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一看風向大變,局勢一下子明朗起來,那個自稱市局領導的人一出面,縣公安局一把手馬上變了卦,維護起村民來,大家再一次看到了希望,都開心的笑了,好些老人更是老淚縱橫起來。

羅浚看到這一幕,心沒來由的一痛,慚愧的給大家鞠躬,真誠的說道:「各位,對不起,我來晚了,我保證大家的冤屈都能得到申訴,請大家記住我的名字,我叫羅浚,如果誰的冤情沒有得到申訴,可以詛咒我不得好死。」

「好。」村民們喝彩起來,華夏國的村民們實在是太樸實了,他們的要求很簡單,也很容易滿足。

所有行兇的人全部被抓起走了,羅浚明知道孫海這個死胖子不是什麼好人,但眼前需要他帶隊將人帶回去,不得不隱忍著,等回到了市局再說,手上有足夠的證據,不怕他翻天。

吳庸也能理解羅浚的難處,畢竟這裡是鄉村,自己這邊就兩個人,萬一孫海不承認羅浚的身份,雙發打起來,那就一番不可收拾了,也不阻止,相信羅浚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便來到了裡屋。

不一會兒,警察們一走而空,羅浚也跟著離開了,村民們燃放鞭炮慶賀著,紛紛過來向吳庸道謝,吳庸客氣的一一還禮。

接下來的日子裡,吳庸專心幫柳菲菲處理喪事,順便幫柳菲菲治療一些腿傷,經過一天的相處,加上有莊蝶在身旁,柳菲菲放心的讓吳庸治療,直接將褲子脫下來,露出雪白的大腿也能接受的了了。

三天後,柳菲菲的母親下葬,喪事辦的非常隆重,喪事過後,吳庸提議柳菲菲和自己的父親離開這裡,去東海生活,反正柳菲菲的哥哥卡裡面還有幾百萬,夠兩個人用了,柳菲菲的父親不願意,故土難離,但讓柳菲菲搭順風車去學校。

在家裡多呆了一天,一大早,莊蝶抱著柳菲菲上了車,放在後面的座位上,吳庸留下五萬塊錢給柳菲菲的父親,說是他兒子讓轉交的,便開著車離開了這片鄉村,一路上,吳庸心情很不好受,沉默著不說話,倒是兩個女孩在後面時不時的說上幾句。

一直到下午時分,大家來到了東海,吳庸先去採購了一輛輪椅給柳菲菲,腿傷太重,不是一兩天能好,有個輪椅代步也好,之後,吳庸開車來到酒店,將大家安頓下來後,自己還車去了。

再次回到酒店,見莊蝶和柳菲菲聊的很投入,便打電話讓服務台送了些吃的上來,忽然電話響起,吳庸驚疑的拿起一看,居然是唐嘯天打來的,便示意兩女先吃,自己跑到裡屋接電話去了。

「是我,明天我就回去了。」吳庸以為唐嘯天來催自己,便主動說道。

「嗯,有個情況,我的人發現山姆國一些特工進入海城,經常在海天大廈附近轉悠,這個現象很特別,我懷疑他們是來找你的。」唐嘯天趕緊說道。

「什麼?山姆國特工?」吳庸驚訝出聲來,問道:「為什麼?」

「我懷疑您和神偷門師徒在海城的消息走漏了,或者您的身份暴露了,引起了山姆國的注意,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畢竟您經常在公開場合露面,用的還是原來的身份,您的身份應該在山姆國安全局備案了。」唐嘯天解釋道。

吳庸想起跟莊無情師徒回去祭拜師父時,殺死了幾個山姆國的特工,估計是這件事引起的,想了想,說道:「管他的,來就來吧,來多少殺多少就是。」

「師叔豪氣蓋世,那我就放心了,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唐嘯天趕緊說道。

掛了電話,吳庸想了想,覺得有必要明天一早離開,便打電話預訂了兩張機票,來到外面,坐到柳菲菲旁邊,將一張銀行卡遞給柳菲菲說道:「這是你哥讓我轉交給你的,現在給你,收好吧,秘密六個八。」

「吳先生,我知道你人好,但我有手,能養活自己,家裡的事情已經讓你破費了,回頭我會如數還你,這個我不能要。」柳菲菲一臉堅定的說道。

「真是你哥給你的。」吳庸驚訝的解釋道。

「不可能,別騙我了,我哥做什麼我很清楚,根本沒有朋友,而且性格很謹慎,不可能讓你轉交這個。」柳菲菲堅定的說道。

吳庸一愣,苦笑起來,尋思著不說出真相根本不可能將銀行卡送出去,但真相太傷人,想了想,決定明天走的時候悄悄留下來,便說道:「先不說這個,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東海,你有什麼打算?」

