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浪與克魯克將軍正在海軍部,討論著怎樣借雞生蛋的建設軍校時。

位於巴西最南端的南里奧格蘭德州,首府阿雷格里港的北方的郊區有一處全新的廠房。

廠房的大門外看不出任何標示。

此刻的廠區里,一群人正緊緊的盯著一台一人多高的全新工具機目不轉睛。

隨著工具機的運轉,一塊傘型的齒輪正在逐漸成型。

「威爾伯·塞拉諾先生,

這實在是太神奇了!

根據您的全新方案製造出來的這款螺旋傘形齒輪銑床,

竟然能夠自動完成進刀、退刀、換齒的功能。

加工完還能自動停機。

這可比我們在德國時,製造出來的工具機更加先進啊!」

一位工程師模樣的中年人,正在對著身邊正緊緊盯著工具機運行的年輕人道。

不用說這名年輕人,正是方浪從德國解救回來的工具機天才設計師威爾伯·塞拉諾。

此時的威爾伯·塞拉諾,

無論是精氣神,還是身體狀況,都已經和剛被救出來時判若兩人了。

聽見身邊工程師的讚嘆,威爾伯·塞拉諾並沒有表現出驕傲。

而是眼神專注的盯著工具機的運轉,嘴裡隨意的道:

「不要高興的太早,

工具機好不好,最終還是要看加工出來的零件能夠達到什麼樣的精度。」

身邊的工程師笑了笑道:

「加工出來的精度,就要看我們工具機的零件精度了。

這台實驗工具機的零件精度,我們可是經過一個個檢測的,

完全達到了我們德國工具機行業的最高水平。

真正讓我驚嘆的是,您設計出來的這台工具機竟然能夠自動工作。

不再需要工人手動控制,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我想他一定是一款跨時代的產品。」

周圍的工程師們,也紛紛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這也不能怪大家,實在是這個全新的產品,實實在在的顛覆了大家對傳統工具機的認知。

雖然他還不能稱之為全自動工具機,

但也是妥妥的半自動領域的開拓者了。

威爾伯·塞拉諾並沒有理會周圍工程師們的讚嘆。

而是繼續看著工具機上加工的零件逐漸成型。

等到工具機終於自動停下來後。

他迫不及待的用戴著手套的雙手,捧起這塊傘形的齒輪零件。

放在另一邊的平台上,用檢測工具開始對這個零件進行檢測。

大約十多分鐘後。

威爾伯·塞拉諾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強壓住心中的激動道:

「達到了設計的加工精度。」

周圍的眾人齊齊發出了震天的歡呼聲。

「成功了,我們成功了。

哦哦」

工具機廠的經理,是方圓集團任命的一名名叫安東寧·奧利維拉的巴西本地白人。

畢竟,從德國挖過來的這些人,都是一些工具機設計和研究人員。

對行政管理方面並不精通。

而威爾伯·塞拉諾,則是被任命為了方圓集團工具機研究所的所長。

主要負責工具機的研究與設計工作。

得知工具機工廠的第一款實用性工具機,研究成功的安東寧·奧利維拉欣喜不已。

馬上將這個好消息上報到了集團公司。

消息傳到方浪的耳朵,方浪驚喜不已,恨不得直接飛到現場參觀。

不過剛剛才被海軍部長敲打過的方浪,

此時正指揮著航母在納塔爾海域進行訓練,不能離開。

只能給工具機廠和威爾伯·塞拉諾發去了賀電。

當然,這個消息也第一時間通過巴西時報,在巴西境內傳播。

一時間,巴西國產的第一台工具機,成功在方圓集團工具機工廠研製成功的消息震撼出爐。

不僅讓巴西國內的各家工業企業紛紛側目。

更是讓歐美國家的企業也大跌眼鏡。

巴西政府更是振奮不已,方圓集團在巴西的地位,得到了更進一步的提高

與此同時,位於里約熱內盧的一處普通民宅內,鍾澤正在聽著手下的彙報。

「長官,我們收買了司法部門衛室的一名保衛,

經過他的辨認,這個神秘的大鬍子身份已經確認。」

聽這位情報員對鍾澤的稱呼,就知道這也是原來軍統過來的老調查員。

「哦!總算是讓我們抓到他的尾巴了,快說說看。

這位神秘的大鬍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鍾澤一臉早有預料的表情道。

手下的情報員將一份檔桉遞給鍾澤說道:

「他叫傑西·科蘭托諾,葡萄牙裔巴西人,今年三十八歲。

是原巴西司法部副部長,克雷奇·埃迪的四個貼身保鏢之一。」

大家雖然都已經離開了軍統,但是軍統的一些習慣並沒有改變過來。

他們會給每一個被調查或者懷疑的對象,建立一份完整的檔桉資料。

鍾澤接過檔桉資料翻看起來,眼中泛起一陣殺機。

「這麼說,幕後黑手就是這位克雷奇·埃迪先生咯?

難怪這麼大的能量。」

誰知情報員卻有些遲疑的道:

「可奇怪的是,

這位克雷奇·埃迪副部長,早就已經喪生在了日本暴民,圍攻總統府的行動中了。」

「什麼?

