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敢說啊!

付前話一出口,連拉娜婭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你這貨嘲諷天賦點滿了吧!

打完導師殺學生,轉頭還要挖人家明星學員?

真就把參劍院得罪到死唄?

作為這屆最優秀的學員之一,季流霜的名聲可不限於參劍院,知道她的人相當不少。

雖然現在為止還沒有領悟劍意,但是基本上都認為是遲早的事。

你居然直接去挖這種牆角!

……

「我們無權決定學員個人發展計劃,這個你只能去找參劍院協調了。」

主持會議的女人也是半晌無語。

「是嗎?」

付前看了菅景政一眼,後者臉色鐵青,雙眸映血,隱隱有點狂化徵兆。

「你剛才說,季流霜留在參劍院是浪費天賦?」

死死的盯著付前,菅景政問道。

「是我說的。」

付前若無其事的嘖了一聲。

「實不相瞞,其實我來學宮的初衷,一是嚮往這個研究超凡力量的聖所,二呢也是想找一個有天賦的年輕人繼承衣缽。」

「這段時間我挑來選去,最終發現了季流霜這塊璞玉,只可惜選的路不合適,明珠暗投。」

「明…珠…暗…投!」

菅景政一字一頓的重複,臉上冷笑不已。

「看來我們參劍院這點微末道行,完全入不得付教授法眼啊!」

「怎麼會。」

付前擺擺手,一臉正色。

「我對參劍院一向敬重有加,只是俗語說得好,很好與優秀只差一點點距離!」

「距離……」

菅景政怒極反笑。

「那我怎麼聽說不久前付教授試圖混入劍閣呢?甚至還穿著參劍院的衣服。」

「看起來對我們這點道行,付教授興趣比想像中要大啊!」

事實上,作為一個詳細了解了全過程的人,菅景政猜到付前可能是去找季流霜的。

但是沒關係,這種東西是解釋不清的。

跟這種邪魔外道,不用講什麼江湖道義。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我們參劍院一向沒那麼小氣。」

菅景政看著付前呵呵冷笑。

「回去我跟他們交代一下,劍閣開放期間,允許您自由出入,希望付教授到時候有所收穫,不要做井底之蛙。」

「就這麼說定了!」

付前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這菅景政實在是太配合了!

本來隨口胡扯轉院的事,就是為了不惹人懷疑的跟季流霜接觸,從而觀察她身上劍意的變化。

目前的情況依舊棘手,即便是確認問題出在劍意上,也總不好把領悟劍意的人都殺一遍。

為今之計,仔細觀察,細緻分析,從中找出異常來,是相對合理的策略。

季流霜明顯是比較特殊的一個,這也是為什麼會把她作為目標。

沒想到菅景政為了一點嘲諷效果,居然直接讓自己可以自由出入劍閣。

這下觀察素材何止多了幾倍!

「至於付教授說的轉院問題,我們教不了高材,也不會刻意埋沒。

不過要看季流霜自己的意願,只要她願意,我們一切好說。」

「可以啊,回頭我去問一下她的意見。」

……

「咱能消停一點嗎?不搞事不舒服是吧?」

會議結束,拉娜婭刻意留到最後,看著付前好一陣感嘆。

「教學理念之爭,又不摻雜個人情緒,學宮總不能因為這個處罰我吧?」

付前卻是不以為意。

「而且就這位菅老師的性格,你覺得我跟他賠禮道歉就能冰釋前嫌嗎?」

「菅景政氣量是差了點。」

拉娜婭嘆了口氣。

「你說得對,學宮不會因為這個處罰你,不過菅景政在參劍院還是有些聲望的,估計你還是會多不少麻煩。」

「算了,看樣子你也不在乎!」

拉娜婭之前跟付前算不上熟悉,這次案子搞下來,尤其是目睹付前嘲諷賈億之後,她對這位肆意妄為的程度已經有了清晰地認識。

這傢伙完全不在乎自己名聲的,又怎麼會把菅景政的仇恨聲望放在眼裡。

……

第二天,付前當著守衛的面,堂而皇之的進入了劍閣。

不過考慮到為人師表,付前還是很有公德心的收斂氣息,儘量不驚擾他人。

按照季流霜的性格,這會兒不在劍閣的幾率約等於零,根本沒必要四處找她。

一邊隨意打量著四周,一邊一路上行,沒多久付前就發現了熟人——昨天交手過的袁新。

這位此刻正筆直站立默默觀想,估計是在鞏固昨天的收穫。

神奇的是,僅僅一晚上的功夫,這位身上的寒意就凝練了幾分。

雖然因為自己的到來,情緒略微有些波動,但依舊氣勢如虹。

而在另一邊,季流霜正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柄奇形長劍前,迷離的目光與前者形成鮮明對比。

明顯不在狀態,這要是能參悟出啥來才叫有鬼了。

不過與此同時,昨天那種空蕩蕩的感覺也是更加明顯。

果然變嚴重了!

……

季流霜發現付前的時候,表情略有些複雜,不自覺的扭過頭去。

付前對此卻是完全不介意,自己觀察自己的。

「你來找我?他們怎麼會讓你進來的?」

沒多久季流霜就抵擋不住,放棄參悟小聲問道。

「算是。」

「去外面說吧!」

季流霜眉頭微蹙,轉身下樓。

「感覺如何,你好像看上去狀態不大好啊?」

兩人來到外面,付前首先問道。

「還好。」

季流霜嘆了口氣。

「就是進入不了狀態。」

「剛才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你已經聽說阮爍的事了?」

「是啊,阮爍比我來得早一些,平時也算熟悉,沒想到會做出那種事來。」

季流霜幽幽的道。

「你找我到底什麼事情?」

「最近比較危險,你這樣魂不守舍可不太好。

身為一名劍士,需要時時刻刻保持警覺,從而面對未知的危險。」

付前自顧自的說道,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還有什麼危險?阮爍不是已經死了嗎。」

季流霜有些疑惑。

「這個危險。」

付前眨眨眼,突然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

下一刻,他右手食指按在了季流霜的額頭上,凌冽的殺氣從身上爆發。

------題外話------

感謝智珠在握的打賞,感謝大家的支持,六月繼續加油!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