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必有失,吸星大法既然有吸取他人內力這般強悍的功能,自然也是有著其弊端的。

這一點,所有人都是如此確信著。

否則任我行早就天下無敵了,也不至於被東方不敗擊敗關押了。

方證早就猜到吸星大法有弱點,所以他雖覺任我行實力強橫,卻也不會擔憂自己拿不下對方。

這一身數十年的易筋經功力,足以讓方證拿下那位任教主。所以當沖虛提出三戰的建議之時,方證不假思索地就答應了。

因為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飛龍騎臉,輸都不知道怎麼輸。

但是方證沒想到眼前這位不是他所想的那位任我行,而是楚牧。楚牧的吸星大法雖是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但楚牧的內力卻絕然不似任我行那般駁雜,而是有著不弱於方證的精純。

而一旦質趕上來了,以楚牧的內力量,完全足以正面擊敗方證。

兩人此時皆是看似表面無傷,但一者是真正的無上,另一者,也就是方證

當他認輸之時,嘴角已是忍不住溢出一絲血跡。

眾人眼見方證落敗,皆是一陣驚呼,紛紛向著方證圍去,左冷禪也在其中。但這個老陰比卻在接近方證突然出手,大嵩陽神掌向著不遠處的楚牧直接攻了上來。

「早就料到你這傢伙會出手了。」

楚牧哈哈一笑,破掌式所化的掌招迎上了左冷禪,「這便是第二場了。」

左冷禪的大嵩陽神掌變化多端,不僅有剛猛之掌勁,亦有陰柔之暗力,他其實早已蓄勢待發,此刻一出手,便是如****般的猛攻。

然而楚牧早就知曉這位左大掌門的秉性,又豈會不防著他呢。

手掌忽指忽爪,時而化掌時而以指作劍。比起之前和方證那實打實的硬碰硬,楚牧此刻卻是展現了多變的一面。

左冷禪那一頓****般的猛攻在楚牧面前如春雨綿綿般無力,所有掌勢皆被楚牧輕巧化解,而後,便是如山洪海嘯一般的反擊。

嘭!

空氣被震出一圈明顯的波紋,楚牧再度顯露澎湃如海嘯般的內力,雙掌強硬擊散左冷禪的掌勁,並且同時抓住他的雙手手腕。

吸星大法!

左冷禪只覺兩個漩渦出現在手腕脈門上,一身內力都在此刻向著雙手狂涌。但在同時,他的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狡詐的色彩。

「你中計了!」

至寒的內力湧入楚牧雙手經脈,楚牧雙手都在此刻被凍得鐵青,經脈也因為這股內力遭受嚴寒的創傷。

左冷禪的計謀得逞了。

但在同時,楚牧的心卻是恍如明鏡,諸般念頭在心頭閃過。

『似這般帶有屬性的內力果真是不好吸收,煉化的難度也是成倍增長。左冷禪的寒冰真氣都這般難以吸收了,東方不敗的內力肯定更為困難。』

嘭!

雙掌之上爆發掌勁,轟退左冷禪,楚牧雙手袖子垂下,罩住了都凍得青紫的雙手,淡淡道:「姓左的,沒想到你這麼多年還真搞出了些名堂,竟然想出了這種法子來克制吸星大法。不得不說,你讓我訝異了。」

左冷禪面色煞白地踉蹌後退,一雙手因為之前的掌勁而微微顫抖,但他本人卻是絲毫不輸陣,道:「你吸取了至寒的寒冰真氣,雙手經脈現在怕是都不能運功了,還在這逞什麼威風。」

「諸位同道,和這種邪魔外道不用講什麼江湖道義,我們併肩子上。」

左冷禪一邊呼喝一邊向一旁眼神示意,和他同來的樂厚當即就要上前出手。與此同時,和左冷禪同屬一陣營的余滄海也是蠢蠢欲動。

賭鬥三局兩勝,楚牧雖然中了寒冰真氣,但看左冷禪那樣子傷的比楚牧更重,這第二局應當也算是楚牧贏了,此刻正道一方應當放楚牧三人離開,但左冷禪顯然不打算這般輕易放手,他要撕毀之前的賭約。

然而就在這時,遠方有喧譁聲起,烏泱泱的人群向著此處衝來,觀其人數少說有上千人。

「我們的支援來了。」向問天見狀笑道。

那一群人呼呼喝喝的,為首者乃是一個手持長劍的英挺青年,臉上掛著幾絲不羈之色,那不是令狐沖又是誰?

在這賭鬥結束的時刻,楚牧叫令狐沖聚集起來的江湖草莽也都來了。這烏泱泱一片數千人如潮水般湧來,實力怎麼樣暫且不提,那氣勢算是直接冒出來了。

人多力量大嘛。

「怎麼樣?諸位若當真想在此地廝殺一場,那我等便捨命陪君子,奉陪到底。」

楚牧含笑看向眾人,尤其關注方證的臉色,「只是不知此戰之後,這嵩山到底會是哪派做主,這禪宗祖庭是否還有傳承流傳。」

他這話一出,方證那臉色就直接變了。

若是當真在這少林寺廝殺一場,對方死不死方證不知道,他只知道少林寺肯定是要毀去大半,寺中弟子也要為此付出血的代價。

正道中人說不和邪魔外道講江湖道義,那些邪魔外道更是無論何時都不講道義的。這要是在亂斗之中誰放了一把火,那少林寺就要遭殃了。

所以方證立馬便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既是說了三局兩勝,那便會遵照到底。任先生,你們可以走了。」

他此言一出,其餘人立刻就不好動手起來。

左冷禪還想扇動人心,但面對方證和沖虛的冷冽目光,也是不得不把話藏在肚子裡。

「哈哈哈,告辭。」

楚牧見狀,長笑一聲,直接帶著二人向著令狐沖等人迎去,視正道一眾高手如無物一般。

他這般作態,卻是讓左冷禪有些摸不准對方是否當真受到寒冰真氣的侵擾了。

照理來說,此時寒冰真氣應當已經深入經脈,讓楚牧連行動都不方便才對,為何看他的樣子,像是全然不受影響一般?

另一邊的寧中則看到令狐沖的身影,不由湊近岳不群,低聲道:「師兄,是否要叫沖兒回來。」

「不必了,就當我岳不群沒這逆徒吧。」岳不群看著楚牧的身影,淡淡道。

他此刻也不說什麼清理門戶了,雙眼一直盯著楚牧,盯著這位日月神教的前教主,眼中滿是深思之色。

『若是我沒看錯,此人』

岳不群握緊長劍,心中殺機頓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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