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吳庸和父母打了個招呼就直奔公司,雖然父母不怪罪,但吳庸還是無法原諒自己,眼前事多,仇恨只能暫時緩緩,等一切處理完了再找摩薩麻煩,不見摩薩局長幹掉,這事不算完,這是吳庸給自己定的規矩。

剛到公司,就看到有個中年人在大門休息區d沙發上坐等,前台服務員解釋了一句,吳庸好奇的看了對方一眼,不認識,便走過去問道:「你是?」

「您就是吳總吧?鄙人姓莫,莫氏家族的。」對方一臉客氣的說道,一邊掏出一張名片來,遞給吳庸,熱情的說道:「家主有情,不知道吳總能不能賞臉?」

「哦?」吳庸冷笑一聲,沒想到這莫氏家族居然找上門來了,看來這事完不了,當即說道:「那就走吧。」

吳庸藝高膽大,加上國安這身虎皮,在國內還真沒什麼好怕的,當即催促道,兩人搭乘電梯來到樓下,各自開車上路,二十幾分鐘後,兩人來到郊區的一棟豪華的莊園別墅門口停下來。

下車後,吳庸看了一眼四周,門口廣場很大,中間建造著一個風水池,噴泉起舞,過去是主建築體,周圍有不少黑西裝的精幹漢子巡邏,怎麼看這個地方都不簡單,不過,吳庸不在乎,隨著對方直接來到客廳。

讓吳庸沒想到的是,這裡外表看上去是海外建築風格,裡面卻是華夏國風格十足,中西結合,別有一番韻味,寬敞的大廳裡面擺放著太師椅,顯得有些沉重,牆壁上掛著齊白石的魚蝦戲水圖,天趣橫生,正首太師椅上端坐著一個人。

這個人六十左右,穿著一身唐裝,兩鬢斑白,戴著眼鏡,看上去像個儒雅的教授,靜靜的端坐著,給自己泡茶,根本不看進來的吳庸一眼,只是淡淡的說道:「來啦?請坐吧。」

吳庸冷笑一聲,對這種裝逼的人很看不起,無所謂的坐了上去,看了一眼認真泡茶的老人,也不說話,打量起周圍來,猛然發現自己坐的太師椅是檀香木打造,很有些年份了,牆上的畫好象是真的,就連旁邊架子上擺放的古董,看上去也古樸自然,透著歷史的厚重和滄桑氣息,應該是真的。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得多少錢啊?不對,這麼多名貴的東西有錢也買不到,不愧是底蘊的大家族,富有程度匪夷所思,吳庸邊看邊瞎猜著,見對方並沒有給自己倒茶的意思,不客氣的拿過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喝完放下杯子,什麼都不說,起身來,扭頭就走。

「慢著。」老者不疾不徐的說道。

吳庸腳下一停,慢慢的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老者,嘲笑道:「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原來會說話啊?既然會說話,為什麼半天不吭氣,這就是你們大戶人家的待客之道?」

「你?」老者沒想到吳庸說話這麼刁鑽,氣勢一滯,平靜的臉上多了些凝重,謹慎的打量著吳庸,說道:「吳總是吧?你打了我孫子,這事總得給個交代吧?」

「對,你孫子跑出來試圖謀殺我,這事確實得有個交代,你打算怎麼給我交代啊?你們有錢人氣度大,就給個千兒百萬的但賠罪吧。」吳庸冷笑一聲,坐了回去,將腳擱在了名貴的茶几上。

「年輕人,凡是別做的太絕了。」老者不疾不徐的說道,已經恢復了冷靜。

「對呀,這話說的太對了,可是你孫子不同意這個觀點啊,呼啦啦一大幫人上來,還動槍,做的也太絕了吧?要不是我還有兩下子,這會兒早變成孤魂野鬼滿地兒飄了吧?跟我講道理,怎麼不跟你孫子講啊?感情道理是用來約束別人啊?今兒個長見識了。」吳庸冷笑道。

「看來,是談不攏了?」老者臉色變的難看起來。

「原本呢,我打算這事就這麼算了,現在我不這麼想了,」吳庸收回腳,慢慢站起來,冷冷的看著對方說道:「你是想和我**律呢?還是江湖規矩?」

「年輕人說話別太沖,做事還是留一線的好。」老者不急不徐的說道,端起茶杯來,仔細觀察的話,不難發現手有些抖,顯然在拚命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緩緩品了一口,控制住情緒後繼續說道:「你打了我的孫子,這事總得有個說法,原本我打算讓你留條胳膊腿什麼的,這事就算了,既然你這麼囂張,那就別怪我以大壓小,欺負後背了。」

