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張旗鼓的綁架,忽然消失的食物,這一切都透著一股謎,吳庸一時看不透了,看了一眼沉靜著的先知,忍住了好奇的心理,這個時候上去問這個問題顯然不合適,留意的四處看看,除了凶匪在警戒就是人質們在自覺的吃飯,其他並沒有什麼不妥,一切如常,平常的令人震驚。

吳庸知道這個問題一時得不到答案,耐心的等待著,等了一會兒,有名凶匪過來,在先知耳邊嘀咕了幾句,不一會兒就走開了,先知什麼都沒說,又等了一會兒,先知招手示意吳庸上前後說道:「談判代表上來了,你負責現場直播。」

「嗯?」吳庸一怔,但沒有多問,扛著攝影機跟在先知身後,來到了隔壁的房間,房子中間擺放著一張桌子,兩名談判代表已經就坐,吳庸不認識,便到旁邊架起了機器,調好了設備,見先知看向自己,便做了個準備好了的手勢。

「兩位,帶錢來了嗎?」先知平靜的問道,直奔主題。

兩名代表沒想到先知這麼直接,有些懵,其中一人反應較快,馬上說道:「當然,我們是帶著誠意來了,但你的現金要求我們一時難以辦到,短時間內籌集上億舊鈔,還不連號,難度太大,我們希望能夠協商解決這個問題。」

一夜之間準備一億現鈔,還是不連號的舊鈔,確實難度非常大,這個說辭合情合理,先知平靜的一笑,並沒有生氣,說出來的話卻有些讓人接受不了,卻又沒辦法反駁,只聽先知說道:「我知道,你們有多少?不夠的用黃金抵押,就按現在的市場金價,保證不讓你們吃虧就是。」

這叫什麼話啊?什麼吃虧?打劫到家裡了還說不吃虧,有這麼說話的?全世界的人聽到先知這番話,哭笑不得,而山姆國的人看到這一幕,恨的鋼牙緊要,但有無可奈何,吳庸憋著笑,繼續欣賞著這一幕。

兩名代表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一人說道:「黃金太麻煩,我們會給你現鈔的,但需要多點時間,這段時間內,希望你們能夠確保人質的安全。」黃金是戰略儲備物資,硬通貨,兩名代表哪裡敢答應,只好打起了拖字訣。

先知好像知道對方會這麼說一般,並沒有生氣,而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說道:「人質拖得太久,難保情緒失控,萬一出現什麼變故,這個責任由你們負責,我本人能理解你們對人質的冷漠,既然你們都無所謂,我也無所謂,保證明天三頓供應上好的食物就行了,另外,那些被單過來,可以的話,最好再準備點行軍床之類的,這樣,人質們晚上也舒服些,不是嗎?」

全世界正在觀看直播的人笑了,大罵這個先知是個任務,牛啊!

兩名談判代表卻臉色一沉,變得難看起來,再一次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說道:「我們先給你一半的費用,你先釋放一半人質,這是我們提供的名單。」

先知看都不看名單,而是繼續冷靜的說道:「按照你們的名單釋放,豈不是對另一半不公平?」

「是,我們已經籌集的資金都是名單上的親屬提供,他們要求先釋放自己的人,至於另一半,我們籌集的資金很快就到,最多不超過明天,所以,請你不用調撥政府和人民的敵對,這種伎倆沒用,政府絕對不放放任人質不管的,反倒是你,等著承受全世界人民的怒火吧。」一名談判代表說道。

「這點不用你操心,咱們之間不是第一次交手,哪次你們贏了?你們以反恐為己任已經二十多年了吧?咱們交手也不止一次,你們贏過嗎?這次也一樣。」先知不冷不熱的說道。

兩名代表被氣得臉色鐵青,雙目噴火,恨不得將先知撕碎,旁邊吳庸看著想笑,能這麼狂傲的和山姆國叫囂,這個先知看來不簡單,自己是不是得重新考慮後面的事情了,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啊。

談判以兩名代表失敗告終,吳庸很好奇,山姆國為什麼會拿出份名單來?這不是授人以柄嗎?難道名單有問題?或者說,這份名單裡面隱含著先知的真實目的,山姆國知道先知的真實目的,但不對外公開?

想到這裡,吳庸結合消失的食物,腦子裡更亂了,但吳庸堅信先知絕不是綁架一幫人質撈點贖金這麼簡單,這背後肯定還有目的,會是什麼呢?想了半天,不得要領,乾脆不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想那麼多幹嘛?

