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鄉隨俗,老是拒絕別人是不禮貌的。

一下被丟到這麼個地方,而到目前為止,任務提示甚至都還沒出現,付前暫時不想搞得太亂。

眾目睽睽之下不方便,這位如果願意去一個私密空間,處理起來就簡單多了。

以上是出於利害上的考慮,而如果再考慮到興趣,那更是要答應了。

此時這位渾身散發著香氣的青春少婦,明顯吸引了周圍不少關注。

而這群人的狀態,可以說很有意思。

首先幾乎所有人都跟這女人一樣,衣著華麗浮誇,從頭精心修飾到腳。

儀態談吐也是風度滿滿一眼望去滿滿的上流社會風範。

對於這種社交性逼格,付前雖然不感冒,但也不至於討厭。

之所以說有意思是因為這群人逼格之下,給人的感覺非常奇怪。

如果一定要用語言來形容,大概就是不太像人。

衣冠楚楚風度翩翩,但就是不像。

此刻作為目光的中心,付前的感覺就像站到了一群發情動物中間。

所以付前的興趣就是,失去一個少婦這種優秀的交配對象,這群人會是什麼反應。

果不其然,付前剛一接受,面前諸人就有了反應。

不過跟想像中的劇情不太一樣,並沒有什麼健壯雄男出來爭奪交配機會,反倒是又一個女的站了出來。

跟少婦相比,這位年紀應該略大一些,給人的感覺更加成熟艷麗。

儀態優雅的鬆開男伴的胳膊,這位徑直走到付前面前,蓬鬆的棕色卷髮幾乎盪到付前身上。

「真是迷人!」

眼睛直直盯著付前,這位深吸了一口周圍的空氣。

「那還用說。」

雖然這展開的畫風有些不對,付前的回應依舊毫不謙虛。

「那你看我呢?」

棕發女一聲輕笑,雙手交握,展示著自己的傲人高聳。

「很不錯!」

沒想到的是,沒等付前點評,旁邊的少婦先湊了上去。

面對這種橫刀奪愛行為,少婦一邊吃吃的笑,一邊緊貼住了這位的身體。

「真的很不錯!」

「你也不錯!」

面對這正常發展會打起來的劇情,棕發女卻是回摟住少婦,與她深情對視。

兩張戴面具的臉間隔不超過三厘米,嘴裡火熱的氣息,幾乎要噴到對方臉上。

哦不對,已經噴上了。

下一刻,兩人口齒直接糾纏到了一起。

不錯!

付前抄襲了一句點評,沒有再說太多,直接在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而他的兩邊棕發女的男伴,一位頭髮略花白的中年人,正一臉痴迷的看著親熱的兩位。

而另外一側,則是坐著一個身材高大的長髮男。

「其實你不用急著招呼我們,先照顧兩位女士就好。」

見付前坐下來,長發男直接端了一杯酒遞給付前。

「是嗎?看上去她們好像不太需要照顧了。」

付前回頭看了一眼,兩位女士已經是滾到了一起。

耳鬢廝磨間,泄露出大片春光。

我常因為不夠變態,而感到和你們格格不入。

讚嘆一聲,付前接過酒杯放在桌上,打量著主動跟自己說話的這位。

跟其他人相比,長發男穿得還算稍微正常一點。

當然這個正常只是相對的,僅限於浮誇程度少了那麼一點,不至於一眼望去像只吊燈。

臉上則是戴了一個蝴蝶型面具,與大部分人不同,表面是風騷的亮藍色。

而最重要的,與棕發女痴迷於觀摩的男伴不同,這位身上沒有那種濃郁的發情氣息。

確切說完全是兩個極端。

這位坐在那裡,不僅沒有那種明顯的亢奮,甚至整個人平和得超出常理。

每一個動作,話語間每一個音節,都處於拿捏得恰到好處的狀態,無可挑剔。

然而恰恰是這一點,讓他給人的感覺更古怪。

「你似乎有些不夠投入。」

聽到付前的話,長發男發出低低的笑聲,往遠處指了指。

「不過沒關係,畢竟這只是剛開始,很快你就能融入其中了。」

「是嗎,那我倒是非常期待。」

順著他指的方向,付前回頭看了一眼,這會兒舞池中的人好像又多了幾個。

一些古怪的聲音,與音樂匯雜在一起,讓整個空間愈發曖昧。

「這才是人類完整的樣子。」

長發男對這個場面非常欣賞,發出一連串讚嘆。

「縱情撫慰中,歡愉肆意生長。」

「只有無能的人才會壓抑慾望,很可惜,大部分人類膽怯又無能。」

「你知道最值得慶祝的是什麼嗎?」

「是什麼?」

付前看著這位談性大發的仁兄,後者正露出一個無可挑剔的微笑。

「那就是,我們跟他們不一樣。」

「我們這個詞用的時候要謹慎,畢竟人與人之間的區別,確實比想像中的大。」

付前對這位的說法深表贊同。

「只是我沒看出來你的縱情呢?」

「我的方式,與你們有所不同。」

長發男回答卻是一下有些神秘。

「這種方式需要特殊的天賦,所以並不適合所有人。」

所以即使是這副狀態,其實也是有別樣快感的?

付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噹啷!

就在這時,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傳來。

抬頭望去,卻是兩具妖嬈的身體躺倒在桌上,把付前的酒杯撞了下去。

糾纏成一團的兩女此刻兩人的面具都已經摘了下來,露出化著濃妝的面龐。

而兩人糾纏發出的聲音,與大廳中的曖昧迴響交疊在一起,付前感覺周圍一圈人的呼吸都重了起來,鹹濕指數再創新高。

果然是氣氛逐漸熱烈嗎?

付前似乎感知到這群人逐漸形成一個整體,唯有自己格格不入。

正思索間,躺著的棕發女剛好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前者寫滿情慾的雙眼水波朦朧,似乎蘊含著某種魔力,喚醒內心最深處的慾望。

可惜回應他的,只是付前的死魚眼。

幾秒鐘後,這位表情先是變的疑惑,緊著著臉色大變。

一下坐了起來,這位手哆哆嗦嗦的指著付前,鼓動肺里的空氣,擠出一聲尖叫。

「他……他沒有邀請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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