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有些可憐的看著對方,緩緩而又堅定的說道:「每個人,每個組織,都需要有自己的信仰,洪門當年的信仰令人欽佩,現如今呢?恐怕只剩下利益了吧?利益也算一種信仰,但非我取之道,大丈夫生於世,除了利益,難道就沒點別的了嗎?這個國家怎樣我無能為力,但這片古老的土地,華夏這個古老的民族值得我去守護,神擋殺神,魔阻嗜魔。」

「你?」王銅驚訝的看著吳庸,臉色蒼白,忽然噴出一口血來,蒼白的臉色緩和了一些,苦笑道:「難怪你不願意去洪門,原來你看不上這個位置,有更高的追求,可笑我還將你當成競爭對手,早知如此,我們說不定還能成為朋友,可惜,可嘆。」

「別廢話了,跟我走吧。」吳庸冷冷的說道,見席勒過來,趕緊示意席勒別動,警惕的看著王銅,以防對方臨死反撲。

「被你們抓住,你認為我還能活下來?」王銅自嘲的說道,看著大批追過來的國安和警察,臉色灰白,一咬牙,做出了自己的決定,逆轉內功,自爆經脈,身體一軟,倒在地上,嘴裡再次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吳庸沒想到王銅選擇了自殺,倒也是條漢子,走了上來,嘆息一聲,說道:「可惜了,其實你完全可以不用死的,洪門對你真的這麼重要嗎?還是說你背後的主謀讓你忌憚,不得不以死明志?」

「你不用套我的話了,大丈夫死則死耳,沒什麼可惜的,不過是早你先走一步罷了,洪門的位置盯著的人可不止我一個,你等著無盡的刺殺吧,就算你放棄都不行了,我死了,你一樣面臨洪門追殺,至於我背後的主謀,哈哈哈!」王銅狂笑起來,臉上滿是落寞和痛苦之色。

吳庸看得出來,這背後不簡單,看著油盡燈枯的王銅追問道:「你死了,身後事恐怕不會停,你真的走的安心?如果你告訴我真相,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交易?」

「你值得信任嗎?」王銅自嘲的笑道。

「誰知道呢,不如搏一搏?」吳庸說道。

「算了,搏不起啊。」王銅臉上滿是痛苦之色,嘴角不斷往外冒血,聲音越來越弱,生命力在快速流失,吳庸趕緊運功護住王銅的心脈,試圖再多問幾個問題,可惜王銅不配合,完全放棄了求生慾望,苦笑一下,頭一歪,死了,眼睛卻睜的老大,仿佛在訴說著什麼,死不瞑目。

吳庸看著死去的王銅,心情沉重起來,王銅的死讓吳庸意識到背後潛伏的巨大陰謀,以王銅的心智和能力都不得不選擇自殺,這說明背後有讓王銅忌憚的人,寧願死也不願意被捕,這個陰謀會是什麼?是沖自己來的嗎?

「師叔祖?」宋世倫急匆匆跑來問道。

「把他的屍體處理一下,收隊。」吳庸說道,看了一樣席勒,繼續叮囑道:「安排車送他去醫院,再安排車送我走。」

「我送你吧。」宋世倫馬上安排下去,並開車送吳庸往中南海趕去,路上,宋世倫透過後視鏡發現吳庸心情沉重,臉色很難看,不敢多說什麼,認真開車。

到了目的地,吳庸跳下車來,讓宋世倫回去後,對趕來的袁征說道:「殺手已經伏法,這裡什麼狀況?」

「沒事,還有二十四分鐘散會。」袁征趕緊說道。

「嗯,讓周圍的兄弟們各就各位,檢查一遍,做好準備。」吳庸說道。

袁征很想詢問一下細節,見吳庸臉色陰沉的可怕,不敢多問,趕緊安排去了,偷空給宋世倫打了個電話,卻問不出任何事情,不得不放棄,但好奇心更重了,想了想,將情況悄悄通報給了唐嘯天。

唐嘯天不知道吳庸發生了什麼事,又不好直接問,加上手上追查的事沒有結果,叮囑袁征別多問,掛了電話,袁征過來,見吳庸正在打電話,便在不遠處等候,見吳庸臉色更加陰沉,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好奇不已。

