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九天玄女當場抓包的時候,羅鋒正蹲在蹲在地上,撅著屁股瞪大眼睛觀察地面的灰塵分布情況,鼻子還一聳一聳的,這個姿勢很不雅觀,說不好聽點有點像一條狗在嗅來嗅去。

九天玄女其實也很納悶,她還真是不不明白半夜潛進來的和尚到底想幹什麼,說他是採花賊吧,但也沒有採花賊進了女孩閨房條狗一樣嗅遍了整個房間偏偏不靠近繡床的。

自從羅鋒潛入房間開始,九天玄女就在偷偷開啟天眼術觀察他,看到這賊禿進了房間四處轉悠,又是翻垃圾桶,又是去後廚查看食物,無所尋獲之後便蹲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數灰塵,這折騰了足足半個多時辰。

眼看這賊禿一拱一拱地朝她繡床嗅來,目標似乎是她放在床下的繡鞋,九天玄女實在忍不住,也只能閃身到他身後,出聲制止了他。

羅鋒的確是在cos一條狗,而且還是硬核cos,他調用氣血強化了嗅覺,在認真搜尋九天玄女身上掉落的皮屑細胞,因為房間裡實在沒有任何其他線索,他只能指望著找到皮屑細胞一類攜帶DNA的微小物質,運用基因解析技術分析而獲取情報。

可是十分詭異的是,房間裡沒任何落髮、皮屑一類的微小物質,也沒有留下代謝物分子(也就是汗液),羅鋒只能鋌而走險,打算從那女孩的貼身物品上採集DNA樣本,結果就在這個關鍵時刻,被人抓了現行。

羅鋒緩緩起身轉過身來,面對著一臉慍怒的九天玄女,撓著光頭尷尬地笑了笑,用笑容掩飾著心中的緊張和震驚。

即便眼前的美人用他加持過真實視域的雙眼也看不出異狀,表面上與凡人無異,只不過顏值過分的高而已,但羅鋒心中已經有了初步判斷,大概能猜出她的來歷。

屬下們實在太坑領導了,這哪裡是聖族少女,種種跡象表明,她明明是一尊下凡的神明!

判斷的理由很簡單,六界眾生唯有天人無漏,既不用呼吸也不會產生代謝廢物,也就找不到任何細微痕跡。

羅鋒嗅遍了屋子,連一粒脫落的表皮細胞都沒找到,正常生物絕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幾乎可以說是鐵證如山了!

羅鋒也能理解不給力的屬下們,這些劇情土著見識和境界都太低,神明想要欺騙他們這些肉眼凡胎太容易了,哪怕是羅鋒經過自由城主神研究所強化過的眼睛,都看不破她的偽裝,還是靠間接證據才推理出她是神明。

理解歸理解,被這群豬隊友害得跳了這麼大坑,被一尊女神堵在屋裡,自己之前那一連串舉動,還很有猥褻神明的嫌疑,境況簡直是險惡至極,凶多吉少啊!

羅鋒也很慶幸,幸虧女神姐姐及時制止了他,要不然等一會他拿起女神姐姐的鞋研究,誤會可就大了,根本就說不清楚,坐實了他是個變態的罪名,怕不是當場被惱羞成怒的女神活活打死!

眼前雖說站著的是位絕色御姐型美女,但實際上比一頭暴怒的上古母龍都危險,羅鋒很清楚自己的處境,若是一個應對不當,一句話說錯,就要經歷一番慘無人道的神級毆打,就算他都快練成金剛之體,怕也遭不住,不死也要被打斷第三條腿啊!

「問你話呢!」九天玄女語氣不善地叱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半夜潛入我房間,想要對我做什麼?」

羅鋒深吸一口氣,心說考驗自己應變能力到了,坦然道:「姑娘別誤會,貧僧是一名毫無惡意的密探,深夜來此只是對姑娘進行一次非常正常例行偷窺罷了,不信你可以去問海關工作人員。打擾了姑娘的清夢全怪貧僧手藝不精,真是抱歉啊。」

一開口,羅鋒就來了個實話實說,絲毫沒有掩飾,什麼謊都沒撒。

九天玄女聞言一愣,皺眉道:「毫無惡意的密探?正常的例行偷窺?到底是我少見多怪,還是你臉皮太厚?我還是頭一次見到被當場識破的色狼這麼理直氣壯的!」

羅鋒聳聳肩,訝異道:「姑娘,色狼這話可不要亂說,貧僧可是有證件的正經密探,你要沒什麼事就回去繼續睡吧,別打擾貧僧工作。」

九天玄女忍著怒氣道:「好!就算你是密探,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地潛入女性的房間嗅來嗅去,怎麼說都不對吧,你反倒理直氣壯似的,還埋怨我打擾你工作了?」

羅鋒道:「貧僧也是出於一片好心啊,我的偷窺工作不但對你有好處,也是對人間界的百姓的生命安全負責。你不要這麼自我為中心嘛,要有大局觀,也要體諒別人,尊重別人的工作呀!怎麼能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呢?」

「你這和尚簡直不講道理!你給我說清楚,你半夜跑來偷窺我,怎麼就對我有好處了,我怎麼就狗咬呂洞賓了!」

九天玄女火氣一下子升起來了,神明思維最為理性,最喜歡講理占據道德制高點,就好像玄霄被九天玄女下凡逮捕那一次,動手前她還要逼逼一通,把天道不仁不可逆天的道理給玄霄說清楚。

明明就是她占理,卻被羅鋒譏諷成了狗,她當然氣不過,要和羅鋒理論一番。

「你想想看,一名自稱聖族的高階魔族進入人間界,我們這些負責鎮守三界要衝的安保工作人員若是隨隨便便就放行,這算是對億萬百姓負責的態度嗎?」

羅鋒一本正經道:「十幾年前就有一位聖族少女因檢查不夠嚴格潛入了蜀山,差一點被她打破鎖妖塔封印,放走塔中妖魔,間接害死了十幾名蜀山弟子。不對你進行細緻的調查,怎麼知道你來人間界的真正目的,難道就憑你的一面之詞?」

九天玄女又是一愣,語氣稍稍弱了幾分,但還是駁斥道:「那你們就不能正大光明的調查嗎,非要這樣鬼鬼祟祟?」

「姑娘啊,你若是一心扯謊,我們怎麼正大光明的調查?難道正大光明地把你吊起來打,打到你意識模糊,折磨得你生不如死,把你七歲尿床的隱秘都逼問出來才算完?」

羅鋒苦著臉道:「人、魔兩族相互之間的信任根本沒建立起來,懷疑鏈永遠都無法斬斷。所以說我才是一片好心,不想你受這種非人的折磨,想要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悄悄做背景調查,若是查出你沒嫌疑,就再也不會騷擾你,放任你在人間界自由自在的遊玩,若是查出你的確有可疑之處真要作惡再做抓捕,這樣既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壞人,悄悄咪咪地就把安全工作做到位了。」

說到此處,羅鋒嘆了口氣,語氣頗為委屈道:「貧僧乃是道德高僧,放下身段,寧可自污潛入一個姑娘家的閨房,冒著被當成變態的風險,也不過是想做一位秘密戰線幕後英雄。在你們察覺不到地方守護著人間界的平安,盡力讓每一個善良的眾生得到公平的對待,不受半點委屈,你怎麼就不能體諒呢?」

九天玄女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不知該說什麼,這賊禿還真是口舌便給,硬是說出了一番貌似偽光正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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