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辦，今天早點睡，晚上和她遛彎唄。」
符安安手一攤。
楊傑臉比苦瓜還苦。
「放輕鬆，她比較恨我。」
符安安看著他的樣子寬慰道，「她真來了的話，你我就分開跑。到時候你只要別惹到其他鬼就行。」
「還、還有其他的！」
楊傑眼睛瞪得像銅鈴，沒有重要線索的小白玩家四處看看，小心翼翼地問，「一共到底有幾個啊？」
符安安招他低頭，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看見咱們醫院這大幾百號人了嗎？除了玩家，全部都是。」
「真、真的？」
楊傑看著窗外路過的護士小姐姐；
坐著輪椅的腿傷患者；
對門病房內正在檢查病人的醫生……
他的聲音都變得尖細了。
今天下午的時間來過得格外的快。
楊傑內心很焦灼，
直到符安安躺到他隔壁，楊傑轉身看著她，「老大，你睡了嗎？」
「還沒有。」
「老大，你為什麼是隱藏玩家啊？」
「因為我比你等級高。」
楊傑聞言很好奇，「你是預荷官玩家？預荷官玩家在遊戲中有什麼好處啊？」
「預備荷官沒有，正式荷官才會有好處，你好好加油努力吧。」
符安安看了眼時間，「不早了，閉上眼睛、不要講話。」
「老大，我害怕，睡不著。」
「現在不休息，半夜你有力氣和鬼怪賽跑嗎？」
楊傑聞言瞬間就不吱聲兒了，房間裡只剩下時鐘在噠噠噠。
##
外面的走廊響起腳步聲。
半夜，外面的聲控燈不斷亮起。外面傳來開門的輕微響聲，符安安猛地坐起來，順手將枕頭往旁邊一扔，將楊傑砸醒。
來了！
楊傑下床，緊張地轉移到符安安旁邊，全身不停地打著哆嗦。
符安安示意他躲好，手裡揣著平安符慢慢靠近房門。外面的人似乎知道她在裡面，扭動門把手的動靜更加大了。
房間裡迴蕩著咔噠咔噠的響聲，但是門一直未開。
幾分鐘過後，外面的「人」似乎放棄了。
符安安又等了半分鐘，見真的沒動靜，於是揭開觀察窗上用來遮擋視線的報紙，看到外面的人是不是離開了。
外面漆黑一片。
窗戶上似乎多了些什麼紋理。
晚上8點，房間就自動熄燈了，沒有燈光看不出觀察窗是被什麼擋住了。
「老大，我這裡有電筒。」
楊傑遞出了他自己珍藏的小電筒，之前在醫務室撿到的。
符安安將它打開，微弱的光照上去，然後她看到了一張扭曲的臉緊緊地貼在玻璃上。
這玩意兒嚇得她往後一蹦。
楊傑也被嚇得險些叫出聲，緊緊地捂住嘴巴，腿都軟了。
等冷靜下來，符安安發現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劉曉好像……進不來？
對。
她就是進不來。
符安安想起昨天也是，劉曉完全就是看起來凶，但實際上她被這小小的房門給困住了，根本進不來。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她作死地衝著觀察窗給劉曉豎起中指，「loser。」
旁邊的楊傑震驚，他老大好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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