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怕冷就多運動

「呼呼呼!」

陣陣的風聲吹鼓著衣甲,在後來的金軍眼中,他們看到的是軍陣的中間,突然出現了一股憑肉眼就可以看見的狂風。

那風很大,大得幾乎橫斷了軍陣,風中似有人影閃爍,隱約之間好像還帶著一點血色。

然後,他們就聽見了一片慘叫聲,那叫聲叫得聲嘶力竭,就像是發出了聲音的人,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一樣,聽得旁人也是心生寒意。

前面的士兵紛紛丟下了兵器,向著後面跑來。而他們的身後,狂風也在推移著,只要是被捲入了其中的人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後面的金兵能看到的,是一股股血霧在風中綻開,直到最後,那風在他們的注視下,變成了一片血色。

終於,他們也開始怕了,他們的雙手顫抖著,腳步沒能再繼續前進,而是開始後退。

這時,一個往回跑的士兵高聲叫道:「快跑啊,剎兀朮發怒了!」

可他的話音才剛落下,他的身子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勾住了一般,止住了腳步。

士兵神情茫然地低頭看了一眼,隨後他的身子就向著後面飛去,落入了狂風之中,在眨眼之間變成了一片血沫。

親眼看著這一切的金軍士兵們徹底喪失了最後的理智,他們再也顧不上其他,丟下了自己手裡的兵器,沒命地向後跑去。

是啊,多麼像啊,眼前的這一切就和傳說中的那個情景一模一樣。

血色的風吹來,無人可以逃開。

金軍的左路完全崩潰了,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向後跑著,有人不甚摔倒在了地上,一瞬間就被人群淹沒了過去。

「該死!」阿不罕莫控制著身下不安的戰馬,站在中軍的軍陣里,左右環顧著四周,咬著牙問道。

「那些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怎麼在戰前沒有一個人發現過他們?

可惜阿不罕莫不知道的是,他們派出的所有斥候和探子,只要是發現了異樣的,就都已經被風雨樓的人給控制住了。

他們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得到半點消息。

「將軍!」術虎橫此時已經拔出了長劍,一邊挑飛一支射來的箭矢,一邊對著阿不罕莫說道。

「不如我等先行撤軍吧!等到觀清了事態,再做打算亦是不遲!」

「不行!」阿不罕莫面色猙獰地喝道,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他怎麼可能撤軍。

遭逢了如此大敗,他怎麼還回得了金國?

以他現在的處境,如此回去也是一死,倒不如在此殊死一搏!

這樣想著,阿不罕莫將視線重新移到了淮陽關的城門上。

「只要控制住了淮陽關,我們就還能勝!」

他說著,舉起了刀吼道。

「戰車何在,給我撞破城門!」

「砰砰砰砰!」

戰鼓擂動,一輛戰車開出了軍陣。

在一眾金軍的推動下,帶著千鈞之力撞向了城門。

「準備火盆!」城牆上,蘇長武看到戰車駛來,立刻對著身側的部下說道。

「不用了。」這時,一個聲音卻是打斷了他,伴隨著的,是一陣重物拖拽的聲音。

蘇長武回頭看去,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的黑影遮住了他身後的天光。

那是一個極其高大的人影,光著上身,披散著頭髮,身下穿著一條破爛的棕色褲子,手裡拖著一柄與他人一般高的鐵錘。

看著這人,蘇長武愣了一下。

那人也低下了眼睛,看了蘇長武一眼,咧開了嘴巴笑道。

「那東西,就交給老子好了。」

說著,他拖著鐵錘走到了城牆的旁邊。

然後跳了下去。

城下的金軍還在推著戰車,突然,一個黑影遮住了他們身前的地面。

他們呆了呆,抬起頭向著天上看去,於是他們就看到了一個人,舉著一柄鐵錘落下。

「砰!!!!」

當一聲幾乎蓋過了整個戰場的墜落聲響起的時候,淮陽關的城門下是一片煙塵湧起,緊接著,便是一陣強風排開。

人們腳下的地面震動著,風扯著他們頭髮和衣角。

阿不罕莫呆澀地看著那城門的方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等到煙塵被風吹著散去的時候,人們才看清了那其中的景象。

