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姑奶奶走出霽月院,惡狠狠地問地生:「你家少爺呢?」

「少爺在華陽軒。」

「去將你家少爺迷暈了,帶回開平。」

地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我就不信,你家少爺只讓你買了巴豆粉!若是一個時辰內,你不將你家少爺給我帶出侯府,我就讓你以後再也回不了開平!」

地生應是之後,連滾帶爬地走了。

得罪了少爺,少爺最多就是嘴上絕情了些,打兩下就完事了,若是得罪了夫人,他自己被罰不說,只怕還要牽累家人!

兩廂權宜,地生只能選擇對不起萬天賜了!

江二姑奶奶回頭看著霽月院,眼中蘊著譏諷。

程蕾,你想跟我斗,還太嫩了些!

半個時辰後,萬天賜便在地生的攙扶下,坐上了離京的馬車。

問冬見了,很是歡喜地去給顧松寒報喜。

然而,他剛走不久,江文霖便同文夫子一起坐車出了侯府,兩人的馬車一路朝著城門的方向而去,瞧著是要出城去。

又過了半個時辰後,江三奶奶面帶憂色地去了華陽軒,知道江文霖出府後的消息,更是神色慌張,急忙帶著秀禾坐著馬車也出了侯府。

就在一刻鐘前,她收到一封匿名信。

信上說,若是她想兒子平安無事,便獨自前往普濟寺。

若只是信,她也不會緊張。信封里除了信,還有一個兒子經常佩戴的玉佩。如今,兒子又不在府中,她自是慌得六神無主。

「三奶奶,我們還是先通知三爺吧!要不然,告知侯爺或者老夫人也行啊!」

「你沒看信上寫的,讓我們不能聲張,否則就……」

江三奶奶說不下去,生怕會一語成讖。

「但我們這樣去,也救不下少爺啊!不如,我們去找六姑娘,六姑娘主意多,說不定能想出法子呢?」

「不行!萬不能驚動阿恣,免得將阿恣也牽連了進來!」

秀容見勸說無果,只能閉嘴不再說話。

馬車很快就來到了普濟寺。

她們的馬車一停,便有一個農婦上前問「可是昌平侯府的三奶奶?」

「是!」

「您跟我來,我家主子等你多時了!」

雖然農婦的話說得很有大家僕人的氣勢,但那上來就要拉江三奶奶的做派,以及那雙布滿老繭的手,叫人一眼看穿她的身份。

秀容上前一把推開農婦,呵斥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上來拉扯我們家奶奶,若是我家奶奶被你拉出個好歹,就是殺了你,也不夠賠的!」

「又不是泥做的人,哪裡就能一拉就壞!」

農婦嘴裡嘟噥著,但是想著等會的賞錢,還是陪著笑臉:「我這不是看山路崎嶇,怕這位奶奶不好走,才想著攙著些。」

「我家奶奶自有我照料,無須你多獻殷情,你且帶路就是!」

「秀容不得無禮!」

江三奶奶喝止了秀容,上前兩步主動拉起農婦的手,一臉柔和道:「這位大姐,是我家丫鬟無禮了,你莫要和她計較!」

邊說,邊將頭上的赤金梅花簪子拔下,塞給了農婦,「勞煩大姐在這久等,還要煩你帶路,這簪子就當是我同大姐投緣的見面禮!」

農婦看著赤金的簪子,一時晃了眼,頓時將那些囑咐的話給拋之腦後,將簪子咬了咬,然後塞進懷裡,才道:「這位奶奶忒客氣了!那個女人讓我領奶奶上山,她一個人住在西山的木屋,身邊沒有伺候的人,只我一日給她送三餐洗衣服。」

江三奶奶心裡有了計較,又問「這山上怪偏僻的,怎的就一個女子住在這?」

「不知道!看樣子像是犯了事,被送來的!」

犯了事……莫不是她?

「就她一人?」

「原來送來的時候,還有一個姑娘,後來被接走了。前兩日倒是有個長相不俗的男人來了……」

江三奶奶心裡已經隱隱猜到今日寫信約見她的是誰了!

「今日就沒人來?」

「有!有個五大三粗,長相凶煞的男人……」

農婦是個碎嘴的,話說到這沒停,「這女人太水性楊花了,大個肚子還同男人亂來,實在不像話!」

秀容想要訓斥,但被江三奶奶阻攔了。

「那大姐可見過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來此?」

「那倒是沒見!」

「三奶奶,少爺不在這,咱們還是走吧!」

江三奶奶看著若隱若現的木屋,還是決定上去看看!

萬一芍藥唆使人將霖哥兒給綁了呢!

通過農婦的話,江三奶奶基本能確認了木屋裡的人是芍藥。

若真是芍藥,為了報復,很有可能會抓了霖哥兒。

三人一路走上山,來到木屋前。

木屋的門開著,芍藥就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她的小腹微微隆起,見到江三奶奶,嘴角上揚,「可把三奶奶盼來了!」

「我兒子呢?」

「三奶奶急什麼?且進來說話就是!」

秀容上前拉住了江三奶奶,「三奶奶,不可,萬一屋子裡面有貓膩!」

「你有什麼要求說便是,我若是能做到,定不會推辭!」

芍藥大笑,「我若是想要你三奶奶的位置,你也讓給我?」

「只要你不傷害霖哥兒,我答應你!」

芍藥面上帶著譏諷,「你連我這間屋子都不敢進,我哪裡敢信你!」

「那你也得讓我先見見霖哥兒,我得知道他現在是否平安!」

「既然三奶奶不願進來,我出去也是一樣的!」

芍藥起身,走到江三奶奶的面前。

隨即,江三奶奶聞到一股子濃香,她下意識用手帕遮住了口鼻,並往後退了兩步。

就在這時,她的身後傳來兩聲驚叫。

江三奶奶回頭,竟是一個粗狂男人將農婦和容禾敲暈了。

芍藥又是嬌笑兩聲,「三奶奶好膽識,只帶了個丫鬟就敢來我這龍潭虎穴!」

「你究竟想幹什麼?」

問完這句話,江三奶奶只覺有些頭暈。

「我想幹什麼,你很快就知道了!全三,你瞧瞧,這三奶奶長得怎麼樣?」

全三的眼睛中流露出猥瑣的光,「比窯子裡的頭牌還好看!」

江三奶奶氣血翻湧,狠狠咬著腮上的肉,藉此讓自己清醒,並不斷地往後退,尋找逃跑的機會!

「我勸三奶奶還是莫要做那些徒勞之功。這全三那雖是丑了些,但是那方面的活計還是好的,我已經替三奶奶試過了,三奶奶好生享受就是!全三,交給你了!」

一聲聲女人的尖叫,混合著衣服撕裂的聲音,響徹山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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