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是陶知命和陶雅人攛掇著,李炬為了將來繼承家業更保穩,讓尾上縫在南丫島李家的地產項目里投了500億円。

當初那是一筆很好的買賣,只不過李家成很清楚尾上縫的錢沾不得。

後來這500億円,就成了尾上縫壞帳里比較優質的資產,被第一勸業拿到手了。

第一勸業拿到手,就相當於陶知命在南丫島李家的地產項目里插了一手。

如今,陶知命給了李家一個甜棗。

「花旗收那500億円的股份,有了這個更強的背書,你們這的樓就更好賣了吧?」陶知命看著堤義明安排過來的建築團隊在那裡吭哧吭哧地幹活,轉頭對李家成笑道,「不用再擔心那點股份將來會受我控制了。」

李家成厚著臉皮笑道:「陶生說哪裡話?陶生的背書也很重要的。」

「不僅如此,他們成立了一個新基金,把我這邊項目里霓虹國際協力銀行的股份和我手頭的一些股份買走了。」陶知命遺憾不已,「這下南丫島的利益分布更均衡,大家一起好好搞吧。」

李家成連連點頭。

南丫島竟然真的能得到一張受限的博彩牌照,而那條敏感的船也不用擱在這裡,那麼南丫島就真的是前途無量了。

看著面前大工地狀態的南丫島,李家成一時之間頗有些憧憬起未來。

這件事最終竟談成了這樣,看來香島的不少人會安心不少。

「陶生,現在局勢變成了這樣,那明年的計劃……」李家成有點患得患失。

他現在很怕一點,之前從他們那裡知道了那麼多,現在情況有變,萬一計劃也改變了,那自己已經所做的諸多安排不會適得其反吧?

陶知命似乎再度不爽起來:「雖然溢價很多賣了些股份賺了不少,但這件事終歸是讓我很被動。越是這樣,計劃越不能變。真是的,都提防著我,何必呢?我一個人還能做完全部的生意?好在那條船有這樣的結局,香島少了一個不安因素,短期內可能會因為利好受到信心刺激。漲吧漲吧,現在先漲起來,到時候也能多賺一點。」

