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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鳳呈祥啊。」這個時候,陳老爺子十分興奮,想到龍鳳寶枕是出自自己的手筆,他更加淡定不下來,眼中儘是無比愉悅之色。

「這……這是怎麼回事?」

與此同時,陳師傅非常震驚,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再看。果不其然,空中的龍鳳虛影已經消失了,剛才的異相肯定是幻覺。

儘管心裡這樣告誡自己,陳師傅卻感到一陣失落,有幾分空蕩蕩的感覺。

「好一件寶貝。」熊貿見多識廣,也慢慢鎮定了下來,不過還是十分感嘆:「凝氣成象,絕對是頂級的法器。」

「什麼,剛才是真的?」陳師傅又不相信了。

「象由心生,真真假假,有那麼重要嗎?」陳老爺子輕斥道:「客人來了那麼久,你也不知道倒杯水過來,真是不懂規矩。」

「呃……」陳師傅訕然道:「我馬上去。」

話是這樣說,陳師傅還是戀戀不捨多看了龍鳳寶枕幾眼,這才走了出去。

「劣子見識鄙薄,讓兩位見笑了。」

此時,陳老爺子嘆聲道:「後繼無人啊。」

「兒孫自有兒孫福,老爺子你也不必太在意了。」熊貿寬慰道:「再說了,你的手藝雖然不能在家裡傳下去,卻收了不少有出息的徒弟,照樣可以代代承襲。」

「尤其是這個龍鳳寶枕,那可是能夠流傳千古的珍寶。您老在上面留下了名款。還怕後人不知道您是誰嗎?」熊貿頗為羨慕道:「這可是名垂青史啊。」

「沒那麼誇張。」陳老爺子笑容可掬,擺手道:「這多虧了方小哥的成全。」

「雙贏,皆大歡喜。」方元笑道:「你求名。我得利,誰也不虧欠誰。」

「就是,就是……」

在談笑之間,眾人又繼續觀賞龍鳳寶枕,不說方元和熊貿了,就算是親手雕刻作品的陳老爺子,再次觀賞美輪美奐的龍鳳呈祥紋樣之時。也有幾分沉醉之意。這事挺正常的,如果連作者本人都感染不了的作品,又怎麼能夠讓別人有所觸動呢?

真正的藝術珍寶。有的時候連作者本人也抵擋不住它的魅力。比如說陳老爺子,在專注欣賞龍鳳寶枕的時候,忽然喃聲道:「這東西不是我雕刻出來的,而是上天借我之手。讓它重見天日罷了……」

這一句話。說明了龍鳳寶枕是陳老爺子的巔峰之作,他以前雕刻的東西,根本不能與之相提並論。明白這一點,方元自然是喜形於色,心情舒暢。

但是方元的好心情並沒有保持多久,就在這時他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看了來電顯示發現是包龍圖打來的,他自然順手接聽了。

「包子。到家了吧?」方元笑著說道:「我和你說,龍鳳寶枕已經雕刻好了。我和熊老闆正在觀賞呢,羨慕吧。」

手機那頭沉默了一下,這才傳來一個讓方元覺得很陌生又有一點熟悉的聲音:「我是包子的父親!」

「啊,是伯父啊。」方元一怔,立即反應過來。包龍圖父親的電話,他曾經幫忙接聽過,也聊了幾次,就是沒有見過本人,所以才會覺得聲音陌生,又有些熟悉。

「伯父,有什麼事情嗎?」忽然之間,方元心中一緊,莫名之中有種不怎麼好的預感,尤其是聽到了對方的話之後,他立時失聲驚叫起來:「什麼,包子出事了。」

「……好,我馬上過去……」方元追問了幾句,在結束了通訊之後,一張臉陰沉如水,非常著急不安。

與此同時,熊貿關切問道:「方師傅,包兄弟出什麼事情了?」

「車禍,現在還在醫院,暈迷沒醒。」方元鎖眉道:「不多說了,我要去看他。老爺子,我就先告辭了……」

「這麼嚴重。」陳老爺子一聽,自然不好挽留,連忙送客。

片刻之後,離開了陳家,方元直接說道:「熊老闆,麻煩送我到機場。」

「方師傅,不回家收拾一下行李?」熊貿提醒道:「這寶物也要妥善安置一下吧。」

方元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龍鳳寶枕,忽然之間心中一動,點頭道:「好吧,那就先回家一趟吧。」

知道方元現在的心情不好,熊貿也不再多說了,一路奔行送方元返回海灣別墅。一會兒之後方元就在別墅中提著一個行李包下來,隨之又在熊貿的載送下去到機場。

買票,等候,登機,呼嘯而去。

兩個多小時過去,方元就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城市,夷陵。

水至此而夷,山至此而陵,三峽的門戶,地扼渝鄂咽喉,上控巴夔,下引荊襄,湘北副經濟中心,一個不亞於泉州的繁榮城市。三國時期著名的夷陵之戰,就發生在這裡,火燒連營七百里,成就了吳國大都督陸遜的威名。

