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預荷官玩家,甚至有點兒像個真新人。」

馬毅慢悠悠地說道,目光在四周環繞了一眼,「觀察能力挺不錯的,但是少了城府。你呢,觀察的那三個人怎麼樣?」

說到那三個人,熊坤笑了一下,將嘴裡叼著的樹枝拿出來,

「都不簡單。」

「簡單的都死了。」

符安安剛才分析的,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想到。

誰都在有意無意的避免踩雷,只有胖子和周芳這兩傻子,才會特意撞在槍口上。

馬毅看了他一眼,「說具體點。」

「三個人裡面,至少兩個都不一般。」熊坤拿著樹枝隨意的抽打著槐樹下垂的樹葉,「你觀察的那幾個呢?」

「都一樣。」

馬毅板著臉說道。

兩個人都這樣講,那壓力可就大了。

他們不是才認識,而是之前就一起經歷過一輪遊戲。

在生存遊戲的第一階段。

能被兩個預備荷官說不簡單,說明大家都在扮豬裝莽呢。

也對。

開局就死人的遊戲,怎麼會讓一群毫無經驗的新人前來試水。

「那個天天追著你叫馬哥哥的韓音兒也是?」

熊坤打趣的問道。

說曹操,曹操到。

兩人默契的閉上嘴,給了熊坤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馬哥、熊哥,你們在這兒啊。」

韓音兒看著兩人,露出弱不禁風的笑容和歉意,「你們在討論什麼嗎?是不是我叨擾你們啦?」

「沒有。」

馬毅拿出手裡捏著的短樹枝,

「我們這是老煙癮犯了,找東西替代呢。」

說完馬毅也將樹枝咬在了嘴裡,熟練又曖昧的攀住韓音兒的肩,「讓音兒妹妹久等了,走吧,哥哥帶你去找線索。」

韓音兒抿嘴一笑,眼神還小心翼翼的勾了熊坤一眼,然後乖巧的跟著馬毅離開。

「馬哥,芳姐死亡的樣子好可怕啊,您會保護我的對吧?」

「當然。」馬毅勾了下韓音兒的下巴,「你可是哥哥的小心肝兒。」

兩人逐漸走遠。

熊坤瞧著韓音兒的背影搖搖頭,眼神還可以,就是長相上還差了那麼一點點勁。

如果剛才那動作換那個符安安來做,說不定他還就真心動了。

不過在生命當前,美色哪有它重要。

韓音兒還真是將男的都當成是好色不要命的了。

熊坤搖搖頭,將咬爛的樹枝往樹腳下一扔,剛準備離開,突然又頓住。

作為一顆百年老樹,它的周邊是用那種建房的小紅磚圍起來的。

本來不是那般的讓人在意,直到他看見土下面那暗黃的染料。

隱隱約約,似乎畫著一個奇怪的圖形。

熊坤這時候站了起來,想要高一點兒將這圖形看清楚,不過這褪色也太過於嚴重了,看不出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伸出腿,用鞋尖小心的踢了一塊。

帶著染料的土塊被翻了個面兒,就是一塊兒普通的土。

就像是教室里那些老師和小孩一起製作的簡易劣質手工作品,大概只是一種普通的教學材料?

熊坤想著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身後的那群看動畫片的熊孩子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傳出笑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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