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之神哈馬杜斯,所以自己這次的任務真就是弒神嗎?

而且看起來居然跟原生議會還成了道友。

不得不說,真的是……刺激!

「狩獵哈馬杜斯?」

與付前默默感慨相比,馬爾科反應明顯更加激烈。

「喧囂之神我倒是知道,可那難道不只是個神話故事?」

這位面帶凝重,下意識的有些抗拒要弒神這回事兒。

「居然是真的活的神明?」

「活的,不過跟死了差不多。」

面對馬爾科的疑問,維赫勒點點頭。

「很多神話故事的出現,都是有它的原因的。」

「不過即便在傳說中,哈馬杜斯本身也不算太過強大的神明,最早的信徒也不多,當然了現在的信徒更少,最初因為對祂的信仰而設立的喧囂節,現在也僅剩醜陋的狂歡。」

「但祂是確實存在的,我們也是最近才確認這一點。」

「只不過截止到現在的很長一段時間,哈馬杜斯都處於沉睡中,這讓祂的狀態並不穩定,甚至可以說已經半瘋。」

「當然如果不是這樣,我們也不會有狩獵的想法。」

「總之現在的哈馬杜斯,在剛剛被喚醒的狀態下,大約不過是神使級別的戰力,可能甚至還要打折扣。」

「所以我們還是要狩獵一個神使?而且是在執夜人眼皮底下?」

面對維赫勒悉心的講解,馬爾科明顯有點不太買帳。

「別擔心,我還沒說完。」

維赫勒擺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首先,神明的狩獵方式跟你想像中並不一樣,我們對此早已經設計好了對應的策略。」

「其次你也好,加繆也好,都不需要正面出手。」

「明天晚上,作為喧囂節每年固定的流程,都尼斯德高望重的瓦倫丁伯爵會親臨港口的燈塔,並在頂端吹響一隻古老的號角,象徵對喧囂之神的呼喚。」

「而同樣的兩隻號角,還會分別位於十字廣場,以及鳳凰宮鐘樓。」

維赫勒邊說邊攤開左手,手心裡是兩枚灰黑色的薄片,看上去就像打磨粗陋的石頭,石頭表面是一道道弧線交錯而成的雜亂花紋。

「三個位置的號角聲依次響起之後,喧囂節正式開始。」

「而你們兩個需要做的,就是在這兩個地方號角響起的同時,找機會發動這東西。」

「那你呢?」

很明顯馬爾科沒想到自己的任務會是這個,略一猶豫之後問道。

「我會在伯爵旁邊。」

維赫勒看他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

「所以……這東西具體有什麼用?」

馬爾科氣息一滯,很快換了個話題。

「這是特製的符咒。」

維赫勒手裡摩挲著兩枚薄片。

「一旦激發,會讓普通的聲音產生能在心智層面造成影響的激盪,準備許久的狂歡者們,會因此獲得從未想過的情緒共鳴,超凡層次的共鳴!」

「這將覆蓋整個十字區和港口區,並最終規模擴大到數十萬人,而在這份近乎於信仰的潮鳴里,如果幸運的話,我們就可以見到真正的哈馬杜斯了。」

「而做完這些,你們都不需要逗留,直接離開就好。」

「如果可以的話,擺脫執夜人之後,可以來港口這邊伺機協助。」

從哪個方面,維赫勒的安排都堪稱合情合理,沒什麼可挑剔的地方。

「至於兩個地點如何分配,你們可以自行決定。」

自行決定。

維赫勒話音剛落,馬爾科就把目光投向了付前。

「我對都尼斯不熟悉,就選剩下那個好了。」

付前幾乎沒有猶豫的哼了一聲,直接說道。

……

付前飽含不屑的語氣,明顯讓馬爾科再次心頭火起。

兩個地點二選一,他剛才確實是有搶先的想法,沒想到對方居然直接任他選。

關鍵他明顯認為付前不會這麼好心,一時間反而有些猶豫。

「這幾年年紀大了,我倒是也沒有之前那麼喜歡出去活動。」

見此情況,一旁的維赫勒再次開口,自顧自的說道。

「我個人對鳳凰宮更加熟悉,畢竟那裡旁邊就是都尼斯最好的歌劇院。」

「會去那邊的大部分都是我這樣的老傢伙,所以如果在那裡行動,除了一定會在的執夜人外,可能還需要面對一些他們的保鏢,當然這對你們兩個應該都不是問題。」

「至於十字廣場,那邊地形開闊,方便脫身,但人員會相對複雜,年輕人更喜歡去那裡,所以同樣情況下,執夜人的人手相對可能會更多。」

「我去十字廣場。」

幾乎是維赫勒剛介紹完,馬爾科就不再猶豫,直接從他手裡拿走了一枚符咒。

「相對來說,我明顯更合適去年輕人的地方。」

這位邊說邊挑釁性的看了付前一眼。

「真的嗎?年不年輕另說,你確定你合適去「人」的地方?」

付前眼皮都沒眨一下,甚至刻意在「人」字上加重了語氣。

這種幼兒園級別的嘲諷,在他面前除了自取其辱,沒有任何意義。

咔!

鑒於段位上維度級別的差距,馬爾科一時間再次破防,直接一巴掌拍碎了旁邊的桌子。

「好了,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都不算純粹的「人」。」

維赫勒第一時間制止了鬧劇的升級。

半神的話還是有分量的,看著屁股都沒挪動一下付前,馬爾科雖然心中憤怒,但終於還是沒有繼續發作。

「那我就去鳳凰宮。」

付前看著維赫勒攤開的手掌,微微點頭,接下了自己的差事。

然而等他伸手去取符咒的時候,維赫勒卻是猛地吸了口氣,手一下握上。

「你的手怎麼了?」

此話一出,包括旁邊的馬爾科都是瞬間警覺,一時間所有目光都匯聚在付前露在外面的右手上。

只見原本皮膚上隱約的花紋,這會兒已經是五彩斑斕,包括花紋下的血肉,也不再是半透明狀態。

……

還能怎麼了,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面對維赫勒驚疑不定的目光,付前選擇壓著嗓子一笑。

「我的能力變得不穩定了,那位半神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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