吳庸給唐凡打電話,將王銅的事說了一遍後,徵詢的問道:「師兄,事情已經發生,估計迴旋的餘地沒有了,你能不能幫我走一趟洪門。」

唐凡知道吳庸的意思,苦笑道:「就算你不去,洪門也會將你清除門派,從今往後,你和洪門就算是沒有任何關係了,與其這樣,還不如想想怎麼應付接下來無盡的刺殺吧。」

「┅┅?」吳庸苦笑一聲,掛了電話,見袁征在旁邊等候,一臉關切,不由心中一暖,反應過來,這裡是華夏國,不是海外,洪門勢力固然很大,很強,但主要在海外,在華夏國內翻不起多大的浪花來,想到這裡,吳庸恢復冷靜,自信心大增,剛才的擔憂和煩惱一掃而空。

在國家機器面前,什麼組織都是浮雲,華夏國已經今非昔比,無論經濟、軍事還是其他,都有了很大的提升,就算超級大國山姆國都不得不忌憚幾分,區區一個門派又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吳庸想明白其中關鍵後,心中有了幾教,唐嘯天執掌國安部,手下六大弟子徒孫無數,這股強大的力量又都聚集到自己身邊,強大的自信心恢復,叫來袁征,問道:「做好準備沒。」

「一切準備就緒。」袁征見吳庸剛才陰沉的臉色一掃而空,整個人充滿了自信,暗自稱奇,但不好多問,趕緊答應下來,說道:「接下來的行程是回國賓館,屆時,國家領導們會出席晚宴,中南海的人跟隨,你看?」

「讓他們跟著就是,一切按既定行程辦,讓兄弟們再次檢查車輛,記住,是換人檢查,不是對大家不放心,而是人有定勢思維,檢查過一次就會潛意識的隨意,警察清道的事怎樣了?」

「五分鐘後正式開始封路清道。」袁征當即回答道。

吳庸看看時間,點頭答應下來,等了一會兒,山姆國總統一行出來,車隊上去接人,吳庸和袁征還是坐一號車,緊隨開道的警車身後,一路小心,一路平安,不知不覺來到了國賓館,看著一干要員走進去,吳庸鬆了口氣。

等所有人都進入國賓館後,吳庸找了個地方休息,和胖子取得聯絡,得知他們也回來了,沒有發生任何事,正聊著,一支車隊回來,正是胖子等人,吳庸讓袁征把胖子等人叫來休息室。

等大家都坐下後,吳庸詢問了一下過程,一切都很順利,山姆國總統一行先去休息半個小時,這段時間內沒什麼事,吳庸將王銅的事和大家說了一遍,最後看向白然,說道:「白姑娘,這段時間恐怕會有洪門中人追殺上門,你也小心點,我儘量在這兩天找到艾莫,替你報仇。」

「想趕我走」白然反問道。

「這事和你沒關係,沒必要牽扯進來,這對峨眉不利。」吳庸認真的提醒道,大家都不是一個人,身後還有門派,一言一行都必須謹慎。

事關峨眉,白然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偷偷看了胖子一眼,見胖子一臉無所謂,就猜到了胖子的決定,暗自嘆息一聲,說道:「到時候再說吧,再說,我跑出峨眉就已經違背了師命,後面的事誰知道。」

這番話無疑是在表明自己的態度了,吳庸感激的一笑,有不輸與自己的白然幫忙,洪門的事情就變的簡單多了,看向胖子,不管怎樣,這事還得看胖子態度,胖子驚訝的看了白然一眼,沉思片刻後說道:「江湖兒女,哪那麼多囉嗦,見招拆招就是,不就是洪門嗎?」

大家聊了一會兒,蹲守大門口的袁徵用對講機發來消息,國家領導們來了,宴席馬上開始,吳庸丟給大家一個眼神,朝外面走去,看到一幫人走進國賓館。

吳庸沒有上去打招呼,而是來到外面警惕的觀察著,這麼多高級領導在場,出點意外就不好了,胖子走過來,見周圍沒人,低聲說道:「你是不是有心事?咱們是兄弟,說吧。」

「洪門勢力不容小覷。」吳庸低聲說道。

「我就知道是這個,其實也沒必要擔心,你們玄劍門現在兵強馬壯,個個都是好手,武功或許不夠,但殺人不是只有武術,還有很多種,這些是洪門中人不足的地方,再說,這裡是華夏國,是咱們的主場,來多少殺多少。」胖子笑道。

吳庸知道胖子在安慰自己,笑了笑,算是認可,胖子繼續說道:「逼急了,直接把他們定位成不法分子,用國家暴力機器去對付他們,二百多萬軍隊,還有幾百萬警察,我還就不信了,國家出面,他們所在國家壓力就大了,就會勸離他們,咱們能逼得他們無處躲藏。」

吳庸對國情了解不夠,沒想到國家力量還能這麼用,眼前一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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