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村團藏一臉死氣,瞎了一隻眼睛,移植的柱間細胞胳膊也被切去,聽到小南的怒吼,他也只是下意識地抬了抬頭,看到怒不可遏的藍發美人,自嘲地笑了笑,垂下了頭。

「清算志村團藏罪孽的公告已經發表了,相比師姐你也已經在報章雜誌上看到。」

鳴人指著志村團藏道:「背後主導此事的,就是我們少年隊,不但志村團藏被清算,猿飛日斬也被職責,此舉正是要表現出木葉村亡羊補牢,糾正過去錯誤的決心。」

「和你們一樣,團藏也是我、佐助、藥師兜三人的仇人,將他帶來此地交給你們處置,也算是徹底了結我們的恩怨。」

說著,鳴人抵上了一份報紙,上面的頭條正是對志村團藏犯下罪孽的記錄。

「我的父母死於團藏禁止宇智波一族封印九尾的建議,佐助的家族被團藏害得全族被屠殺,藥師兜的養母也死在了團藏的計謀之下。」

一邊指著報紙上羅列的罪行,鳴人一一指出了在場的受害人。

最後,鳴人指向了小南:「彌彥之死團藏也是主謀,我們這些苦主們今日便相聚在一起,共同向他討還公道!」

人都有共苦共情之心,看到報紙上公開發表的團藏罪行記錄,再抬眼看向鳴人、佐助和藥師兜三人,小南莫名地對那位金髮少年有了幾分信任和親近之感。

說起來,鳴人也是自來也的徒弟,他叫一聲「師姐」沒什麼不妥,他又同樣是團藏罪孽的受害者,也和曉組織一樣建立了少年隊,以消弭戰火為宗旨,第四次忍界大戰就是在少年隊的干涉下倉促結束,並沒對忍界平民造成巨大傷害。

少年隊和小組織的共同點的確很多,不同的之處就在於少年隊不知怎麼就取得了木葉村的主導權,爭取到了火影自來也的支持。

再一細看,小南隱隱覺得鳴人和彌彥容貌和氣質上頗有幾分相似之處,目光都是那麼堅毅清澈,目標都是那麼明確,想要為忍界和平傾盡全力。

自來也和鳴人的來訪,會是半藏和團藏那樣的陷阱嗎?

小南越發覺得應該給自己的老師和師弟一次機會,如果今天不坐下來談談,將來見面就只能不死不休。

「好吧……」小南低聲道:「我就相信你們一次,希望你們不會令我們再次陷入絕望的深淵。」

……

小南在前面領路,木葉一行人跟在她身後,自來也和鳴人都好奇地四處張望,觀察這座建築風格獨特的忍村。

雨隱村建在一片窪地之上,高聳的巨塔林立,生活區懸在半空之上,村中遍布排水管道,雨之國的氣候常年降雨,村子如果不懸空而建,就要泡在水裡了。

跟著小南的腳步,走過巨塔之間的平台,來到了一座大殿之內,六位橙色頭髮的男子早已等在此地。

自來也眯起眼仔細觀瞧,將那六人看了個遍,遲疑地對天道佩恩和畜生道佩恩道:「你們是彌彥和長門?其他幾人看著也眼熟,似乎以前見過……」

天道佩恩正是彌彥的容貌,長門製作天道佩恩傀儡的時候,使用的就是彌彥的屍體,畜生道佩恩和長門一樣留著長發,但其實生前是風魔一族的忍者,長相和長門略有點相似。

鳴人提醒道:「他們是六道佩恩,是六個人傀儡,長門的本體並不在此地。顯然師哥師姐還沒有完全信任我們,本地隱藏起來是怕我們像團藏和半藏那樣忽施毒手。」

小南走到六道佩恩身旁,天道佩恩上前一步,定定地看著自來也,緩聲道:「老師,你還來找我們做什麼,我們還有什麼可談的嗎?」

自來也一時語塞,垂下了頭,不知該說什麼好。

逃避般沉迷於寫作和取材,自來也錯過了太多太多,相當於拋棄了花費三年時間培養的弟子們,其中一位弟子還擁有改變世界的輪迴眼,這已經不是「不負責任」能解釋的了。

然而自來也同樣有苦衷,木葉當時的情況,猿飛日斬、志村團藏、轉侵小春、水戶門炎組成的高層長老團和火之國大名關係密切,根本容不下擁有革新理想之人,他繼續留在木葉什麼都做不了,還有受長老團轄制,去做一些「為木葉好」,卻危害整個忍界的屠殺任務。

脫離木葉留在雨之國也大大地不妥,大名鼎鼎的木葉三忍之一留在彌彥、長門和小南身邊幫助他們,會因雨之國特殊的國際地位,被其他幾國認為是木葉意圖侵占雨隱,建立橋頭堡,引來砂隱和岩隱的敵視乃至進攻,反而為成立不久的曉組織招禍。

所以,自來也才無奈地選擇了隱世遊歷,他沒有料到的是,岩隱和砂隱沒出手,害死彌彥的卻是最不該出手的木葉。

自來也站直了身子,深深地向他曾經的弟子們鞠躬,愧疚地說道:「很抱歉,是我無能,才導致了悲劇,如果你們有怨氣,就請向我一個人發泄,不要遷怒木葉村。」

「自來也老師,我並不恨你。」天道佩恩語氣平淡地說道:「你和別的忍者不一樣,如果您不站在邪惡的木葉一方,我絕不會對您出手。這是理念的爭端,並不是私人恩怨。」

鳴人邁步上前道:「師兄,如今的木葉已經在老師的領導下發生了變革,我們的理念沒有根本性的衝突之處呀!」

「呵呵……」天道佩恩搖頭冷笑道:「守護木葉,就是你我雙方最大的理念衝突了,所有忍村都該覆滅,所有忍者不肯屈服的話,都該死!」

「巧了,我們木葉現在的理念也是消滅忍者喲。」

鳴人笑道:「忍者的確是禍亂之源,不該存於世間的扭曲職業,和平最大的阻礙,這一點我和自來也老師都非常認同呢。你們的大師兄,我父親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也是這麼想的,如果他沒有死,與你們相見,說不定會很有共同語言。」

小南皺眉道:「木葉的火影目標是要覆滅木葉村,消滅所有忍者?鳴人君,你是在開玩笑嗎?」

「沒開玩笑哦。」鳴人肅容道:「如果我父親沒死,當今的忍界肯定不是現在的模樣,在他領導之下,木葉村說不定會像曉組織一樣,以消滅忍者系統為目標,徹底改變忍界戰亂的格局!」

說著,鳴人轉過頭向佐助使了個眼色,佐助掐著團藏的脖子,將他推到了小南和天道佩恩面前。

「就是這個老匹夫,說什麼宇智波一族會控制九尾的鬼話,教唆猿飛日斬下達禁令,害死了我父親,讓忍界變革足足滯後了十幾年!」

鳴人恨聲道:「他害死我父親的理由,和害死彌彥的理由驚人的相似,一方面是為了維護舊秩序,另一方面是為了達成他坐上火影之位的私慾!」

佐助也恨聲道:「他也害死了我全家,你們要是殺他的話,最好想出些有創意的方法,讓他品嘗到人間最深刻的痛苦,我會瞪大這雙眼睛好好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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