李家成放心了不少,也更加意動。

說得一點都沒錯,內地那邊大概是打算一手賺著錢,另一手加強戒備。提出了這樣的條件作為交換,接下來就各看各招了。

香島的地位得到了加強。燕京那邊能同意發出一張受限的博彩牌照,就證明短期內不會動香島的制度框架,反而更希望香島有吸引力。

只要香島沒有霓虹國際協力銀行加上大漁船這種不安定因素就好。

消息雖然還沒正式公布,但接下來肯定會先大漲一波。

李家成琢磨著是不是做點短線,再多攢點過冬錢。

圍繞這條大船的事宜,陶知命在香島有很多事要處理。

消息是在12月底正式公布的。

有前有後,似乎並無關聯。普通人也沒有廣闊的視野,去分辨其中的關係。

但金錢的嗅覺是靈敏的。

夏國正式加入了WTO,龐大的市場和潛能吸引著無數的遊資。

而那艘備受矚目的格瓦號,居然又被陶氏集團轉手賣給了夏國津門的一家公司。這樣的事情能夠辦成,可想而知在具體條款談判上,夏國可能讓步了多少。

陶知命之前說的一點都沒錯,他在香島處理諸多事務,霓虹這邊有不少極端的普通人又開始狂噴他和橋本太郎。

縱然霓虹因為位置和製造業的優勢,將在打開更大的夏國市場方面十分有利,縱然霓虹國際協力銀行銀行因為這筆投資賺了很多錢,也無法讓某些人平息怒火。

在這種情緒里,三菱吃下三和以及它們旗下日立造船的事,竟得到了更多的民意支持。

從平成元年之前就開始醞釀起的財團戰爭,到了平成九年終於要徹底落下帷幕。

十年的時間,從一片繁榮到破產重組,雖然還有許多事情沒收尾,但是霓虹正式從原來的六大財團,進入了四大財團時代。

重點吸收了三和的新三菱。

重點吸收了芙蓉的新三井。

重點吸收了第一勸業的新住友。

以及只用了十年多的時間,就成型的全新三友。

所以儘管又有人罵,但對三友來說,對陶知命來說,也不算傷筋動骨。

現在,財團們的注意力已經全部放到了即將到來的這場大風暴里。

林棲羽有點緊張。

「真的能扛住嗎?」她不禁問陶知命,「你知不知道,現在的規模有多大?」

「規模?」陶知命嘖嘖有聲,「據我所知,目前全球的市場上,大約有7萬億米元的流動資本。」

林棲羽瞠目結舌,更加憂心忡忡。

陶知命平靜地說:「過去數年,隨著霓虹泡沫經濟的崩塌,亞洲這邊有了新的四小虎。現在這四小虎,本來就已經病懨懨的局面又面臨夏國加入WTO之後對出口市場的爭奪。現在,用外匯儲備維持匯率的做法,他們已經快繃不住了。不管如何,這場較量都是必要的。匯市、股市、期貨市場、樓市……這麼多條戰線的守衛,能在這場較量中汲取多少經驗教訓,就看那邊將來的決策了。」

「……還好我當年沒有隻學課本上的東西。」

「課本上的東西會教出乖學生,但真正動手的時候得能變成嗜血的武將。」陶知命冷笑著,「別傻呵呵地照本宣科,什麼自由經濟不能讓政府出手救市,誰信誰上當。至於說因此動搖什麼香島自由港的名聲,放心吧,只要有錢賺,誰的身體都會無比誠實。就比如那條船,因為有錢賺,他們就覺得不必擔心那種萬一。」

「……那艘船運回去之後,你真的信心我們能改造出來嗎?」

陶知命面不改色,言簡意賅:「能。」

林棲羽怔怔地看著他。

不知道為什麼,知道得越多,她越對前景感到迷茫。因為陶知命把真實的世界鋪開在她面前後,她更加感到前方的阻礙是如此之大。

可是陶知命就是對夏國的未來有著那樣沒道理的信心。

這時陶知命又笑了笑:「何況,我已經批准了小段,每年從那筆錢里拿出5億米元,投入到相關技術的研發積累當中。」

「……從100億變到1000億,你真的有信心?」

「囉里八嗦的。」陶知命吐槽了她一句,「在我印象里,你一直是很堅定的。怎麼現在對什麼都沒信心了?那可是我用來盤外決勝的子,攥成拳頭,被一個人單獨調用的100億米元,在某些時刻出其不意地用出來,誰扛得住?」

林棲羽無奈地搖搖頭。

你都說了,國際市場上的流動資金總規模達到了7萬億米元之巨,能不擔心嗎?

好在這次是有準備的一仗,因此林棲羽很認真地說道:「陶知命,謝謝你。」

陶知命看著她誠懇的臉,呆了呆之後就開起玩笑:「怎麼謝啊?要不我們做做很沒意思的事?」

林棲羽臉熱了起來,白了他一眼:「30多歲的人了,穩重一點!」

「大戰來臨之前,就該先放鬆放鬆調節心態啊。」陶知命拍了拍桌上的紙,「算了,你忙吧。現在泰銖的匯率已經岌岌可危了,多寫點文章刷刷存在感。橋本太郎應對有方,霓虹沒受到衝擊,也能幫我挽回點名聲。」

他往門口走去:「我這個所謂『行走的金融之神』,也要開始發揮點作用了。提刀霍霍出門去,老陶準備砍人啦!」

林棲羽聽著他怪怪的話,靜靜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又轉身低頭看那張紙上長長的列表。

開始吧,有可能決定未來的一戰!

