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第三次了,荒唐(求訂閱!)

吃完飯,張宣打算回去。

杜家人本來想留他住一晚的。

可是一想到明天「人民文學」會來採訪,擔心張宣家裡準備不足,就歇了這個心思。

由於天太晚,乾貨海鮮和洋酒類等雜物,張宣都不帶,通通留在了杜家。

想著等天變晴,路況變好時,再來拿也不遲。

背上裝著錢和「潛伏」小說的包,張宣和一眾人寒暄幾句就出了門。

就在這時,艾青說「等下」,然後跑到房間拿了一條圍巾和一雙毛線手套出來。

遞給他說:「這是給你叔過年準備的,還是新的,大晚上你用上吧,不會那麼冷。」

哎喲,今天艾青同志是真的大變樣了。

變得都不認識了。

變得善良了!

張宣笑呵呵地看了看杜克棟,也懶得矯情,外面風那麼大,雪那麼厚,不要白不要。

才不傻乎乎地在這鬼天氣里遭罪呢。

「謝謝艾姨。」

艾青點點頭,微笑著沒做聲。

張宣走了。

一起跟他出發的還有杜克棟和杜雙伶。

杜克棟好理解,因為山路邊有好幾個墳場,天黑黑的,張宣怕鬼。

至於杜雙伶,那就更好理解了。瞧她這個巴巴地上心勁喲,連艾青都只是瞟一眼,心不在了,懶得勸了。

石門站到上村,10里路,又是雪路,不好走。

大晚上的路上沒什麼人。

三人弓腰縮背,雙手緊攏,踩著沒過腳踝的鵝毛雪,咯吱咯吱往大山深處趕去。

張宣幾人雖然用說話分散注意力,雖然裹著厚厚的衣服,但還是無法抵禦鑽心子冷的寒氣。

天地間一片蒼茫,一片死寂,只有密密麻麻飛舞的雪花,打在林間,落在人身上。

大約用了80來分鐘,緊趕慢趕,三人終於到了十字路口。

張宣還沒來得及進門,忽的一閃,裡面鑽出一條黃色狗子,搖頭擺尾,呼哧呼哧吐著舌頭,一個勁圍著他轉圈圈。

經歷豐富的黃狗在外邊賣力討好。

裡面那隻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灰狗卻在咆哮。

「砰!」

一聲巨響。

聞聲出來的張萍抓起一根扁擔就咂了過去,正屋裡的灰狗頓時噤聲了。

但還是目露凶光地盯著三個外來客。

灰狗看張宣。

張宣也咽著口水看灰狗。他娘的,你凶,你再凶,過段日子把你擺桌上。

呸,什麼玩意兒。

做條狗不幹狗事,住著老夫的別墅還凶老夫,是想嘗嘗辣椒花椒姜蔥蒜的味道了是吧?

「弟啊,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今晚住你老婆……」

張萍看到張宣,很是驚訝,很是開心。

只是稍後見到杜克棟父女從後邊跟進來時,人一下就結巴了。

張宣第一時間沒做聲,圍著這姐兒明顯發福了的身子轉一圈。

臨了盯著大肚子,驚訝問:「老姐,你這是又有身孕了?」

張萍摸摸肚子憨憨地說:「是啊,沒控制住,一不小心就又有了啊。」

聽聽!

聽聽這是什麼話啊!

在外人面前這麼說,像什麼話啊?

什麼叫沒控制住?什麼叫一不小心就又有了?

歐陽勇你個混球,不做那事會有?

張宣嘴角直抽抽,面對這笨笨的大姐,發現就不該問「人類繁衍」這麼高深的問題。

讓人看笑話哎。

四處張望一番,又問:「姐,老媽呢?」

張萍說:「在隔壁田娥老師家裡幫忙去了,明天他們家兒子收親。」

也在明天麼?

雖然和自己採訪撞車了。但張宣只是點點頭,不再多問。

這田娥老師不但是挨著的鄰居,還是自己學前班的老師,更是和親媽平日裡聊家長里短的三人組之一。挺好一人,幫忙理所應當的。

張萍面對杜克棟有點放不開,倒杯熱水後就一臉拘束的坐在一邊,像個服務員似的在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杜克棟是個懂世故的,發現這個情況後,喝一口茶就去了對門小賣部,看人玩牌去了。

果然,杜克棟一走,張萍立馬活躍了,拉著杜雙伶問東問西。

雜七雜八地問的沒一點條理,問的沒一點深淺。

逼逼叨叨的,沒完沒了…

聽得張宣直翻白眼,可又不能說啥,畢竟是自己可親可愛的大姐。

當然了,更不敢說啥!

要不然憑藉人家那簡短輕快的智商,一個理解不好就眼淚直流,哭給你看。

一句話,本事沒有,氣性還大。

但沒辦法,她是姐,得順著!

好在雙伶同志不錯,笑盈盈地,一直很有耐心地陪聊著。

等了十來分鐘左右,見時間差不多了,張宣就對大姐說:

「姐,幫忙鋪一下床,今晚杜叔在家裡歇。」

聞言,手腳勤快的張萍迅速起身,說好。

然後又問:「雙伶呢,雙伶今晚要鋪個床嗎,還是跟你睡?」

張宣,「……」

杜雙伶,「……」

兩人無奈地相視一笑,服了!

是真服氣了!

我滴親大姐額,求您了,說話不要這麼直接好不好?