此時,原本堅固的戰車已經支離破碎。

推著戰車的士兵們四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折斷的攻城柱傾斜著,深陷在地面之中。

一個披頭散髮的大漢拿著一柄巨大的鐵錘,站在這一片狼藉之前。

眾人靜默地望著他,應該是感覺到了眾人的視線,他抬起頭來笑了一下,將鐵錘舉起,扛在了肩上,站在城門前高聲喝道。

「老子藏劍谷宮不器,還有沒有更硬些的東西?」

他的錘子,可不是用來打這些破銅爛鐵的。

「居然連這打鐵的也來了嗎,還真是新奇。」戰場的另一邊,一個模樣普通的中年人負著手,在四亂的軍陣之間走著。

他的手從沒有動過,但他的身邊卻一直有人倒下,喉嚨上,皆封著一把飛刀。

「阿彌陀佛。」金兵中軍的陣間,一個身穿布衣的老僧拿著一根責戒棍站著。

他的嘴裡念著佛號,只要有人向他動手,就會被他一棍打倒在地上,無論是人是馬,是車是架,都是一棍。

「刺!」一柄寒意逼人的劍在一群金兵之間划過,隨後一片金兵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他們的身後,獨孤不復微微地吐出了一口寒氣,解下了身上的披風,擦去了劍上的血跡。

殺了這麼久,他的身子是也終於暖和了一些。

「遇到的是我,算你運氣好。」江憐兒隨手又打暈了一個金兵,看了一眼不遠處大開殺戒的獨孤不復,抬著眉頭,無奈地笑著嘆了口氣。

燕今翎的刀難得出了鞘,就如江湖傳中的那樣,它真的很鋒利。

蘇長武站在城上,看著城下那金軍之中出現的無數江湖人,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忽然,他的身邊出現了一個聲音。

「蘇將軍,我等可是來晚了?」

蘇長武側目看去,看到的是一個身穿錦袍,手拿摺扇的男子,正在站他的身邊溫和的笑著。

「沒有。」蘇長武笑了笑,搖頭說道:「你們來得正好。」

「那就好。」錦袍男子的身後,一個尼姑和一個道士同時走來,他們是峨眉派和青城派的人。

尼姑轉過頭來,對著身後的一眾弟子說道:「峨眉眾弟子聽令,助天策府守城!」

「是!」一眾女子躬身應道,抽出了長劍,向著城樓走去。

還是一如既往的暴脾氣。

都是看著尼姑們的樣子,道士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地回過頭來,對著自己身後的弟子說道。

「我們也一樣。」

「是。」青袍小道們點了點頭,也紛紛跟著走向了城樓。

等到尼姑和道士們走遠,錦袍男子笑著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一個錦囊,遞給了蘇長武說道。

「蘇將軍,這是給你的。」

「這是」蘇長武皺著眉頭,不解地看著手裡的錦囊。

顯然,他猜不到這裡面的會是什麼東西。

「這是金軍的糧道,和撤退的路線。」錦袍男子眯著眼睛,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什麼?」蘇長武的眼中一驚,手中下意識地將錦囊握緊了一些。

因為他知道,如果這是真的,那這代表著什麼。

這代表著此次前來的金軍,應當都只能有來無回了。

「不過,你們是怎麼知道這些的?」蘇長武疑惑地看向了身前的人。

錦袍男子神秘地笑了一下,合起了手裡的摺扇,敲了敲蘇長武的肩膀說道。

「放心吧,我們風雨樓的消息,還是很準的。如果你覺得好用,以後我們也可以多多合作。」

說著,他就笑著走開了。

之後他還要去見一個人,一個之前的故人。

當穆武回過頭來看向身邊的時候,蕭木秋已經站在了那裡,看著遠處的血衣樓眾人說道。

「你們血衣樓做事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野蠻。」

「用不到你管。」穆武淡淡地說道,轉過了視線,繼續看著城下。

蕭木秋像是狐狸一樣的笑了一下,抱著手,將摺扇搭在了肩上說道。

「我們兩樓的合作,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穆武面無表情地橫了這狐狸一眼:「其中的分帳,還得再重新核算過。」

「好吧。」就像是偷雞沒得逞似的,蕭木秋遺憾地抬了一下眉頭。

「不過說起來,好像還有一個人沒來啊。」

他說著,看向了城下。

「誰?」穆武問道。

「一個早該來的人。」蕭木秋輕合著眼睛,緩緩地打開了手裡的摺扇,自顧自地說道。

「呼呼。」

這時,天邊出現了隱隱約約的風聲。

穆武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仰頭向著風聲看去,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

「這不是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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