……

霓虹金融再生委員會需要重點解決的問題,已經都有了方向。

在這個時刻,半澤一木終於可以從中離開,回到了他最初成長的地方。

「半澤桑。」時任央行總裁福井俊秀微笑地看著他,「做得漂亮,歡迎回來。」

半澤一木默默地欠了欠身:「就這麼直接擔任副總裁,會有很多異議的。」

「無關緊要。」福井俊秀表情嚴峻起來,「一場巨大的金融戰爭即將來臨,沒有比你這個知道很多內幕的人更適合擔任這個位置。」

他頓了頓就說道:「我的任期,來年春就要結束了。但這場戰爭,持續的時間會很長。從現在開始,你就必須熟悉一切。」

說實在的,因為陶知命的諸多操作,最終沒有出現小澤太郎被集中支持的局面。福井俊秀得以安全地度過了這幾年,那麼半澤一木這個暗子倒用不上了。

如今他名正言順地回歸,反倒讓橋本太郎的面臨的指責減少了一些。畢竟是當初懟天懟剛直無私的半澤一木,橋本太郎居然要任命他擔任副總裁,這明顯是要接班。

半澤一木握了握拳:「那麼,現在的情況究竟是怎樣的?」

他過去數年的時間一直花在金融大整頓上,對於霓虹銀行現在內部的信息,也許是過時的。

福井俊秀有些激動起來:「從平成元年之前就開始的布局,收效了!低利率所營造的避險資金印象,還有匯率差讓霓虹円成為了諸多資本發起進攻的大本營。從前年開始貶值之後,這些資金都流向了東南亞,現在那邊的泡沫已經被吹起來了。作為大本營的我們,安全係數是最高的。」

已經上過一課的霓虹,在這件事上確實是有計劃地布局。

在泡沫經濟時代就大舉進行海外投資的霓虹,為「四小虎」帶來的騰飛的機會。

開放著市場和金融的四小虎國家,有那麼多的投資熱錢湧入,一如當初的霓虹,股市和樓市都在漲。

從95年開始,霓虹円有計劃地貶值著,而四小虎國家的貨幣匯率是緊盯著米元的,這就形成了一個匯率差。大量的遊資在霓虹借入低利率的霓虹円,然後湧入東南亞金融市場。

半澤一木聽了最新的情況之後,目光銳利地問道:「這麼說,現在只要開始收縮信貸,霓虹會社收縮海外投資規模,就會形成信號?」

「已經在做了,但還需要一個更明確的信號。」福井俊秀盯著他,「重組周期的大銀行,一起放出縮減海外信貸規模的決定的話,那就會明確地降低那些市場的信心!我們霓虹,現在憑藉作為他們主要出口市場的地位,如果再加上要應對夏國加入WTO帶來的衝擊,進一步讓霓虹円貶值一點,那麼海嘯就將徹底形成!」

半澤一木沉默了很久,隨後喃喃嘆道:「一環套著一環啊……不愧是已經設計了十年之久的計謀。」

「經此一役,金融層面在海外再造一個霓虹的基礎就將打下!半澤桑,明年之後,就要靠你來支撐了!」

從三重野復到福井俊秀,再到半澤一木。

三代總裁,霓虹銀行獲得了獨立的地位,此後也將主宰著金融這個維度還得持續不知道多久的安全守護。

等到米元維持不住信用的那一天嗎?

半澤一木深深地彎下腰:「會竭盡全力的!」

……

5月,格瓦號已經進入了南海。

在南海的西邊,半澤一木到了曼谷,參加東亞中央銀行總裁會議。

亞洲各國央行的副行長們,討論著泰銖遇到了什麼問題。

不久之前,泰銖遭受到攻擊,一度貶值了很多。在投入了120億米元的外匯儲備、禁止國內金融機構借出泰銖、把隔夜拆借利率從10%猛抬到最高1500%之後,終於暫時穩住了泰銖的匯率。

半澤一木作為主導了霓虹金融大整頓的人物,在現場感受到了泰國央行和財長的不安。

「****、花旗、高盛、索羅斯基金、知命信託基金……」很多的名字都被提到了,泰國央行的行長勒猜眼裡有憎恨的光芒,看著半澤一木說道,「很多都是通過借入霓虹円獲得資金,然後流入我國金融市場進行套利外匯交易。去年流入我國市場131億米元的短期基金中,有61億來自霓虹!半澤副總裁,霓虹円必須進入升值周期!」

半澤一木臉色不變,也沒有任何表示。

霓虹円升值,霓虹商品出口不利,就能維持你們對經濟的信心預期嗎?

現在的事情哪有這麼容易解決?

