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

一開始老神在在,看似智珠在握的丹皓,直接在楚牧這侮辱性極大的一按之下破功。一雙眼睛氣得目呲欲裂,那眼神是恨不得生啖楚牧之肉,將楚牧碎屍萬段。

「就這麼點能耐嗎?就這,也想玩背後陰人的把戲?」

楚牧謔笑著發力,按在丹皓頭上的手掌將他一點一點向後推。

他今兒個,就是要讓這傢伙知道和自己作對的下場,同時也要以此人立威,豎起旗幟。

要知道,雍州雖是遠離中央,大半地區都是苦寒之地,但這並不代表雍州無人才。相反,嚴酷的環境反倒使得雍州武風極盛,使得雍州之人成為大乾的一大兵源。

眼下在這玉鼎宗的雍州世家弟子,絕不止江道流和董百川兩人,但他們都還沒如江、董兩人下定決心,他們還在遲疑,不知是否聚攏在楚牧周圍,不知楚牧是否有能力扛起大旗。

因為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哪怕這兩日楚牧的名聲傳得神乎其神,也不可能讓人盡信。

楚牧需要一場表演、一場立威,以此來豎起旗幟,讓眾人跟隨在身後。

『我這兩日讓藍盼四處風傳當日之事,不只是為了打開局面,引起眾人注意,也是為了讓你著急啊。我在房間裡兩日不出,也是為了讓你忍不住在今日出招啊。』

楚牧眼神漠然地看著掌下的丹皓,掌勁一點一點增強,卻完全未曾具備殺傷力,而是以柔勁將丹皓慢慢推後。

「住手!」

坐在丹皓左邊的那個先天境世家弟子也終於忍不住,一掌擊向楚牧的手臂,欲要阻斷楚牧之行為。

然而,楚牧依然是不閃不避,任由掌勁擊打在手臂上,自有一股沉凝的力量凝聚於被擊之處,將對方的掌勁吸而納之,化為己用。

「呃啊!」

正欲抵抗楚牧手掌的丹皓只覺對方的內力更為強盛,自己鼓動的全身功力都是完全難以抵擋,不由發出一聲驚叫。

「劉越,你竟然出力幫他!」丹皓已是怒不可遏。

只因他發覺自己的得力強援看似在出手阻止,實際上卻是幫助楚牧合力壓制自己,兩人聯合之力將丹皓的抵抗完全鎮壓,令他的後推之勢難以遏制。

「不是我,是他!」那個名喚「劉越」的先天武者急忙大叫道,「他用了某種借力打力的武功,將我的掌勁用來對付你。」

說著,他欲要抽手撤離,但是楚牧身上卻有一股吸力發出,將劉越的手掌牢牢吸附在手臂上,不斷借用他之內力壓制丹皓。

明明是兩人一齊出手,卻反遭楚牧一人壓制。丹皓原本想著就算楚牧看破了他的企圖,也無法扭轉劣勢,因為以他和劉越的實力,楚牧就算想要搶他們二人的位置,也絕對無法奈何他們二人。

而若是楚牧未能搶到前面三位蒲團的位置,那這兩天的造勢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

今日的這個下馬威,唯一的副作用可能就是和蕭七翎的背景結下樑子了,但丹皓自身因為一些關係,自忖遲早會和蕭九重對上,是以從一開始就不將這副作用放在眼裡。

丹皓自以為這一次,定然是能夠打壓楚牧的勢頭,將這個一看就野心勃勃的傢伙給打壓下去了,卻沒想到自己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實力。

若是楚牧的實力能應付丹皓和那劉越,那這場下馬威,這場自以為是陽謀的算計,便將成為對方的踏腳石。

但這可能嗎?楚牧可能勝過從小被家族精心培養的丹皓和劉越嗎?

事實證明,這可能!

「給我退下吧。」

楚牧一舉發力,柔韌的掌力將丹皓從蒲團上推飛,直直撞在他後方的一干世家弟子身上。

嘭!

氣勁自丹皓身上泄出,雄厚的內力分攤在他所撞的每一個世家弟子身上,令得他們人仰馬翻而不傷任何人分毫。

這一手精妙至極的把控能力,以及一舉壓翻眾人的功力,當即便要一些有心人看得目生異彩。

「你也給我退開。」

楚牧手臂上似有一個漩渦生出,一個太極虛影出現在掌勁納入之處,盡吞劉越輸出的內力,而後一舉反震出來,迫得對方踉蹌後退六七步,險些跌倒在地上。

「楚牧!你」

這劉越也是怒髮衝冠,身上的寶光於此刻還是波動,似要取出法器和楚牧全力一戰。

但是,當他的眼神掃過四周環境之時,心中那股衝動便如潮水般退下,按在腰間的手掌也是僵在那裡。

這裡是修心閣,是七天一度的講課之所在,不是角斗場。在小範圍內小小交手一下,確定強弱可以,若是激烈動手甚至於使用兵器,那就別怪被轟出修心閣了。

在這裡使用法器,絕對不行!

恰在這時,修心閣道台上突然出現了一道身影,緩緩坐下。

看到這道身影的出現,閣中的弟子便知這搶位置的戲碼該結束了,因為講師來了。

「楚牧!」

丹皓在攙扶下站起,一雙眼睛似是冒火一般死盯著楚牧,道:「這一次是我大意了,今日之辱,我丹皓定當百倍奉還。」

他沒想到楚牧的金鼎之身有那般強悍,也不知曉楚牧通曉借力打力之武功,這一次,是他對楚牧太過低估,但下一次,絕對不會了!

失敗者在心中安慰自己的同時,一雪前恥的念頭更為劇烈,但此刻的時機和場景都是不對,他也只能含恨將屈辱往肚子裡吞。

「我們退後。」

丹皓招呼一聲,帶著原本坐在他身後的眾人遠遠離開前排,在中間區域找到位置坐下。

而楚牧,則是對失敗者理都不理,招呼著藍盼三人坐下。

這兩日忙著為楚牧造勢的大功臣藍盼坐到了劉越的位置,董百川和江道流則是坐到了楚牧身後的兩個蒲團上。

但是,依然還有不少蒲團空著,單單是董百川和江道流,自然無法占下那空出的近十個蒲團。

「還有不少位置啊,真是傷腦筋啊。」

楚牧一副為難的樣子看向閣中其他人,「不知哪位師兄弟願意幫我解決這個難題呢?」

大旗豎起來了,你們還不快到碗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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