「我回學校,明天我讓同學過來接我,沒事的,我能自己照顧自己。」柳菲菲一臉堅定的說道。

吳庸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苦笑一聲,起身來,說道:「不早了,我去休息一會兒。」連續幾天都睡車上,沒一天睡好,吳庸感覺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走出房門,沒見莊蝶出來,估計還在睡,倒是柳菲菲坐在酒店配備的電腦桌旁,雙目無神的沉思著,不知道在想什麼,不由走了上去,問道:「怎麼了?」

柳菲菲定定的看著吳庸,臉色表情很複雜,很詭異,吳庸好奇起來,催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或許我有辦法解決。」

「你叫吳庸?羅遠山是你外公?」柳菲菲忽然說道。

「是。」吳庸沒想到柳菲菲居然知道這個,不由好奇起來,這種事莊蝶不可能說,問道:「你怎麼知道。」

柳菲菲沒有回答,還是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定定的看著吳庸,不說話,也不哭出聲來,看的吳庸不知所措,連聲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已經知道了。」柳菲菲忽然說道,臉色表情很複雜,也很沉重。

「知道什麼?」吳庸好奇的追問道。

「我哥要殺你,你逼的我哥自殺,我哥見你人好,臨終前將卡交給你,對吧?」柳菲菲臉色痛苦的說道,一邊是親哥哥,一邊是家裡的大恩人,柳菲菲心亂了。

「是。」吳庸很乾脆的承認了,原本也沒打算隱瞞,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說,既然柳菲菲知道了,也就沒隱瞞的必要了。

「按說我應該恨你,可恨不起來,你是的家的大恩人,也是我恩人,我的心現在很亂。」柳菲菲痛苦的說道,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往下掉個不停。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可以恨我,但希望你不要永遠活在仇恨當中,我想,你哥也不喜歡看到這個,我和你哥無所謂對錯,你哥為林世洋賣命,是殺手,殺手殺人天經地義,我反抗也屬正當,只能怪命運弄人。」吳庸感嘆的說道。

「是啊,命運弄人,我早就勸過他,可惜他不聽,說幹完最後一次就收山,還讓我回老家躲避一陣子,沒想到這次自己沒了,我也差點沒了,還把我媽搭進去了,都是命啊。」柳菲菲痛苦的說道,情緒很低落。

「我原本早就想告訴你的,可惜沒有機會,現在你已經知道了,也好,我承認事實,但不會為此承擔任何責任,因為我也是受害者,中午我就要離開東海,希望你能理解。」吳庸真誠的說道。

「我知道,我還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我想跟著你干。」柳菲菲忽然下定了某個決定似地,堅定的說道,看向吳庸,眼裡多了一份誠懇和熱切。

「你什麼意思?」吳庸驚訝的反問道。

「你或許還不知道吧,我是學計算機的,華夏國網絡黑客協會會長,當然,這個名號僅限於網絡,真實世界裡沒人知道,除了你,昨晚我用這台電腦查過你,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好奇,沒想到查到了很多東西。」柳菲菲解釋道。

「你能查到我的身份?」吳庸大吃一驚,自己的身份可是絕對保密,不是一般人能夠隨便查到的,就連京城李家都不行,不由好奇的追問起來。

「這沒什麼,我曾經獨自進入過山姆國白宮內部網絡,進入國安網絡很容易,當然,我也不敢呆太久,因為這是違法的。」柳菲菲解釋道,悲痛的臉上閃過一抹自信,但很快又消失了。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應該知道跟著我很危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吳庸好奇的追問道。

「不為什麼,如果一定要給個理由,就是想這個世界少一些罪惡吧,我希望像我哥這有的人少一些,世界和平一些,很可笑的理由,但我真是這麼想的。」柳菲菲解釋道。

「是很可笑,拯救人類的事情我從來不做,我只做想做的事情,不過我相信你,你跟著我也好,我正好可以把你的腿治好,到時候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絕對不會幹涉你,只希望你保守我的秘密,否則,後果你知道。」吳庸說道。

「知道,叛國罪。」柳菲菲點點頭,笑了,笑的有些苦澀。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吳庸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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