「泰國需要援助!如果泰國的金融市場崩潰,在座諸位也都無法倖免!」勒猜求人的姿態很強硬,其他人卻都面帶難色,都看向了最強的霓虹。

半澤一木平靜說道:「金融大整頓中,霓虹金融系統的問題有多大,各位都在研究吧?目前,霓虹是無力去做更多的,集中全力解決自身的問題已經非常有壓力了。」

「霓虹円必須進入升值周期。」宙國的代表也開口了,「上個月,霓虹円對米元的匯率已經貶值到了130!」

在座都是行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霓虹円對米元的匯率貶值突破127:1之後,宙國的商品在成本上就失去了和霓虹在國際市場上的競爭優勢。

夏國也已經加入了WTO,國際市場上的商品出口國家又多了個勞動力成本更低的玩家,而且是規模巨大的玩家。

面對這種對經濟預期的低信心,各種國際遊資發起匯率攻擊的中轉地甚至策源地之一的霓虹,在這場會議上頗有點眾矢之的的意思。

但這樣的商談註定沒什麼意義。

半澤一木也只是來走個過場,等他回程之後,泰國央行就直接接管了曼谷商業銀行,泰國金融的脆弱一覽無餘。

隨後14家金融機構停業30天進行整頓,要做最後的掙扎。

於是在這個時間點,陶知命冷漠地站出來宣布:三友旗下的長信銀行,將會著手清理海外尤其是東亞的信貸,並且暫時停止新的放貸。

在格瓦號抵達香島之時,泰國財長宣布辭職。

群狼環伺,個個張開血盆大口,一起衝上去展開最後的撕咬。

香島就在這樣的環境中,迎來了新的時代。

陶知命作為香島的名人之一,受邀進行了觀禮。

回到了淺水灣的別墅之後,他就走進了那個房間。

段蘭月眼睛亮得嚇人,直接將今天的密碼遞給了他。

陶知命扭了扭脖子,咧嘴一笑:「開始吧!」

……

緊盯了米元十四年的泰銖,放棄這個匯率制度的當天,泰銖貶值30%。

陶知命不知道這個時空里後續的經濟學家們會如何來復盤這次危機,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這一次的這場危機,來得要比陶知命印象中更慘烈。

因為多了一個新玩家,而且這個新玩家為此布了多年的局,身邊糾集著難以想像的龐大力量。

格瓦號又重新起航了,這次的目標是渤海。

在它這一路航程中,香島的氣氛很壓抑。

山雨欲來,西面和南面已經血腥至極。

霓虹當年看起來慘,但霓虹的底子畢竟要好得多。

可這所謂的「四小虎」,要脆弱得多。

7月,泰銖淪陷了。

8月,林吉特淪陷了。

9月,新加元也岌岌可危。

10月,香島人人惶然。

陶知命已經在這裡呆了幾個月。

白天,他要在很多地方,和傑米迪蒙、陶雅人、李家成等很多人「並肩作戰」。

晚上,他要回家陪老婆孩子。

但實際上,自然都是跟段蘭月一起,呆在小黑屋裡。

段蘭月越來越緊張:「……什麼時候,會開始正式進攻香幣?」

「怕什麼?不是準備充分嗎?」陶知命不以為意,「賺到多少了?」

段蘭月覺得來到這裡之後實在過於刺激了,從她當初到這裡開始,就已經一直在參與著泰國那邊的交易。

每天數字的變化,讓她覺得自己仿佛成了人形印鈔機。

「已經有233億了。」段蘭月口乾舌燥,「但離1000億也太遠了點……」

「重頭戲在香島。」陶知命的眼眸反射著顯示屏上的幽光,「在這裡,大家都栽個大跟頭吧。我自己虧給自己的錢,就能夠一次讓它突破500億!在這場仗,還長著呢。」

時間和陶知命記憶中已經不同了,但沒關係,根本不影響大局。

10月的第一天,本該是一個對香島來說具有新意義的一天。

這一天,香島股市大跌1800多點。

風暴正式來臨!

……

李家成看著這跌勢,臉有點白。

能守住嗎?

很難的。

金管局將拋售的香幣全都吃下,提高利率讓炒家提高成本,但一定會造成另一個結果:超高的利率使得正常借貸需求望而退步,市面上流動資金量大大減少。緊接著,人們紛紛將股票賣出換現金,存入銀行賺取高額利息,股票市場上拋盤如潮。

保匯率,就保不住股市。

現在他們是必然要保匯率的,不能像泰國那樣匯率徹底崩掉,那股市會跌到哪裡去?

之前已經漲到15000多點的香島股指,最終會到哪裡?

李家成儘管暗戳戳地加入了做空的資金,但李家名下的公司,畢竟也都是香島股市的成分股。如果跌得太狠,他已經準備的過冬錢,夠嗎?

