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所長客氣了,是這樣的,你們派出所今年是不是分配進來一個人,叫洪濤,徽州省公安學院畢業的學生?」

「對,是有這麼一人。」

劉寶林稍微一想,馬上給出了肯定回答。

徽州省公安學院,是正兒八經的一本大學,一般情況下,這個學校畢業的學生,很少會分到他們鎮上的派出所。

所以對於此人,劉寶林的印象還比較深刻。

「能不能不把他的詳細情況和我說說,麻煩了劉所長。」

這話讓劉寶林楞了一下,想了片刻後問。

「陳董,你指的哪方面?

給我提個醒,我好詳細的和您說。」

劉寶林目前還不確定,陳廣生打探這人的目的,如果是好的關係,他肯定會撿著對方的優點和長處介紹。

可要是這小子得罪了陳廣生,那就是另外一個結果了,很多時候這種細節相當重要,否則一個不清楚,就可能弄巧成拙。

陳廣生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著道。

「他的母親和我的父親,眼下走的比較近,明天我要呵呵我父親去拜個年,所以想打探一下他的情況,從而好有個準備。」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那我明白了陳董,請聽我詳細道來。」

劉寶林著實驚訝了一下,他沒想到洪濤還有這瓢水。

如果陳廣生的父親和他的母親走到了一起,豈不是說洪濤這小子,以後就是陳廣生的弟弟了?

雖然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但這關係是改變不了的。

陳廣生那是什麼人,如今商界赫赫有名的人物,就算是省里都會隆重接待的。

如此一來,洪濤的身份立刻就不同了,以後有個什麼事,找他肯定好使,說不定還會成為自己的一個政治資源。

這些念頭在腦海中快速閃過,他馬上想好了說辭。

「洪濤這位小同志,據我了解還是非常不錯的,畢業於徽州省公安學院,在學校就入了黨,文化水平和體能方面都很強。

小伙子也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的人,就拿他在我們所里說吧,工作的時間雖然不長,但處理過很多棘手的事情。

也是我們所里重點培養的對象,是個十分優秀的小伙子,今年市委黨校要開一個年輕學習班,我還在為他儘量的爭取名額。」

這番話說的很漂亮,總而言之原則就一條,撿好的說。

但劉寶林並不知道的是,在他說話時,陳廣生已經開啟了感官,所以任何人都沒辦法在他耳邊撒謊。

陳廣生感覺到了輕微的耳鳴,這說明劉寶林這話半真半假。

事實情況也的確如此,劉寶林前半部分說的一點問題都沒,洪濤的確是個人才。

或許是剛出學校的原因,性格方面十分耿直,嫉惡如仇,甚至還因為惹上了一些麻煩。

「劉所長,我想要個實實在在的評價。」

陳廣生又說了一句。

劉寶林笑容一僵,馬上接著說道。

「不過洪濤同志的缺點也很明顯嘛,就是做事情比較容易衝動,前段時間參與了當地的一個掃黃。

揪住了不少人,其中一個叫黃茂的,人家明明還什麼都沒做,就被他揪了回來,而且不聽勸告直接通知了對方家人。

事後這黃茂一直在投訴他,哎,我也很難做啊。」

這次陳廣生沒有耳鳴現象。

他之所以打聽洪濤,就是想通過他,了解一下王傳梅的情況,常言道孩子是父母的一面鏡子。

一般情況來說,如果孩子人品有問題,其父母也絕不會好到哪裡去,而如果孩子人品端正,父母也不會差到哪。

聽了劉寶林的介紹後,陳廣生對於洪濤的印象還算不錯,在他看來,當警察就要嫉惡如仇,不畏強權,維護司法的正義。

同時陳廣生也聽出來了,洪濤遇到了些麻煩,既然是去掃黃,在屋子裡抓住了人,管你做沒做,都是要帶回來做調查的。

根本不存在什麼抓錯人的情況,而且對方竟然還投訴,如果沒有一些背景,普通老百姓敢這麼囂張?

「這黃茂是什麼來頭?」

陳廣生又問了一句。

「他父親是龍德縣中海建築的老闆。」

劉寶林想也不想的直接說道。

「多謝劉所長,我知道了,對了,這件事我希望您先不要聲張。」

「陳董放心,我明白。」

說完二人就掛了電話,不過劉寶林還是立刻將這一情況,告訴了縣委書記吳光榮,他又將這事告訴了林正雄。

第二天一早,陳廣生和陳長強收拾了一下,帶了些東西便去往了王傳梅的家。

王傳梅家住在板門鄉的一個胡同里,是一棟老房子了,她丈夫留下的家產。

由於他們沒有打招呼,所以到了後,發現他家裡頭有不少人,都是她們家親戚來拜年的。

這種情況是從今年開始的,原因就是洪濤考上了正式警察,吃上了公家飯。

陳長強父子二人的到來,讓王傳梅有些不知所措,他們兩個的事,現在還沒有公布,甚至她還沒有和兒子提過。

家裡的這些親戚就更加不知道了。

「傳梅,這兩位是?」

洪大英疑惑的看著他們問了句。

「大姐,這,這位是,是我的朋友。」

王傳梅的丈夫洪大春,上面還有兩個姐姐,開口的這個是大姐洪大英,二姐洪大鳳也在看著他們。

王傳梅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怎麼介紹。

「朋友?

傳梅,你是不是想改嫁?」

洪大英她們又不是小孩子,王傳梅的表情怎麼能瞞過他們,當即臉色就拉了下來。

王傳梅被她們問的,低下了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大姑二姑,你們這麼大反應幹什麼?」

洪濤見此有些生氣。

對於這兩個親姑姑,他可沒什麼好印象,當年他爸還在時,就看不起他家。

因為她們家條件都比較優渥,而洪大春只是個礦工,後來洪大春死了後。

她們甚至還來要過補償款和房子,幸虧那時候他爺爺還活著在,將這兩人給罵了一頓。

95年他爺爺也去世後,她們已經兩年沒有跨過他們家門了,如果不是自己考上警察,今年想必也不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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