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結束後,大長老宴請各位江湖同道吃午飯表示感謝,午飯後,大長老丟下大家,帶著吳庸等人回到了自己後院繼續暢聊,主要是吳庸說師父的事情,一番閒聊下來,吳庸得知黑山對本門武功除了心法,其他了解並不多,大長老修煉的是便女性的武功,並不適合黑山,所以黑山到處去挑戰,實際上就是去偷藝,學回來後經過大長老改良,就成黑山的功夫了。

閒聊了一會兒,約定一周後黑山去京城,系統的學學本門功夫,玄劍門的人不能不懂本門功夫,說出去丟人,便架不住劉承平的催促,加上胖子也揪心自己的事情,吳庸便辭別大長老,坐著劉承平的飛機下山去了。

只是,吳庸沒想到劉承平一家也是住山上,只不過是城郊的山,山並不高,前山是對外開放的公園,後山成了非富即貴的人居住的地方,直升機在一棟大型莊園門口的草地上停下來,大家紛紛下來。

吳庸環視一眼四周,發現不少警衛,穿著迷彩服,佩戴手槍,警惕的看著大家,並沒有因為是跟劉承平一起來的放鬆警惕,莊園很大,歐式風格,有假山、有引水,有些年頭了,應該是以前傳下來的老宅子。

劉承平帶著大家來到客廳坐下,也不給大家介紹家人,就迫不及待的看向吳庸,吳庸理解劉承平的心思,理解的笑了,示意劉承平帶路,劉承平大喜,招呼道:「唐兄弟、莊老哥,你們反正熟,幫我招呼大家,我去去就來。」

唐凡和莊無情理解的答應下來,劉承平叫家人招呼好客人,就帶著吳庸急匆匆的去了後院,推開了一棟獨立的小房間鐵門,熱情的喊道:「大哥,沒睡吧?我給你帶來一名高人,你這傷有救了。」

「你這話說過好多遍了,遠來是客,進來吧。」一個虛弱的聲音說道。

吳庸進去一看,窗戶邊有個老人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面容削瘦,頭髮斑白,雙目有些凹陷,但眼神很有力,微閉著眼睛打量過來,一邊說道:「年輕人?」

「大哥,你可不能小看了這個年輕人。」劉承平尷尬的趕緊解釋道,生怕吳庸一生氣扭頭就走了,打著圓場道:「大哥,這位可是唐兄弟的掌門師弟,吳涯前輩的關門弟子,現任玄劍門掌門吳庸,吳老弟,這是我大哥劉承東。」

「哦?」躺著的老人驚訝的看著吳庸,坦誠的說道:「是我以貌取人了,吳老弟,是我錯了。」

吳庸一聽,對這個老人多了幾分好感,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能如此說話,這份氣度令人心折,當即拱手說道:「劉大哥對吧?如果可以,不如把手給我號脈,能不能治療我也沒底。」

「好啊,後生可畏啊,有勞了。」劉承東感慨的說道,伸出手來。

吳庸端坐在旁邊仔細的號脈了一會兒,然後察看了一下劉承平的眼睛,沉思起來,好一會兒,劉承東忽然笑道:「我這個年紀早就看透生死了,有什麼話就直說,我受得了,如果你能夠幫我減輕痛苦,讓我安靜的離開,我就心滿意足了,不知道我這個能不能達成?」

「劉大哥,你這個傷應該有五十來年了吧?還好東西不大,也不是不能治,但需要時間,而且,你必須配合治療,三個月,我有七成把握。」吳庸謹慎的說道,一邊慢慢站起來,這種事不能說的太實,得留點餘地。

「真能治療?」劉承平驚喜的說道。

「怎麼治?」劉承東也很驚訝的問道:「恕我冒昧,我知道你們江湖中人有奇術,但我受的是傷,腦子裡有彈片,湯劑肯定不行,開顱我上了年紀,打了一輩子仗,臨死開一刀,那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針灸護主經脈、神經,運功一點點把彈片擠出來,因為傷勢太久,彈片和周圍的神經開始融合,必須慢慢擠,急不來,所以我需要上個月。」吳庸解釋道。

「聽上去有些道理,那就有勞了。」劉承東當即答應下來,不開刀,不吃藥,這種治療方式劉承東能夠接受。

「現在不行,我還有急事需要去處理,如果你願意,就去京城找我吧,這段時間適當喝點補氣血的湯,你的身體營養嚴重不足。」吳庸說道。

「也好,我記下了。」劉承東當即答應下來,能不能治療劉承東無所謂,到了這個歲數,很多事都看開了,只要能減輕痛苦就好,吳涯的關門弟子,劉承東還是覺得可以信賴的,當年吳涯憑藉鬼手醫治了太多的人,江湖地位非常高,作為老一輩的劉承東自然聽說過。

