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來腦漿都出來了,還怎麼可能活。」

一個沒事兒就在這裡坐著的顧客說道,看到符安安和傅懿之兩人進來,也沒停止八卦。

「我聽說是從頂樓跳下去的,剛才被抬走的時候眼睛都沒閉。」

聽到沒閉眼睛這話,讓符安安身體一僵。

就在這時,她的後背被傅懿之輕輕擼了一把,「別怕。」

「我不怕。」

就是一想到那情景就莫名雙腿有些發軟。

老闆看到有客人到,連忙拿菜單上來。炒飯蓋飯苗條餃子,此時哪有心情吃這些東西。

符安安隨便點了一屜饅頭,主要就是為了聽他們的聊天。

傅懿之見他們停下,於是裝作不經意的問道,「我們出來得晚,就看見地上一灘的血。這跳樓的人是誰啊?」

聽到他的詢問,話匣子又被打開了。

「其實我們也不認識,那是最近才搬來的租客,這人就住在我們的單元樓里。」

被打開了話匣子的大叔回答道,「這人我也就見過幾次面,他挺沉默的,從不和別人打招呼。但不是那種頹靡的沉默,而是看不起人的那種高傲。

誰想到那鼻孔朝天的年輕人居然想不開去跳樓了。」

又是一陣唏噓。

符安安聽完從中發現了幾個關鍵詞:租戶、才來沒多久

「是三四天前搬來的嗎?」

「這我哪裡能記得。」

那大叔回答,隨即又嘆了口氣,帶著些埋怨地說道:「他這一跳到是一了百了,可把我們這些人害慘了。我老婆和孩子因為害怕準備回娘家住幾天,而且聽說死過人的樓盤價格大跌。」

這時候老闆正好端著饅頭出來,聽到他的話嘖了一聲。

「這人都死了,你說這些又能幹啥呢。要我說啊,你老婆說的也沒錯,帶著孩子回娘家去住幾天,這也太嚇人了,回家用柚子水洗洗。」

傅懿之和符安安坐在那兒,聽他們的談話逐漸歪樓,於是出聲詢問,「那租戶在跳樓的前幾天又其他異常嗎?」

「那有什麼異常。」

男子說道。

但隨即又否認了,「他好像經常在樓道里找東西。而且他好像是有自虐的傾向,經常看見身上有傷。」

租戶、獨自一人、找東西、容易受傷……

這怎麼越聽越像玩家?

如果真的是玩家,那麼手機里的是什麼東西?

她控制不住的再看了眼手機。

「走吧。」

在確認得不到其他消息後,他們準備離開。

與其在原坐著胡亂想,還不如找一點事情來做。

比起昨天的好運,今天直到傍晚回小區,他們也什麼都沒撈著。

雖然現在已經是傍晚,小區內卻忙得如火如荼。

像上午的大叔一個不是個例,小區內很多人都準備搬出去住。警察們已經離開,黃色的警戒線依舊將屍體的輪廓圍起來。

一些不準備離開的,特別是那些老年人們圍在警戒線的外面,蹲在那裡給死者燒紙。

忙碌搬家身影,四周瀰漫的濃煙,被大風颳走的黃紙……

這一切將小區顯得陰森而又詭異,讓人加倍的生出想要逃離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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