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大利那不勒斯港,此時的科恩斯先生正在帶領環球貿易公司的員工,清點核對從巴西運到義大利的貨物,其中大部分是香煙,剩下的多是白糖、胡椒、酒等物品,一邊核對貨物科恩斯一邊在詢問幾位船長先生。

「莫斯科納,這次的航程還算順利吧!」

「當然科恩斯先生,全程都在海軍艦隊的保護下,雖然有遇到幾次德國人的襲擊,但是都是有驚無險。」

莫斯科納滿臉問號,行程不是都有和公司做通報嗎?科恩斯先生現在還向自己詢問什麼呢?

「那你們這次在巴西沒有人為難吧!」

用手捏了捏手裡的清單,科恩斯先生有些顧左右而言他的感覺。

「當然沒有,全程都是老闆親自安排的,我們不是停在海軍基地,就是有海軍保護,怎麼可能會有人不開眼來找我們的麻煩呢!」

莫斯科納奇怪的看了一眼科恩斯先生,不知道今天的科恩斯先生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闆在巴西的關係網也很龐大嗎?」

科恩斯被莫斯科納的眼神看的,有些尷尬,臉色微微有些泛紅。

「這個具體情況我就不是很清楚,因為我大多數時間,都在碼頭附近,您可能需要問問巴西分公司的負責人才知道。」

被眼前一臉扭捏的科恩斯先生弄的有些莫名其妙的莫斯科納船長,一邊回答這科恩斯先生的問題,一邊心裡開始思考科恩斯先生的意圖。

「那你到過老闆的家鄉是嗎!你們這次船上帶回了這麼多老闆在巴西招收的船員。」

繞了一通沒有營養的話後,科恩斯最終把心一橫,還是決定,將問題拉到自己的主題上。

「當然,老闆的家就在桑切斯港附近。」

船長先生已經被科恩斯繞的有些分不清方向了,只能是問什麼就回答什麼。

「那不知道,你有沒有聽他們說起過老闆家裡的情況啊!」

終於科恩斯將自己心裡最想知道的問題問了出來!

「您指的是那些呢!有一些我到是在船上聽這些老闆的同鄉聊起過。」

船長先生,看著科恩斯先生臉上的表情,心裡對他的目的有了一些大概的猜測,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嗯!主要是關於老闆在巴西有沒有女朋友之類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科恩斯顯然對眼前很不上道的船長先生有些失去了耐心,決定不在隱藏,直奔主題道!

「哈哈我明白了,科恩斯先生是在替莉莉絲小姐打探情況啊!嘿嘿放心吧!這個我還真的問過,大家都說」

莫斯科納看到科恩斯先生終於說出了真實的意圖,也是心頭一松,你又不是中國人,有什麼話直說不行嗎!繞這麼大的彎子。

「都說什麼啊?」

看到船上先生說道一半,停了下來,科恩斯滿臉急切的脫口而出道。

「嘿嘿放心吧!科恩斯先生,老闆在巴西沒有女朋友!嘿嘿」

船長先生哈哈大笑。而科恩斯也被他的故意笑話自己的語氣弄的滿臉通紅。

「嗯嗯我知道了!那伱們抓緊檢修船隻,既然貨已經卸的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

說完就逃也似的走了。

此時,美國海軍基地內美國第四艦隊司令阿姆羅·錢伯斯中將正在與海軍後勤部的傑克森准將聊天。

「傑克森,這些巴西人的胃口越來越大了,他們巴西又沒有受到戰爭威脅,這次竟然想要我們提供一艘目前最先進的海軍驅逐艦給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想要用來幹什麼,難道去南美洲稱王稱霸嗎!」

錢伯斯中將是個身材高大的白人壯漢,軍裝扣的一絲不苟,眼神銳利,左臉上有一條三四厘米的傷口,顯然,也是經歷過血與火考驗的軍事將領。此時的他眼神中略帶不滿。

「將軍閣下,巴西人的海軍都是一戰時期的老舊型號了,他們已經有近二十多年沒有新的海軍艦船下水了,現在看到我們雙方的新式戰艦,和全新的戰爭模式,心裡有想法是很正常的!」

傑克森准將一臉平靜的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那麼你的意思呢!我們滿足他們的要求嗎?」

聽到傑克森的話,錢伯斯中將明顯更加不滿起來。

「這就要看將軍閣下想要怎樣使用巴西海軍了,如果只是需要他們布布水雷和清除水雷的話,當然不用理會他們的想法,但是如果將軍閣下需要他們來幫助我們執行其他戰鬥任務的話,提供一些軍事裝備自然也是沒什麼關係的。」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巴西海軍的戰鬥能力,基本是小孩子過家家,完全沒有實戰經驗可言啊!我又能指望他們做什麼呢!」

錢伯斯中將臉上的不屑表情,溢於言表。

「這個屬下也沒有什麼太好的想法,我估計巴西海軍也不想直接將他們毫無戰鬥經驗的海軍,派往前線執行什麼危險的戰鬥任務的,可能用來學習新式戰爭方式和新的艦船理念的可能性更大。」

「這也是我的猜想,所以我對給他們提供戰艦是抱有一定疑慮的,但是艾森豪將近對巴西陸軍的表現非常滿意,金上將希望巴西海軍也能夠對我們發揮出更加出色的作用。」

對於海軍上層的想法,錢伯斯中將洞若觀火。

「您的意思是上層有意為巴西提供軍艦嗎?」

「上層肯定是希望擴大我們在巴西軍方的影響力的,畢竟美洲是美洲人的美洲,可不能只是一句口號。」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那麼這樣看來為巴西海軍提供軍艦將是勢在必行了,不知道現在上面有合適的人選來扶持嗎?」

「這也是我們猶豫的地方,現在巴西遠征軍的帕里西上校其實是非常適合的人選,可惜他是瓦加斯總統的心腹,而瓦加斯總統是個非常優秀的政治家,他不會真正和我們站在一起,就像原來他和德國人站在一起時,當德國人遇到頹勢時,馬上就轉投到了我們的懷抱。這種騎牆派是無法成為真正的親美派的。」

談到具體扶持的人選就讓錢伯斯中將開始頭疼,畢竟美國開始插手巴西的政治,也是在四十年代開始才略顯成效。

「哦!如果需要和我們美國關係親密的朋友的話,我到是有一個人選,可惜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中尉,並且只有運輸船的船長經驗,不一定能夠勝任美國在巴西海軍代言人的身份。」

一直面色平靜的傑克森准將,此時終於開始漏出了微笑。

「哦!說說看,軍銜和能力都不重要,只要他能夠跟緊我們的步伐,他缺什麼,我們就可以給他補齊什麼。」

「這個人是一個巴西華裔,在巴西屬於少數族裔,上次我們劃撥給巴西海軍的運輸船就是由他來擔任船長職務的,而我之所以選擇他,是因為他和我們美國海軍的關係很深,他是克拉克將軍的兒子約翰的救命恩人,也是至交好友,連克拉克將軍都曾經致電,要求我對他表示感謝,因為他緩和了他們父子的關係。而這個小傢伙也非常聰明,經過他的手,已經為我們銷售出了三艘繳獲的運輸船,並且,前段時間還發電報給我,要求再次採購十艘運輸船,可是為我們海軍部,貢獻了不少的資金。」

「聽你這樣一說的話,我開始對他感興趣了。你先和他聊聊,如果他確實屬於我們親美派的話,那你就帶他過來,我和他具體聊聊。」

「當然沒問題,今天他們的船已經回到碼頭了,我相信,很快他就會聯繫我的。到時候我和他好好聊聊,相信肯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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