當然,這個時候方元沒空懷古思古,抵達這個城市之後,立即揮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再報上醫院地址,然後就憂急地催促起來:「師傅,快點!」

司機點了點頭,驅車飛快而去。經過一番輾轉,就來到了一家占地寬廣的醫院。方元付錢下車,一邊匆匆走進醫院,一邊撥打電話詢問具體的位置。

也花了點時間,方元才來到了住院部,然後就在大樓底下看到了一個中年人。一個臉孔輪廓與包龍圖有些相似,但是身材卻比較消瘦的中年人。

「包伯父?」方元連忙上前試問起來。

「是我……」中年人一臉鬱積之色,面容更是有幾分憔悴,他一開口方元就確定無疑,眼前這人就是包龍圖的父親,包興。

確定之後,方元也顧不上寒暄了,急忙問道:「伯父,包子現在是什麼情況?」

「不怎麼好!」包興苦澀道:「昨晚一直高燒,凌晨的時候好不容易退燒了,但是早上又有反覆的跡象,讓人憂心啊。」

「高燒?」方元又驚又愣,抬頭看了看天空驕陽似火的樣子,這樣的氣候,應該不易感冒發燒吧。

「是啊,現在還在點滴,卻沒有徹底退燒的徵兆。」包興點了點頭,表面上看起來正常,但是眼中卻充滿了焦慮不安之色。

「他在哪間病房,帶我去看看。」

「上面……」在包興的引領下,方元來到了二樓,還沒有走到房間,一股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就瀰漫開來,讓他隱約有幾分反胃想吐。

方元捏了捏鼻子,勉強忍耐下來,環視四周狀況,就發現這裡是普通病房區,一間間病房整整齊齊排列,一層樓至於有三十多間病房,而且每間病房之中的床位也不少。每間病房有兩個三個床位很正常,有些甚至有五六個床位並排,空間密集。

見此情形,方元眉頭一皺,直到來到安置包龍圖的病房之後,表情才稍微鬆了兩分。儘管這也是三床位的房間,但是另外兩個床位卻是空的,只有包龍圖一個人住在這裡。

不過這也不是重點,走進房間之後,方元目光一掃,就看到包龍圖正躺在中間的床鋪上,模樣非常的悽慘。臉色蒼白似雪,好像失血過多的模樣,手臂插了針管,架上懸掛了幾瓶顏色不一的大罐藥液,正在慢慢地點滴。

乍看之下,方元胸口一悶,忍不住問道:「伯父,包子到底是哪裡受傷了?」

「頭。」包興憂急長嘆道:「車禍的時候,磕碰到了腦袋。醫生拍片察看,覺得可能是輕微的腦震盪。」

「腦震盪?」方元眉頭緊鎖,輕步走到病床旁邊細看起來,只見包龍圖整個人躺在床上,至今迷暈不醒。不過他的神情卻不平靜,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在不斷的滾動,一雙手臂更是摟在了胸前,微微地顫抖。

「不僅是腦震盪。」包興聲音艱澀道:「醫生還說,包子好像還感染了什麼病菌,全身又冷又熱的,所以才會發燒不止,情況很嚴重。」

「病菌?」方元十分驚愕:「感染了什麼病菌?」

「不知道,他們還在化驗中。」包興悲戚道,濁黃的眼睛之中微微閃爍點點瑩光。

「又冷又熱……」方元仔細端詳,然後伸手按在包龍圖的額頭上,果不其然就感覺到一股熱氣升騰,讓他有燙手的感覺。之後他再握住包龍圖的手腕檢查,發現的確是一陣冰涼。一冷一熱,反常之極。

一瞬間,方元臉色變了,表情十分凝重:「伯父,好端端的,包子怎麼出了車禍?」

「具體的原因,我們也不清楚。」包興迷茫道:「我們也覺得奇怪,包子又沒有喝酒醉駕,但是在開車回家的路上,突然之間就出事了,車子直接撞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上。警察說了,包子撞樹的時候,根本沒有剎車,所以事故特別嚴重……」

「人沒死,不算嚴重吧。」

忽然,一個輕佻的聲音傳來,似乎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感覺。

隨即方元感覺房間一暗,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只見病房門口突然湧進來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衣著光鮮亮麗,頗有幾分英俊帥氣的青年。

這個時候,包興表情一沉,喝聲道:「佘信,你來這裡幹什麼?」

「哈哈,聽說包龍圖出事了,我們好歹也是同學一場,肯定要過來探望一下,看他死了沒有。」青年微笑道:「要是他死了,我也好準備花圈獻禮,以盡同學之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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