鋪好床,大姐帶著杜雙伶去隔壁田娥老師家裡串門去了。

直白地說,就是顯擺去了。

畢竟附近十里八鄉的,在家世、相貌、氣質和學歷上,挑不出比這更好的了。

而張宣呢,去了書房。

阮秀琴同志還是很能幹的,很用心的,書房裡不僅有全新的杉木書櫃。

還把自己200來本書籍,分門別類的、打理地井井有條。

張宣轉悠一圈,清查一下書籍對數後,也是開始整理帶回來的「潛伏」小說。

花了幾分鐘把稿子歸置完畢。

老男人鋪開本子,備好墨水,握著鋼筆靜思一會兒,也是開始動筆寫。

文思泉湧,邏輯清晰,這次1200字只花了一個半小時。

接著就是檢查,琢磨…

中間阮秀琴同志欣喜地回來了一趟,看到滿崽在努力耕耘時,還特意煎了個糍粑,做了甜酒雞蛋花。

晚上11點過。

洗漱完的杜雙伶進來了,輕輕問:「寫完了嗎?」

「嗯。」張宣的思緒還沉浸在小說里。

「我今晚睡哪?」等了一陣,見他還對著稿子發獃,杜雙伶忍不住問了一句。

張宣聽得一愣,「不是說好了跟我媽睡嗎?她還沒回來?」

杜雙伶說:「沒,姨是廚房裡的主要幫廚,不好意思走開。」

張宣無語,這還真像自己親媽的風格,家裡來了客人都怕耽誤人家的喜事。

張宣又問,「你爸呢,睡了沒?」

杜雙伶輕輕搖頭:「也沒,在打牌呢,被人一群人拖住了。」

聽著這話,張宣帶著杜雙伶去了趟對門的小賣部。

發覺自己這岳父還真是被拖住了。

好在牌技不賴,老天也賞臉,不大一會兒功夫就贏了20多塊。

看了一陣,張宣就懶得看了,沒意思。

因為今天的牌運明顯在杜克棟這邊,怎麼打怎麼贏,其他人怨聲載道的一直在吵吵嚷嚷。

趟過馬路,回到家。

房門一關,張宣轉身把她抱在懷裡,二姑不說,先過了把嘴癮。

5分鐘…

好一會兒功夫才期待地問:「要不你今晚跟我睡?」

「不要。」

杜雙伶嗔怪一眼,就把豬頭推開。接著去了南邊的阮秀琴同志的臥室。

想著明天人民文學要來採訪,張宣今晚不打算熬夜,決定早點休息。

只是躺在床上吧,左翻身右翻身,總是不得勁。

總感覺缺了點什麼似的。

迷糊著,迷糊著,張宣盯著床頭的空白處,眼睛驟然一亮。

我就說睡不著呢,原來是少了周老婆。

看來人家被冷落久了,在怪自己。哎喲,不應該啊不應該。

沒得說了,打開衣櫃,找出藏在裡面的畫報,用塑料膠子一貼,美好的一夜又開始了。

確實是美好的一夜又開始了,但夢中人卻不是小猶太。

文慧,文慧,又是文慧,還是文慧!

地點在廚房。

想起昨晚夢中的清晰畫面,老男人都有點愧對祖宗了,忒混蛋。

咱老張家祖宗十八代都是踏踏實實的農民啊。

怎麼到了自己手裡,就這麼會玩兒?

掀開被子怨念地瞅一眼,又怨念地瞅一眼周慧敏。

哎!

小猶太,我現在對你很失望。

你就在我身邊啊,文慧都遠在H州呢。

你竟然鬥不過她,近水樓台的機會都抓不住,我白疼你了。

哎…

又嘆一口氣,文慧,這是咱們第三回了。

希望你不要去醫院。

罪過,罪過!

洗個澡,換身衣服。

張宣聽到外面有狗叫,一群狗叫,雜亂無章地叫。

聽得人心慌慌地亂。

拿塊新毛巾,一邊擦濕漉漉的頭髮,一邊往外走,心想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今天可是大喜地日子,鄰居收親,自己要接受採訪。

可不能出差錯了。

這麼思緒著,張宣也是來到了門外。

只是打眼一瞧。

嚯!整個人都驚呆了。

半年不見,自家的黃狗出息了啊,厲害了!

後宮大亂斗里,不僅憑藉一己之力干翻兩隻公狗。

還有一隻母狗乖乖呆在它身邊,一副嬌羞的樣子似乎在期待什麼…

奶奶個熊!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古人誠不欺我喲。

黃狗,你它娘的比老夫還會玩。

不愧是村裡第一條住別墅的狗,有范。

沒有辱沒老張家的門風。

黃狗看到他,立馬放棄母狗跑過來了,歡天喜地跑過來了。

見狀,張宣慌忙蹬鼻子豎眼睛:「滾開!別找我,找你的母狗去。」

吃完早飯,張宣跟著杜雙伶父女倆又回到了鎮上。

先是去申請了座機,家裡沒個座機不行。

由於有杜克棟這個鎮上的大名人在,申請電話基本不費事。

就一句話的功夫,人家還承諾兩天之內搞定。

不過話說回來,這年頭的座機有些費錢了,要好幾千塊呢。

也就張宣現在富有。

要是擱一般人家裡,還不用來娶個媳婦?或者干一件大事?

上午10點左右。

左等右等的張宣,終於等來了「人民文學」的採訪團隊。

一行共三人。

一個採訪記者,女的,叫陶歌。

另外還有一個攝影,一個助理兼司機。

張宣瞄一眼這個高個大塊頭助理,氣勢逼人,感覺更像是個安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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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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