等了一會兒,山姆國將幾箱現金擺在了樓下,先知讓人去拿,錢到放人,倒也遵守信諾,人質交割很順利,但人員卻都是先知自己決定的,並沒有按照名單來,釋放的人質以年輕男子為主,留下女的好控制。

吳庸見胖子不經意的往後面縮,把機會讓給了其他人,現場人多,場面有些亂,許多人都渴望先釋放出去,拚命往前面擠,要不是周圍凶匪們虎視眈眈,恐怕會打起來,誰也沒有注意胖子的異常,吳庸估摸著胖子想留下來幫忙,也不點破,內心卻暖乎乎的,到底是生死兄弟啊。

先知最終還是沒有以男人質為主,釋放了一部分女人質,湊夠半數後,交易停止,人質數量一少,其他人質情緒更是不穩定了,人性就是這樣,大家都一樣的時候,誰也不會有什麼相反,一旦某部分得到自由後,其他人就害怕起來。

凶匪們再一次展示了他們的兇悍本性,一人對著外面窗戶就是一梭子,將玻璃打的嘩啦啦作響,所有人質嚇得都蹲下來,認清了情況,不敢亂動了。

吳庸冷靜的看著這一幕,只要不殺人,懶得出手,在一旁繼續等待著事態的發展,過了一會兒,先知叫來一名凶匪,耳語一番後,這名凶匪匆匆離開,誰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這時,先知招手示意吳庸過去後,說道:「我們就要動身離開了,你不介意送我們一程吧?」

「當然。」吳庸答道,都這樣了,換誰都不敢反對,更何況吳庸並不想反對。

「很好。」先知深邃的眼睛緊緊的看著吳庸,看了足有十幾秒鐘後,叫來另外一名凶匪耳語一番,對方也匆匆離開了。

不一會兒,凶匪們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繩索,打算將所有人質全部綁起來,串成一條,面對黑洞洞的槍口,面對飄渺的未來,所有人質很憤怒,但不敢反抗,最後都默默的接受了這一切。

半個小時候左右,所有人質全部綁好,連成一串,彼此相距不過一米左右,先知用只用凶匪們能夠聽得懂的語言發表了一通抑揚頓挫的講話,這些凶匪們非常興奮,狂熱的吶喊了幾句,然後開始有序撤退。

先知看著慢慢往外面走的人質,眼睛裡充滿了狂熱的光芒,過了一會兒,叫來吳庸,說道:「你跟我走吧。」

吳庸巴不得,一旦有事還可以來個「斬首」之類的,也跟著朝前面走去,看到胖子經過房門,暗自丟了個放心的眼神過去,胖子會意的朝前走去。走出房門後,吳庸發現許多暗處隱藏的大批凶匪也都紛紛往下面走去,更讓吳庸震驚的是,樓上也走下來一隊人質,同樣用繩索綁起來,串在一起,看上去年紀都不小,像是這裡的老師之類的,不由大驚。

先知忽然示意這隻對方停下來,來到一名老教授跟前,說道:「瓦爾博士,很高興認識你,希望你到了我的地方能夠安心工作,我會將足夠的薪水發到你的家人手上,我保證,當然,前提是你必須服從。」

這名教授並沒有理睬先知,而是冷靜的朝前面走去。

吳庸看到這一幕,不由大吃一驚,先知綁架這些教授幹嘛?一幫科研人員除了搞科研,還有什麼用?想到搞科研,吳庸腦海中靈光一現,不由大驚,這些凶匪不會是想綁架這些教授去研究什麼秘密武器吧?

想到這裡,再想到名單,吳庸打了個激靈,忽然明白過來,這些老教授才是先知此行的真正目的,人質不過是順便撈點經費罷了,剩下的這一半人質恐怕就是凶匪們離開的護身符,有這十幾個老教授在手,山姆國投鼠忌器了。

「怎麼辦?」吳庸擔憂起來,給山姆國添亂可以,讓這幫凶匪將教授們綁架走,那就麻煩了,一旦真綁去搞密碼武器,危害的恐怕就不是山姆國,而是全世界,全人類了,吳庸自認不是拯救人類的主,但絕對不允許這種事因自己而起。

「必須解決這件事。」吳庸暗自下定決心。

不一會兒功夫,所有人質都拉到了樓下,被先知的舉動打懵了的山姆國警察不知道如何是好,在一大幫凶匪黑洞洞的槍口下,不得不讓開道,否則死的就是一大幫人質和自己啊。

先知等凶匪們將警察驅趕了一段距離,穩住陣勢後,上前來,高聲說道:「讓你們的現場負責人過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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