不行!必須在宙國那邊賺回來。

見到陶知命之後,他直接就問:「現在都是在買股指期貨吧?交割日期在明年8月28,時間不多了,先把宙國那邊的戰局搞定吧!」

陶知命笑了笑:「不急啊,都知道這邊會是一場拉鋸戰。香島和內地的外匯儲備加起來,比霓虹還多,且有時間消耗呢。」

已經能背靠夏國的香島,手握超過2000億米元的外匯儲備。所以看不見的戰火必定先要燒到宙國,極度壯大之後再次反撲。

但香島這邊,也必定會一直這麼拉鋸著。

此時,宙國那邊,《國家破產之日》已經在真實上演。

重光武雄暴怒異常,打電話質問著前原玖美奈:「作為合作的重要條款,就連我們天樂的貸款也要中止嗎?」

前原玖美奈的回答很冷漠:「實在抱歉,重光桑。但誰也沒想到這場風暴這麼猛烈。長信銀行重組的時間本來就很短,現在霓虹各大銀行都在緊張地進行收縮防備可能會席捲到霓虹的金融風暴,請您理解我們的難處。」

沒錯,大難臨頭先保自己有什麼問題?

發生這種事情,誰都不想的。

以重光武雄的咖位,還有一開始就被盯上的宙國,怎麼能預料到過去幾年裡不斷湧入的投資、申奧成功又加入經合組織的各種利好下,突然局面就急轉直下呢?

沒錯,這裡面有個關鍵的角色:霓虹。

如果不是霓虹借著金融大整頓的掩飾,從前年就開始貶值霓虹円、今年更是加速起來,局面也不會突然這麼難。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經過了泡沫崩塌的折磨,霓虹普通國民一邊在仍然安穩卻不知會不會卷進去的狀態中惶惶不安,一邊又對周邊其他國家的遭遇感到幸災樂禍,尤其是宙國。

「果然有了泡沫崩塌的教訓,這一次內閣和央行,意外出色地穩健呢,早早就做了準備!」

「是啊,怪不得從年初開始就收縮海外信貸的規模。伱看了千年堂大學那個美人林教授的文章嗎?山本老師的學生果然不一般!哎,要是當初內閣就聽從山本老師的一些觀點,也許根本就不會因為泡沫經濟陷入衰退……這次能徹底復甦嗎?」

「哎,我不樂觀,不知道會不會再來一次……」

半澤一木關注著來自很多渠道的議論,然後又不禁想起此時在香島的那個男人。

橋本太郎和宮澤喜二、海部俊一起,也在談論他。

「……如果不是過去幾年這麼強硬地完成了金融大整頓的話……恐怕真正的問題會被拖到今天,那麼就徹底難以收拾了。」海部俊看著報紙上描述的諸國慘狀,心有餘悸。

橋本太郎默默地點了點頭。

霓虹從來沒有像過去幾年中這麼有效率地去推動如此巨大的改變,那傢伙說得一點都沒錯。

沒有他,這些國際資本也仍然會發起一次次像這樣的攻擊。當時的對象是霓虹,這次的對象是別人,沒有區別,都是為了收割利益。

從平成元年到現在,快十年的時間,霓虹才有了抵禦這次危機的底氣和信心。

如果他們真的如陶大郎所說,不會將霓虹作為此次集中攻擊目標的話……

新年將近,南丫島的蘆荻灣上,陶知命在開到這裡來的陶然號上再次招待著那些「高朋」。

一個個都喜笑顏開,畢竟收穫是如此巨大。

陶知命也笑著,與他們碰杯,閒談。

他是由衷地開心,因為這幫傢伙畢竟是信心滿滿,已經買了那麼巨量的香島股指期貨合同。

因為之前的收益如此巨大,已經將香島股指的期望拔高到了會跌到6000點以下甚至5000點嗎?

簡直太棒了!

段蘭月在小黑屋裡懵懵地看著自己的手指。

一年的時間裡,仿佛是收割遊資中的一份子,同樣做空著除香島之外各個市場的這一筆錢,已經膨脹到了近500億米元。

到了決戰時刻,會由自己的這幾根手指發出命令,讓這麼巨量的一筆資金去進行背刺嗎?

1000億米元……也許真的有可能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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