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命只是玩笑似的吐槽了一下,因為意外收穫一樁可以用來對付大宮浩史的秘案細節。

他趕緊追問小幡佑介更多的細節,反覆盤問詳細之後又問其他黑料,小幡佑介求饒道:「我們只是做了這一件事啊,這次僅僅是第二次。可能還有其他事,但我們並不知道是為誰做的!」

「那就把你做過的事情全都說一遍!」

「誒?」小幡佑介苦著臉,「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啊。請放心吧,有真堂組保護,我們後面不會再對付你的!」

「呵呵。」陶知命皮笑肉不笑地問道,「真的不說嗎?雄太,刀來!」

「我說!我說!」小幡佑介心裡後悔不已,為什麼繼續探聽情報安排的是自己?

說難聽點,開個計程車一直晃,能探聽到什麼?僅僅是知道他去過哪些地方就有用嗎?

陶知命聽了一陣之後,就跑到錄音機那邊把磁帶拿了出來。

小幡佑介心裡一涼:「你們乾了什麼?錄音了嗎?雄太大哥,大家都是極道的人,難道你們打算把這些作為證據交給警察?不能違背仁義啊!」

房間昏暗,他醒來之後,根本不知道房間角落裡有什麼。

陶知命笑眯眯地說:「其實之前我真的還不知道這麼多。不過佑介啊,現在你可是背叛了北城會哦。雖然是被迫的,但現在有了證據呢。時間不多了,做個決定吧。當我的臥底怎麼樣?」

小幡佑介看著他手裡晃的磁帶內心冰涼。

這傢伙,是惡魔嗎?

陶知命循循善誘:「看,現在時間過去得還不久。你開著車回去,就說回來路上遇見了車禍,堵了很久。你的同伴剛才應該看見我回去了一趟的,不會有任何察覺。後面,我也會選擇性地告訴你一些你的老大想知道的情報,讓你更受重視,得到獎賞。」

「做yakuza嘛,誰還不是為了生活?其實大宮浩史找你們對付我,也只不過是想讓我說出一些他想知道的,做生意方面的秘訣。我僅僅只是在去他那裡面試的時候沒有說完全,想要為自己多留一些籌碼,就被這樣粗暴地對待了。做這樣的事,本身也不符合你們極道仁義的作風不是嗎?」

陶知命揚了揚手中的磁帶:「總之,如果不肯選擇做我的臥底的話,就只能幹掉你滅口了。反正我已經有了重新回到你同伴視野里的證據,僅僅只會被大宮浩史多一點懷疑而已。他早就對我心懷不軌了,多一分懷疑影響不了什麼。你也看到我和真堂組的關係了,我的安全不會是什麼問題。」

「開什麼玩笑,背叛組織,你知道這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小幡佑介在這個問題上,哪裡會輕易動搖,雖然選擇不背叛,結果可能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死。

可背叛的結果,同樣恐怖啊。

「所以都說了,沒有人知道你已經背叛。」陶知命毫不在意,「別把背叛組織說得這麼恐怖,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各種組織內部,很多來歷不明的臥底。難道真要選擇就此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人間?相反,選擇為我賣命的話,將來不是不能讓你走上更高的位置。」

「這一點,他做得到。」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男人的身形出現在那裡。

入江雄太和奈良尤馬立刻站直了,低頭問好:「老爹!」

小幡佑介渾身一震,呆呆地看著慢慢走近的這個男人。

他手裡沒有拿劍,但這身寬大和服的打扮……錯不了!就是被認為最有希望成為下一任真堂組組長的男人,港區猛龍——真堂組兩大快刀之一的鈴木大輝若頭輔佐。

陶知命也凝視著這個笑得平靜的男人,只見他看向自己時,臉上的笑容燦爛了兩分:「終於見面了,陶君。」

面對極道中有地位的大佬,表現出了無瑕的禮儀:「非常榮幸見到鈴木大人。」

「叫我鈴木君吧。」鈴木大輝表現得很平等,點了點頭見禮之後就對小幡佑介說道,「你知道面前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樣的能量嗎?這可是讓我們稻川會的二代目都已經聽聞了的新星,連那位最上恆產的木下秀風都無法招攬至麾下的男人。他說能讓你走上更高的位置,就一定能。」

陶知命的眼神一凝,隨後就笑道:「看來,您的情報來源比我想像的還要多。」

鈴木大輝不置可否,笑了笑就問:「陶君不會因此感到惱怒吧?對於這樣神奇的年輕人,老朽多了些好奇心。」

「當然不會。」陶知命覺得這樣反而會少費一些口舌,畢竟,這也是他敢這樣走進真堂組的底氣之一。

因為最上恆產的木下秀風,發家的過程可是井上龍的升級版。

他結識的極道大佬,可是整個霓虹最頂尖的三大極道勢力之一,稻川會的二代目。

真堂組也好,北城會也好,說到底只是三大極道勢力麾下的小組織而已,是每年都需要往上交納上納金的。

小幡佑介徹底懵了。

堂堂鈴木大輝,有必要在他面前說假話,為這個年輕人造勢嗎?

這個陶大郎,到底是什麼來頭?

稻川會二代目……小幡佑介覺得自己的腿不受控制地抖動起來了。

陶知命就著這股架勢,再次笑眯眯地問了:「怎麼樣?考慮好了嗎?」

奈良尤馬一腳踢了過去:「老爹都這樣說了,你還在猶豫?別磨磨蹭蹭的!」

「我……」小幡佑介哭喪著臉。

真是徹底栽了,受不了恐嚇被拿住了把柄,還被要求如果想活命的話,就得做那麼危險的事。

臥底是那麼好當的嗎?九死一生啊!

陶知命使出了這個計劃的最終砝碼,靜靜地說:「成為我在北城會的暗子,只需要三年的時間。三年之後,如果我的計劃成功了,你會擁有1億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左手大棒,右手蜜糖。

大棒直接敲死,蜜糖卻過於香甜。

小幡佑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鈴木大輝,終於長嘆一口氣:「原來從你的刀放到我喉嚨上開始,我就已經沒有選擇了。」

陶知命笑了起來:「當然有選擇,只不過另一個選擇,不通往明天。」

就在這間暗室里,小幡佑介徹底放棄了包袱。

時間確實還沒過去多久,這位陶大郎讓他告訴同伴,去的地方是銀行。藉口是可以生效的,畢竟平等寺一郎若頭說了,接下來的任務已經不緊迫了。

他手上又有了自己說出來的大秘密的錄音帶,只要秘密交給某個人,自己就徹底完蛋了。

可現在,又在自己面前擺出了1億円的誘惑,還有未來成為大頭目的可能。

小幡佑介確實沒得選。

只能說,不管是大宮浩史,還是平等寺一郎若頭,都低估了這個陶大郎。

在這間暗室里,在鈴木大輝的主持和確認下,陶知命見證了一場簡單的儀式,給小幡佑介留下了可以聯繫到自己手提電話的號碼。

然後,小幡佑介抓緊時間開車離開了。

陶知命這才由鈴木大輝引領者,走進了一間寬敞明亮的靜室。

鈴木大輝坐下之後,深深地看著他就說道:「陶君,你超越了我的想像啊!」

「哪部分?」陶知命笑著問道。

「到底是怎麼樣知道木下社長和石井總長之間關係的?」

鈴木大輝的疑問非常明顯,這件事,他真的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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