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第一批打工者

來人在村裡詢問的時候,一個個都一問三不知。等人走了,他們才開始猜測。

「其實我認為最有可能的是當年買下這裡的那個李老師。」楊明義道,「畢竟我們這裡,唯一突然出現還很有錢的也就是他了。他買下這裡,就是為了守護寶藏。爺爺他們不是那個李老師武術高強、槍法如神嗎?他肯定就是寶藏的守護者啊!」

李遠山一聽,心裡有些驚訝,別看楊明義平常不動腦子,但這猜測卻有兩下子。雖然買下這裡不是為了守護寶藏,但寶藏還真就是他埋下的。

「照你這麼也有道理。」寨方平道,「不過這麼多寶物,要很多人運送吧?怎麼沒人見到過?也沒人泄露出一點消息。」

「這多簡單!」楊明義道,「沒人看到,那是因為他們是晚上運送。至於泄露消息,那些運送寶物的人都被滅口了,怎麼泄露消息?」

「屍體呢?不能憑空不見吧?」寨方平道。

「後山不是有個爛泥塘嗎?不定屍體就沉在裡頭了。」楊明義道,「又或者,發現了一個山洞,將屍體丟進去又挖泥巴填上了。」

「你怎麼會這麼想?」李遠山無奈地問道。

「好多寶藏故事裡都是這樣的啊!不然怎麼守得住秘密?」楊明義理所當然地道。

好吧!按道理確實如此,不過距離真相卻越來越遠了。

不過也就是胡亂猜測吹吹牛而已,沒誰當真。

「好了,這事終於結束了。」漸漸風頭過去了,江明月道。

他們來這裡,除了想在這裡住下,就是為了讓這批寶藏重現。至於自己留下,兩人從沒想過。一是他們沒這心思。二是即使想留下也留不住,實在是數量太大了。而且根據法律,私自挖掘還得坐牢。

接著繼續忙碌了一個月。明公曆六月七號,農曆閏四月十六,宜嫁娶,是寨方平結婚的子。

「這才剛剛畢業半年呢,怎麼就急急忙忙地結婚了?」接親的馬車上,李遠山問道。

「年紀不了,本就該結婚了嘛。」寨方平道。

「嗯,平都二十四了,是該結婚了。」楊明學道,「要不是讀書耽誤了,娃兒都有了。」他在公社中學教書,今是星期,所以他也來了。

「還是太匆忙零。」李遠山摸著下巴道,「不會是趕著補票吧?」

寨方平臉一下紅了,道:「怎麼可能!沒這回事。」

「呵呵!臉紅了,有問題啊。嘴硬有什麼用?」李遠山笑道。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楊明亮笑道,「現在又不是古時候,要浸豬籠。不過有幾個月了?別已經顯懷了那就真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才將將發現。再,哪能拖到那個時候。」寨方平道。

「嗯,這次平結婚,接下來明慎你們應該也要結婚了。」李遠山道,「這接下來酒席不少啊!」

「別他們,你們兩口子什麼時候要孩子?」楊明學問道,「你們兩年紀也差不多了,比平還大點,他都快有孩子了。」

「還早得很。」李遠山笑道,「最起碼得等新房子建起來,我可不想他跟我們住老房子。」

「那就算五六年吧,那時候明金他們都可以結婚了。」楊明學道。楊明金是他們這一代最的一個,現在才十五歲,比他兒子才大五歲。

雖然剛剛將法定婚齡從二十歲改為二十二歲,但是在農村,別二十歲,十六七的也有結婚的,等年齡到了再去補辦結婚證,順便給孩子上戶口。這樣的人很多,你不可能卡著不辦不是?更不可能因為沒到法定婚齡拘留判刑。

