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面對女爵的質問,付前沒有一絲被抓包的尷尬,直接往遠處指了指。

出現得如此及時,這位想必是一直蹲守在這裡,對自己的目的也心知肚明,著實沒有掩飾的必要。

顯然沒想到付前會是如此的坦然,女爵一時間都有些發愣。

「神父的話你沒有聽到嗎?這非常危險!」

「我知道啊,但都到這種時候了,任何一絲希望都不應該放過不是嗎?」

付前微笑的看著她。

「你不也是這麼認為的嗎?還是說你放下其它事情不做,跑這裡來蹲守,僅僅是為了抓我?」

「總之無論如何我都是要去的,除非重新把我關到下面去。」

「走吧。」

女爵沉默片刻,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堅持一下,最終還是重重嘆了口氣。

「隧道很早就被封鎖起來了,我們需要找一條另外的路。」

……

「我也是在現在的鎮上出生,所以對於舊城沒有任何記憶。」

黑暗中,女爵一邊在前面開路,一邊輕聲說著。

「對於那邊的了解,也僅限於一些文獻記錄,以及家裡長輩的口述。」

「但即便是有限的資料里,也足以看出那邊極度危險,一會兒你務必聽我安排。」

「明白。」

女爵明顯早有準備,幾乎沒有花費多少時間辨別方向。

兩個人在林葉間快速穿行,一會兒就感覺到氣溫直線下降。

四周的樹葉岩石上,已經可以看到白霜。

幸虧之前升過級,否則繼續下去,怕是不一定能抗得住。

付前正心中感慨,前方的女爵突然打了個招呼,示意付前停下。

「小心——」

警惕的看著四周,女爵似乎發現了什麼,突然出聲提醒。

話音未落,付前同樣聽到了一陣一陣呼嘯聲。

下一刻,一片蒼茫籠罩下來,周圍瞬間變為冰天雪地,能見度驟然降低。

果然稱得上天災!

對抗著那似乎能凍結靈魂的極寒,付前想起神父的話。

前方的女爵身上爆發出一團金色的光暈,把自己跟付前一起包裹其中。

低溫和暴雪被擋在外面,體溫迅速回升。

「怎麼會……」

不過女爵的臉色明顯有些差。

「怎麼了?」

付前看了她一眼。

「按理說還要向前走一段才能到,暴風雪的影響範圍似乎擴大了,這可不是件好事。」

女爵搖搖頭,表情更加凝重。

「你確定還要繼續嗎?前面可能比預料中還危險。」

「好像我說回頭你就會停一樣。」

沒等她說完,付前就直接道。

「繼續吧。」

「那好。」

付前態度如此堅決,女爵也不墨跡,直接繼續前行。

看得出來,天災影響範圍的擴大,讓她很有些憂慮,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試探自己了。

兩人在風雪中繼續前行,很快周圍完全成了一片冰雪世界,目之所及全是白茫茫一片,幾乎看不到一絲雜色。

也沒有一絲生氣!

頭頂上隱約還有一點七光的痕跡,然而同樣是說不出的黯淡。

「找到了!」

前方的女爵突然叫了一聲。

付前聞言跟上兩步,發現腳下不再是碎石白雪,變成了陶瓦一樣的東西。

而前方影影綽綽,出現了數個筆直的尖頂。

「咱們現在是在屋頂上?」

付前反應過來,看著女爵道。

「看來這地方已經被埋得差不多了啊!」

「是的。」

眼前這生機斷絕的一幕,讓女爵聲音都低沉下來。

略一觀察四周,後者一馬當先,直接衝著最高的尖頂而去。

付前不得不自己對抗著暴雪,跟在她身後。

雖然絕大多數已經被掩埋,但依舊能看出來這地方的規模,比現在的鎮上要大不少,可以想像當年的盛況。

「快一點。」

前方女爵站在尖頂旁邊,已經在揮手喊人。

付前趕到的時候,一團璀璨的光芒已經在她手中匯聚,狠狠砸在尖頂的一側。

嘩啦啦!

無數碎冰四濺,彩瓦崩飛,面前出現了一個足夠一人通過的缺口。

女爵一言不發直接跳了下去,甚至都沒有招呼付前。

這位明顯情緒惡劣啊!

付前一邊感嘆,一邊跟著跳了下去。

沿著道道橫樑迅速下落,女爵手裡不斷地發射出點點亮光,照亮了周圍。

付前一邊下降,一邊打量著四周,這明顯也是個跟鎮上教堂類似的建築,甚至還要大一些。

他很快追上了女爵,發現後者正往腳下看。

那裡壓根不是地板,而是一層厚厚的冰雪,他們應該是站在教堂的半空。

即便是建築內部,絕大部分也已經被掩埋在厚厚的冰雪下了。

從外面看這個教堂已經是周圍最高的建築,它都被掩埋成這樣,其他地方可以不用想了。

想在這種地方尋找什麼,幾乎是不可能的。

女爵一聲不吭的低著頭,付前自顧自的繼續觀察,下一刻聽到了一絲細微的異響。

好像是是鐵片撞擊的聲音,從頭頂上傳過來的。

「上面!」

反應過來什麼,付前出聲提醒。

走神的女爵一下驚醒,抬頭剛好撞上了一道從天而降的黑影。

璀璨的光芒升騰,千鈞一髮之際迎上了黑影,女爵藉機一下翻到一邊。

光芒映照下,襲擊者的真面目暴露出來。

居然是個全身罩在盔甲中的高大人影。

這裡都這樣了,居然還有守衛?

付前一時間都有些吃驚。

這位明顯是從上面某處跳下來的,應該是被女爵和自己驚擾到了。

女爵看起來也是又驚又疑,眼見襲擊者再次舉起手中長劍。

下一刻,一道星光匯聚的虛幻大錘,狠狠的捶到了厚重的盔甲上。

襲擊者轟然倒下,面盔直接飛了出去滾到一旁。

然而讓人吃驚的是裡面居然是空的。

盔甲成精了?

付前在一旁做起不負責任的猜測,無頭盔甲卻是重新站了出來。

下一刻,一團漆黑粘稠,如同瀝青一樣的東西,從盔甲領口處緩緩的冒了出來。

啊!

目睹這一幕,一向冷靜幹練的女爵臉色劇變,發出一聲顫抖的尖叫。

無窮無盡的光芒從她身上爆發,照亮了整個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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