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在。」
張媛媛摸出了自己小黃符。
符安安：「放好，關鍵的時候可以救你一條狗命。」
第一次張媛媛沒頂回去，反而老老實實的將它揣在最裡面的衣服兜里，「安安，你什麼時候跑步變得這麼快的？」
她可還記得，符安安第一學期體測沒及格。
「不跑快我們就死了。」
說著她拿起了桌上放置的水壺，裡面還剩下半壺涼水。
符安安也不嫌棄，直接倒出來喝了兩口。
緊接著，她看向了外面。
樓下，鋪著綠色塑膠的操場上，那些邪祟不見了。
那門口呢？
符安安心裡想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這薄薄的木門。
「怎麼了？」張媛媛湊近。
符安安：「看到天花板坐牆角畫著的符籙了嗎？」
張媛媛努力的湊近，「看到了。」
符安安：「這上面的突然沒消失之前，不論外面什麼動靜，都不許開門。」
——
他們在裡面呆了快有四個小時。
時間又漫長、又難熬。
直到快要九點半，即將停電關燈了。
張媛媛抱著自己的棉被，厚著臉皮爬上符安安的床，硬是要和她擠在一塊兒。
原本正合適的空間，頓時就狹窄了。
符安安看著和自己面對面的人，「你就不能回自己床上嗎？」
張媛媛猛搖頭，「小胖，我怕。」
那怪物一推開門，正好對著的就是她的床。
符安安：「……你不是已經通關一輪的精英嗎？」
「洪水能和鬼怪相比較？」張媛媛裹緊被子，但依舊感覺還是有點兒冷，「小胖乖，讓姐擠擠。」
看她這厚臉皮的樣子，定然是不會挪窩了。
「乖什麼乖，叫爸爸。」
「爸爸！」
這一聲乾脆而又利落，又聽起來毫無下限。
但姐妹的爸爸也是爸爸。
符安安滿意的點點頭，「嗯，睡吧。晚上的時候別出聲。」
「為什麼？」
「因為九點半之後要保持安靜。」
符安安重複了一邊張敏第一天就講過的規則，
「要聽老師的話。」
說到這裡，讓她不禁想起了張敏這個人。
從捉迷藏開始，就沒見她露過面。
##
另一邊
隔壁的兩個房間裡。
他們跑回來的時候位置全亂了。
連續死了兩個同伴，除了符安安和張媛媛，他們這邊只剩下了五個人。
韓音兒緊緊的跟在馬毅的身邊，還有一個其他的男玩家。
熊坤則和另外一個男玩家呆在一起。
熄燈之後，兩個寢室也默契的不再講話。
房間裡一片黑暗。
走廊外的燈光，卻透過房門下極其細微的縫隙，忽明忽暗。
噠、噠、噠！
外面響起了一聲聲腳步響。
他們聽到了有人在敲自己的門——
「開門啊！我，丁家豪回來了。」
這是在走廊死掉的玩家名字，「你們還是不是同事了？」
外面的「人」說了一會兒，見沒人理會，便消停。
不過這消停時間沒有兩分鐘。
很快又有「人」敲門了。
「大哥（妹妹們），快給姐姐開門啊。」門外又變成了周芳的聲音，
「不是說好了嗎，姐請你們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