「好吧,回頭我們電話聯絡,大哥,你先休息,我去招呼他們。」劉承東說道,帶著吳庸離開了房間,忍不住問道:「老弟,你給個實話,真的能治?我們需要準備些什麼?」

「七成吧,這種事盡人事聽天命,傷的太久,主要看劉大哥的意志力,但身體一定要調理一下,適當進補些補氣血的東西,但不能太多,太多就過了,以劉大哥的需求為準,想吃就吃,不想吃不要勉強。」吳庸解釋道。

「好,太好了,你是我老劉家的大恩人,這份情老哥我記下了,啥也不說了,走,我請你們喝酒。」劉承東欣喜的說道,吳庸有沒有說話,劉承平自信還能看得出來,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這心裡別提有多高興。

宴席擺在後院的別致雅居,多了一些人,劉承平介紹,不是自己的兒子兒媳就是劉承東的兒子兒媳,看上去個個氣勢不凡,應該都是掌一方權勢的人,但劉承平沒有介紹太多,大家也不多問。

劉家的人一聽吳庸有可能治療好劉承東的傷,都很感激,對於劉承平的話,大家還是認可的,這種帶有家宴性質的方式讓大家都很放鬆,氣氛也非常好,推杯換盞起來,吳庸看得出來,劉家的人個個素質都很高。

正吃著飯,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爺爺,爸爸,媽媽,你們得幫我做主啊。」說著,一個全身火紅的少女沖了進來,一襲火紅色皮衣,扎著馬尾巴,全身洋溢著青春的氣息,看上去二十左右。

「喳喳呼呼,成何體統?」一名少婦不滿的說道,眼睛裡卻滿是寵愛。

「媽,我男朋友不見了,打電話關機,他要是敢對不起我,我滅了他。」少女不以為然的撒嬌道,絲毫不顧及家裡有客人。

吳庸隱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和唐凡交換了一個眼神,旁邊劉承平忽然站起來,喝道:「劉昔昔,我警告你,如果再敢和那個王八蛋廝混在一起,我打斷你腿,直接逐出家門。」

「哦?」所有人驚訝的看著劉承平,沒想到劉承平會發這麼大火。

劉昔昔也被嚇住了,平時最疼愛自己的爺爺居然生這麼大的氣,一陣委屈涌了上來,眼睛裡滿是淚水,臉色煞白,定定的看著劉承平,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爸,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一名中年男子問道。

「哼!你生的好女兒,差點把咱們劉家害死,這個帳回頭再和你們算,劉昔昔,外面等著去,沒點規矩。」劉承平罵道,脾氣還真是火爆。

「這麼嚴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中年男子驚訝的追問道。

「好吧,反正幾位老弟都不是外人,也知道這件事。」劉承平說著,將曹羽再外面拉虎皮扯大旗,差點得罪哥老會的事說了一邊,最後總結道:「這種人有什麼資格進我劉家的門?傻乎乎的被人當了棋子還不知道,要本事沒本事,要膽識沒膽識,你還好意思說?」後面這句話是看著劉昔昔說的。

劉昔昔臉色蒼白,沒想到自己的愛人居然是個沒骨氣的軟蛋,再外面拉自己的大旗嚇唬人,這在世家是絕對不允許的,更何況還沒有結婚,劉承平見劉昔昔梨花帶雨,樣子很是可憐,當即說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看,你是嬌生慣用壞了,不知道人心險惡,你準備一些,過段時間去京城陪護你大爺爺治療。」

「大爺爺的傷能治了嗎?」劉昔昔驚訝的問道。

「這位是吳掌門,成不成不好說,但有七成把握。」劉承平說道。

「他?這麼年輕,還是個學生吧?」劉昔昔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倒也是個沒什麼心計的女孩,只是這種性格沒有大家族護著,很容易吃虧。

「混帳!」劉承平見劉昔昔輕視吳庸,而且毫不掩飾的說出來,當即又怒了,喝道:「你懂什麼,就你那識認的水平,小學生不如,你說你看準過誰了?找個男朋友也是個廢物,還不過來賠禮道歉。」

「爺爺,我?」劉昔昔委屈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沒點修養,成何體統?」中年人也怒罵道,一幅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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