為什麼這位副部長先生死了,他的保鏢卻可以活的好好的呢?」

鍾澤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種意外情況。

既然是貼身保鏢,應該是隨時跟隨在老闆身邊才對。

怎麼會出現老闆掛了,保鏢安然無恙的情況呢?

「據我們了解到的情況,當時傑西·科蘭托諾和另一位保鏢是在輪休,

負責保護克雷奇·埃迪的是另外兩名保鏢。」

如果副部長先生早在襲擊發生前就已經去見了上帝,那這個大鬍子會不會就失業呢?

失業後,他再找到下一個工作,可就不太好追查了。

不過,以他一個保鏢的身份,沒道理可以調動警局警局的資源。

鍾澤感覺,這個傢伙應該還是在為司法部的人工作。

「副部長死後,這個傑西·科蘭托諾就沒有再出現在司法部了嗎?」

「是的,那個保衛確定新政府成立後,就沒有在司法部見過這傢伙。」

情報員的回答,再次像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如果線索斷在這裡可就麻煩了。

一時間整個房間氣氛變得非常壓抑,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好半晌後,鍾澤一拍桌子道:

「不管那麼多,既然這傢伙是給克雷奇·埃迪副部長當保鏢,

那麼警局裡面的內應,就肯定和這位副部長先生脫不了關係。

就算這位副部長已經死了,我們也要把他的跟腳都挖出來。

這個克雷奇·埃迪的家庭情況都調查清楚了嗎?」

情報員搖搖頭道:

「還沒來的急開始調查,

剛剛將大鬍子的身份調查出來,就過來向您彙報了。」

鍾澤點點頭道:

「通知大家都過來,我們的調查方向要進行調整。」

「是,長官。」

當晚,方圓集團調查部的情報人員,全部集中到了這處普通民房。

昏黃的燈光下,鍾澤正站在一面畫著人物關係圖的牆壁前,

牆壁上正畫著傑西·科蘭托諾的人物關係圖。

對著室內的人員道:

「情況發生了新的變化,大家都已經清楚了。

我們現在要調整一下調查方向。

葛承,你的第一小組繼續在司法部尋找線索,

既然這次行動可以調動聖保羅的警察,司法部就絕對脫不了關係。

特別是這位傑西·科蘭托諾,有沒有可能在繼續為司法部的某位大人物工作。」

一名身材幹瘦的漢子聽令起身道:

「是,長官。」

「喬鍾元,你的小組,明天開始調查我們這位,克雷奇·埃迪副部長的家庭情況。

看看他的家人們身上會不會有什麼線索。」

「是,長官。」

「曹達柱,你的小組,明天看看能不能找到,

和傑西·科蘭托諾一起活著的,另一位保鏢的情況。

兩人既然為同一個僱主工作過,最少應該也會存在聯繫,

說不定,就能知道傑西·科蘭托諾在為誰工作了。」

「是,長官。」

「萬遠,你的小組,明天繼續深入調查傑西·科蘭托諾的家庭關係,

看看他的家裡都有些什麼人。有沒有新的線索。」

「是,長官。」

「我不管這個幕後黑手是誰,但他既然敢對我們的老闆下手,

那就要做好和我們不死不休的準備。

這是我們加入老闆麾下後的第一仗,能不能打得響。

讓老闆看到我們的能力和作用,就要看大家的手段了。

都明白了嗎?」

眾人齊聲應諾。

「是,長官。」

而此時的方浪,正站在自己的里約熱內盧號航空母艦的艦橋外,和身邊的德拉托雷聊天。

「德拉托雷,前面是快要到費爾南多-迪諾羅尼亞島了吧?」

看著望遠鏡里隱隱約約的小島輪廓,方浪感覺非常熟悉。

在後世,他也經常這樣遠遠的看過,這座號稱巴西最美麗和保護得最完美的景區,不過卻一直無緣登陸過這座島嶼。

「是的,老闆。

按照計劃我們這次的巡邏路線的終點,就在費爾南多-迪諾羅尼亞島東北方二十海里。」

德拉托雷作為航母艦隊參謀長,負責制定了此次訓練任務的路線。

所以,全程都在關注附近的情況。

「我聽說這個島嶼的景色可是非常不錯,你有沒有上去玩過啊?」

方浪笑著問道。

誰知德拉托雷滿臉疑惑的道:

「老闆,你這是聽誰說的啊!

告訴您這話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這個費爾南多-迪諾羅尼亞島可是流放犯人的地方。

沒事誰會到這裡來啊!」

方浪對這個島的了解都是來自後世,他可不知道這個時期的美麗島嶼,竟然是流放犯人的地方。

「啊!是這樣嗎?

看來我收到了錯誤的信息。

不用太過在意,我們遠遠的繞行就可以了。」

就在兩人隨意的閒聊時,一個軍官走出艦橋,來到兩人面前,立正敬禮道:

「將軍閣下,前方的豪斯號傳來通信,發現一艘可疑船隻。

不顧豪斯號警告,闖進我艦隊航線。

看前進方向應該是要進入費爾南多-迪諾羅尼亞島。

豪斯號詢問是否需要進行攔截。」

這讓方浪一愣,沒想到一個簡單的例行訓練還出現了意外情況。

連忙轉身走進艦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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