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通關?」

走廊里,說客看付前的眼神即驚且疑,明顯完全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提議。

「怎麼了?你應該還是有辦法跟我一起進去的吧?」

付前笑眯眯的看著他。

「有是有,可——」

「我知道,這次不需要你的幫助。」

「我能感覺到,屬於我的時機還沒有到來——」

「沒關係,那刷點熟練度也是好的。」

「還有什麼問題嗎?」

付前盯著面前的說客,似笑非笑。

目前來說,這位是敵是友,他持相當的保留態度。

這次的任務有太多匪夷所思的地方,這個噩夢迴廊更是聞所未聞。

越是這樣,付前越不可能讓說客躲在暗處。

說什麼也要拉著他一起行動,觀察他的反應。

如果這位不願意一起走,付前不介意跟他在這邊僵持一會兒。

說起來,上次在問心劍獄裡,自己好像是數到了7個9?

這次可以再接再厲。

反正現在能力恢復,超脫也是隨時可以用,主動權在自己這邊。

「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

說客凝視著付前的眼睛,似乎看到了他的決心。

「那我就收下你的謝禮。」

「這才對嘛!」

付前笑容越發燦爛,指了指門後面。

「是不是一起走進去就可以了。」

「那樣我們未必會出現在相同的地方,而且我現在不能以這樣的形態進入。」

說客一邊說,一邊身體迅速縮小扁平,直到變成一張紙一樣。

這張紙飄蕩到付前手邊,接著緩緩纏繞在了上面,變成了一個詭異的刺青。

「我只能以這樣的形態存在,從而最大程度的減少排斥。」

「另外特別提醒你一下,噩夢的場景是隨時變化的,你之前的經驗並不足以借鑑。」

「明白了。」

付前應了一聲,直接踏入了房間。

宛若實質的黑暗瞬間包裹上來。

……

「付前你沒事吧?臉怎麼這麼黃?」

恢復感知的一瞬間,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聽起來好像也沒變化啊——靠!

付前扭過頭,看著正在關懷自己的輔導員。

人是沒錯,只不過這會兒腦袋是捧在手裡的。

事實上不只是他,整個房間裡的人都是一個樣子。

當然並不影響他們坐的整整齊齊,學習氛圍濃郁。

付前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能清晰的感覺到血肉蠕動,碩大的破口正在緩緩癒合。

「因為你之前的行為,你的賜福已經消散。」

這個時候說客的聲音在意識里響起。

「那東西是你在這裡生存的依仗,在我看來這絕不是個好主意。」

「為什麼我覺得你的做法更不是個好主意?用那東西的感知取代我自己的,最後整得跟小兒麻痹一樣。」

《從斗羅開始的浪人》

付前低聲說道。

「我說過了,能力雖然是我發動的,但具體的體現形式並不受我控制。」

「不過既然是那樣子,就說明在這場噩夢裡,那種狀態會讓你有更大可能脫身。」

「恕我有點難以想像。」

付前一邊吐槽,一點低頭看著身上。

右手黑甲黃理,儼然是最後掏自己時的狀態。

左手倒還正常一些,但是一個人臉蟲身的碩大圖案,看上前也是毫無美感。

「你沒事吧?」

這時候輔導員已經捧頭靠近,語氣關切。

「還有你作為一個學生,為什麼要紋身?」

此話一出,周圍不少腦袋都是發出驚呼,似乎看到了什麼十惡不赦的東西。

腦袋捧在手裡的人還真好意思說啊!

而且我全身上下,這紋身應該是最不起眼的地方了吧?

你這關注點有點奇怪啊!

雖然心裡一連串吐槽,但付前沒有說出口。

直覺告訴他,如果用這種話直接刺激,讓這幫人意識到自身狀態的話,很有可能是一個死亡flag。

「這只是貼紙老師。」

付前一臉微笑,亮了亮胳膊。

「您想想看,這麼丑的圖案,怎麼會有人紋在身上的。這完全不合常理嘛!」

「那倒也是。」

輔導員愣了幾秒,語氣緩和下來。

甚至兩根胳膊上下晃動,似乎在做點頭的動作。

果然啊,經歷過之前的摧殘,思維已經極其簡單,說不定只剩一點點思維碎片在支撐了。

付前默默做出判斷,下一刻直接站了起來。

「不過我確實有點不舒服,能不能先回去休息?」

「沒事的你去吧!」

輔導員毫不意外的應了一聲,甚至主動讓開了出去的通道。

付前當即手腳麻利的把東西都收進包里,直接背上出了門。

讓人吃驚的是,走廊里此刻居然是被一片淡紅月光籠罩。

窗戶外面赫然是一個晴朗的晚上。

【當前任務已更新,找到幼子,破除噩夢】

此時新的任務提示終於響起。

不僅天氣轉換,連任務都變更了。

「我們現在去哪裡?」

付前沐浴在月光中,一邊問道。

「當然是尋找脫身的途徑啊!你上次不也是在做同樣的事情?」

這位應該是聽不到自己的任務。

付前默默地做出判斷。

「可這次看起來正常得很啊,一點霧都沒有了。」

「確實,那種可以喚醒靈性的霧完全消散了。」

說客的聲音也是有些疑惑。

「不過異常總歸是存在的,像房間裡面那幫人,明顯已經受影響很深。」

「你如果暫時沒有線索,我建議你可以先找一下其他受到賜福的人。」

「我正有此意。」

付前攤開手,手心裡赫然是一張卡片。

這是那本書里的借書證。

除了自己,上面還有三個名字,都是之前借閱過的人。

此外,已知的還有一個梁雲天,剛才教室里也沒有看到柳毅的影子。

……

下了樓,付前站住觀察了一會兒。

雖然是晚上,但能見度卻是相當不錯,周圍已經早已不見了牛頭姐的身影。

「噩夢的本質不變,但表現形式會受意識的影響。」

說客的聲音適時響起。

「這些場景會出現,說明有類似的記憶和概念投射。」

「原來如此,我就說這也太貼近生活了。」

「當然了,跟我之前的學校還是有點不一樣。」

「投影……但不一定是你的投影。」

「嗯?」

「可能是上一個死在這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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