寨方平老丈人家就在城南,距離將台營不遠。

將台營,是城外一個山頭。當年解,放興義的時候,這裡發生了一場慘烈的戰爭,楊明學他們家有三個叔伯犧牲在這裡。

當晚住在城裡,第二不亮就出發,趕回村裡時間正好。

一場婚禮下來,李遠山笑道:「忙了一段時間,這樣鬧放鬆一下正好。明紅你們,還有明慎你們在外面工作的,也要抓緊點,這樣我們隔段時間就能鬧一回。」

忙忙碌碌,兩年時間過去,李遠山終於可以休息一會。

之前一年,李遠山南下深圳考察了一回,心裡暗自慶幸。按照他之前的想法,除了村裡過來開一個家具廠,還要讓縣裡召集大量農村和城市剩餘勞動力過來。

他只知道深圳是一片土,來了才知道,確實是一片土,工資也比其他地方高得多,但是工廠還是太少,競爭太大,想進工廠太不容易了。

唯一好找的工作就是去工地上,現在這裡就是一個大工地。這樣,就只能篩選體力好的先來了。

為了賺到開家具廠的錢,李遠山利用流利的英語,在廣交會上為有需要的企業向老外推銷產品賺提成。

回來之後,李遠山又去縣裡彙報了一回,將自己在深圳的見聞和盤托出。

「你在那裡呆了幾個月,肯定比我們清楚。」縣,長道,「就按你的來,能出去幾個算幾個,留在家裡也不是個事。不過這第一次帶人過去,還得你幫忙了。縣裡的工作人員都沒去過,別坐錯了車,找不到地方。」

「可以。」李遠山答應了,然後道,「其實我覺得,縣裡可以去那邊開個廠子。搞個來料加工廠,甚至就是組裝廠也能賺錢。」

「組裝廠?」縣,長問道。

「就是零件都由外商提供,廠子只是把零件組裝成產品。」李遠山道,「比如一台電視機,螢幕、顯像管、電路板、外殼這些人家都運來,廠子只要組裝成電視機就行了。」

「人家自己就能組裝,還何必花錢請你組裝?」一個副縣,長問道。

「人工成本不一樣。」李遠山笑道,「他們那邊人工成本太高了,如果運過來這邊組裝,只要達到一定數量,除去給組裝廠的錢和海閱運費,他們還能節省一大筆錢。」

「這個我們可以考慮考慮。」另一個副縣,長開口道。他比較年輕,正是有衝勁的時候,所以想要多做出點成績,並不怕失敗。

「先把這一批鄉親送過去,然後再考慮。」縣,長道,「一是需要資金,縣裡資金困難,要投資一個廠子不容易。二是要選一個合適的產品,能儘快開工。這需要多做調查研究。」

正事完,縣,長才問起李遠山他們村裡家具廠的事:「你們那個廠子如何?」

「還校」李遠山笑道,「我們是手工做的家具,用料也實誠,就靠生產隊幾個,產品供不應求。這次回來,我就是來找一些木匠帶過去的。」

「嗯,你們搞得好就好。」縣,長道,「老書,記很讚賞你,你腦子靈活。看來這一步你們是走對了!」他的老書記,就是鄭國慶他老爹鄭存頤,現在已經退休了。

他也同樣欣賞李遠山,這些年從搞養雞場,開飯店,開老鼠藥廠,再到現在去深圳開家具廠,每一步都走在人前。養雞場,帶動了社員養雞,城裡終於不缺雞蛋吃了,而且還能供應外地;老鼠藥廠的老鼠藥效果很好,這些年為糧食系統減少了大量損耗,就是他們的功勞。現在開家具廠,同樣能為縣裡帶來好處,引導剩餘勞動力出門找事做。這次能出去的不多,但有了開始,以後能夠出去的人就會越來越多。

半個月時間,李遠山帶著招到的六十多木匠到城裡集中,跟縣裡出面招的匯合,一起出發。

人一集中,互相一打聽,其他人對這伙木匠羨慕不已!他們過去還得現找事做,人家不但已經有了接收的廠子,而且過去的車費還是廠子掏錢。

「木工活我也會啊!」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急忙道,「到時候你能不能去幫我問問我能不能進你們廠?」他之所以上心,一是能夠節省車費,二是木匠活工資更高還不累。

「你各家去問就校」一個年紀大點的木匠道,「剛才進去那個年輕人,我們去的家具廠就是他們生產隊開的。」

「一個生產隊都能開家具廠,深圳不愧是深圳啊!」漢子道謝之後感嘆道。

「哈哈!他們就是我們這邊的,只是去那邊開家具廠。」老木匠笑道,「起來你可能還聽過,你家買過凈鼠牌耗子藥沒有?那個耗子藥就是他們生產隊生產的。」

「難怪!難怪!」漢子道,「他們的耗子藥好賣得很,難怪有錢去那邊開廠子!」

接著書,記講話:「你們是我們縣裡第一批出去工作的,要注意紀律,我重申一下:幹活不能偷耍滑,不然被開除了沒人管。縣裡隔著千多公里,想管也管不了。要是因為偷耍滑沒人要,那你們怎麼辦?難道去要飯?還是去偷去搶然後被抓去坐牢?去了就好好乾,乾得好還能加工資。……」

書,記講話結束,縣,長接著來:「剛才書,記已經重申了紀律,我就不重複了,就講一個事:賺了錢不要亂花。家裡人還等著你們賺錢回來改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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