喝道:「潘海,站出來吧,你孫子潘森林搶奪我兩位女性朋友,其中一個意圖賣到倭國為娼,幸好我碰巧求出,還有一個至今下落不明,這件事,你給我個說法。」

「呃?」大家驚訝的看著吳庸,搞不懂形式了,剛才潘海明明力挺吳庸,現在看來,這裡面肯定有蹊蹺,大家不由看向潘海。

潘海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自己的孫子乾的事情多了,做長輩的哪裡件件都清楚?疑惑起來,心裏面總算明白了吳庸為什麼找自己麻煩的原因,除了記名弟子林勇外,這才是重點啊,礙於天下英雄在場,潘海不能迴避,也無法迴避,站了起來,臉色鐵青的喝道:「休得胡說,可有證據?」

「證據,當事人說的話就是證據,你還想要什麼證據?東海是你的底盤,就算有證據也被你們想辦法消除了,到哪裡去找更多的證據?」吳庸譏笑道。

「強詞奪理,一面之詞。」潘海喝道,哪裡會承認。

「既然你不承認,那就下來和我打一場,生死各論。」吳庸冷冷的喝道。

「潘海,你個老東西,不敢下場就滾到,老子過兩天上門拜訪。」台下胖子見吳庸為自己的事情出頭了,也不甘示弱的喝道,想到自己愛人的安危,心急如焚起來,恨不得馬上衝上主席台去。

「潘海,如果有沒有此事,叫你孫子潘森林出來對質即可,如果事情屬實,我郭坤今天放下話來,絕不袖手旁觀。」郭坤也站起來冷冷的說道,力挺吳庸。

主席台上好些人的師兄弟受過吳庸的恩惠,從海島上被救了出來,這份善緣不淺,大家也都在內心支持吳庸,潘海是國內的人,不是倭國人,雖然勢力很大,但也僅限於東海一帶,大家並沒有多少忌憚,紛紛看向潘海。

潘海能夠感受到大家的質疑,內心震怒,知道今天無法善了了,乾脆走下台去,來到擂台上,冷冷的看著吳庸,小聲說道:「既然你一再相逼,那就打一場吧,有理沒理,手底下見真章。」

「我會成全你,知道黃八爺吧,黃八爺三個孫子被我廢了,當警察局長的大兒子被隔離審查了,混斧頭幫的兒子被我直接廢了,黃家算是徹底完蛋,你覺得自己會好到哪裡去?」吳庸冷冷的譏笑道。

「呃?」黃八爺的情況潘海自然清楚,只是沒有想那麼多,聽到吳庸的話,潘海打了個激靈,有些驚慌的看著吳庸說道:「你想怎樣?」

「凡事與我為敵的人,都將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無論是誰,你也不例外,想想吧,一旦你死了,你的家族會怎樣?你的其他仇人會怎樣?」吳庸冷笑道。

「不勞煩你關心這個問題,是死是活,打過了才知道,來吧,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兩。」潘海冷冷的說道,忽然大喝一聲,朝吳庸撲殺過來,雙手幻化成抓,發生撕裂空氣的音爆聲,鬚髮炸起,氣勢非凡,仿佛蛟龍出世。

「少林龍爪手?」吳庸驚疑的喊出聲來。龍爪手也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講究拳禪一體,內外合一,神形兼備等特點,主張以意為先,凝神守中,主練「神」,以神驅形,以意驅力,有鷹爪功的犀利,更有形意龍形的絞纏之力,還有漠視一切、勇往無前的銳氣,非常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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