「不怪,不怪,對了,你打算這麼對付我啊?」吳庸來了興趣,笑問道。

「你會知道的。」老者臉色一變,喝道:「出來吧。」

吳庸扭頭一看,從大廳側面廂房走過來一高一矮兩個中年人,看上去三十四五歲,相貌普通,但神光內聯,吳庸能夠感覺到對方身上蘊含的氣勢,知道是練過的高手,不由笑了,說道:「原來還養著打手啊?有點意思,來吧,來來┅┅」說著,連續做著讓對方先攻擊的手勢,一邊來到客廳中間。

一高一矮兩人並沒有馬上進攻,而是一個抬頭看天,一個垂頭看地,就像沒發現吳庸似的,老者冷冷的說道:「年輕人,別怪我老頭子不講道理,到了地下碰見閻王爺,別告錯人了,記住了,老夫叫莫峰。」

「知道,知道,廢話真多,一會兒打起來,這裡這麼多名貴的東西損失了可惜,你老人家可別心疼,讓他們快點動手吧。」吳庸不耐煩的說道。

「好,老夫就成全你,這兩人是老夫的心腹,卵生兄弟,從小練武,走火入魔後變成這樣,縱橫江湖三十餘年,江湖人稱雙煞,能死在他們手上也算是你的榮幸了。」叫莫峰的老者冷冷的說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要打快點。」吳庸不耐煩的說道,內心卻警惕起來,內功運轉護住身體,留意著這對卵生兄弟的動作。

莫峰見吳庸這時候了說話還尖酸刻薄,再也控制不止怒火,給雙煞下達了命令,雙煞猛然扭頭鎖定吳庸,就像聞到了血腥味的野狼,眼神變的犀利冰寒起來,一聲拐角,雙煞幾乎同時出手,高個正面攻擊,矮個從地上滾過去,直取吳庸的下山路,兩人配合的精妙無雙。

「合擊之術?」吳庸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哥倆居然練的是合擊之術,許多大門派都有合擊之術,但真正練成的沒多少,這種武功需要極高的默契,一旦練成,威力何止倍增,卵生兄弟正好具備這個條件。

看到這一幕,吳庸更加警惕起來,身體暴退兩大步,採取游斗戰術,打算看清楚對方的攻擊手段再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然後,吳庸還是低谷了這哥倆的合擊之術威力,一招落空後,兩人馬上改變戰術,一個選擇纏鬥戰術,通過直接攻擊的方式拖住吳庸,一個選擇偷襲戰術,飄忽左右,見縫插針,不斷偷襲吳庸。

雙方一上來就以快打快,眨眼功夫就過了十幾招,幾乎拳拳到肉,無意落空,都是實戰高手,要不是吳庸實力高絕,身法靈活,再被打趴下了,吳庸看得出來,兩人的功力並不強,最多就是個暗勁巔峰,單個和自己打,輕鬆搞定,兩個合起來也問題不大,問題上這雙煞居然用的是合擊之術,威力大增兩三倍,不好打,只能採取拖延戰術,消耗對方的功力後尋機動手,但那得百招開外。

如果是其他場合,吳庸很樂意和這對雙煞好好過過招,對手難得,但現在不行,以莫峰的能量,肯定能夠查到自己的身份,居然還敢下死手,就說明沒打算讓自己安全離開,以這個老狐狸的謹慎,肯定還有別的布置,和雙煞對耗,自己也損失不小,到時候再來個高手自己就麻煩了。

君子不立危牆。想到這裡,吳庸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了,猛然招式一變,不再游斗,而是主動攻擊過去,使出了自己的絕招玄劍九式之顛倒陰陽,短劍吞吐間朝正面攻擊過來的高個絞殺過去,眼看就要攻擊到高個的鐵拳,吳庸忽然使了個鐵板橋,手上的短劍往後面疾刺過去。

正好這個時候矮個偷襲過來,沒想到吳庸對高個的攻擊招式已經用老,居然還能在電光火石之間變招,而且算準了自己的攻擊角度和方式,反刺殺過來,如果繼續攻擊,無疑於主動往短劍上湊,不死也殘。

矮個反應非常快,雙腳連環踢,攻擊吳庸持短劍的手腕,身體暴退,吳庸忽然身體一頓,滾落在地,雙腳一個大旋轉,猛踢高個耳際,高個舉手格擋,吳庸腳借高個的手擋之力,身體在空中旋轉一圈,彷若倦鳥投林一般,直取矮個。

初學者過招,先消後打,就是擋住對方攻擊,然後再反擊;高手過招,邊消邊打,就是一邊擋,一邊打,宗師級武者,出手就是連消帶打,打就是消,消就是打,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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