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年齡的秘密
長安兩人伸手抓住長劍各自使開一套劍法，完了長安說道：「剛換了劍，用起來感覺很有些生疏。」劍的型制不一樣，重量也相差很多，想要像之前那麼如意，得有個適應的過程。
李遠山只是點點頭沒有說什麼過一段時間就好之類的話，也用不著說，長安和周明真自己就懂得。
「老爸，什麼境界才能進入外星球啊？」試過了劍，長安才問出自己最想知道的事。
「這要看怎麼分了。」李遠山說道，「月球也是外星球，但它距離地球很近，如果只看能否到達而不看花費的時間的話，一般在金丹境界修煉過一百多年的人也勉強能做到。但太陽系其他星球甚至衝出太陽系，還是得下一個境界。」
「能夠擺脫地球引力的束縛到達月球，這就是神話傳說嫦娥奔月的翻版啊！」長安說道，「張伯端雖然沒有做到長生不死，但從這方面來說他的'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卻是對的。」
「他說的那個金丹是煉製的丹藥，不是丹田內的真氣凝結而成的金丹。」李遠山說道。
「為什麼？」長安說道，「他提出的以人體為鼎爐，以人的身心中的精氣為藥物，以神為火候，通過內煉，使精氣凝聚不散，結成'金丹大藥'的主張並沒有錯啊？」
李遠山說道：「按他的主張是可以解釋'藥逢氣類方成象，道合希夷即自然'這一句，但是'一粒金丹吞入腹'這一句就不對了，就算依然還是用下丹田修煉，那也該是'一粒金丹腹中出'。更重要的是，金丹境界還算不得'始知我命不由天'，就算有這種感覺那也是錯覺。只有到了下一個境界，靈魂甦醒能夠自我生長不虞消散，這是打破靈魂的限制，另外再打破身體的基因限制，那個時候才能真切地知道自己的靈魂無漏、身體無漏，才是真正的'始知我命不由天'。」
「靈魂甦醒這個又是什麼境界？」長安說道，「不會又是叫化神境界吧？」
「不就是個名字嘛，何必花心思另取一個？有現成的拿來用就行了。」李遠山無所謂地說道。
長安說不出話來，他太知道這就是老爸的風格了！像老爸這樣境界的人，也用不著拉風，用不著裝那個什麼來表現他厲害。如果老爸什麼時候裝一下，那也只是單純的為了找樂子而已。
搖了搖腦袋，長安問道：「化神之後還有什麼境界沒有？」
「靈魂和身體沒了壽命限制，能夠長生不死了，這還不夠啊？」李遠山說道，「要是沒有終點，一直在修行的路上，而且路上困難重重，稍不注意就死翹翹了，早晚都要死，那還修煉幹什麼？」
「這麼說，修煉就是後天、先天、築基、金丹、化神這五個境界，這就簡單多了！」長安說道，「要是像那些小說里那樣，分為後天、先天、築基、金丹、元嬰、化神、分神、合體、大乘、渡劫這麼多境界，而且即使渡劫成功了，也還遠遠達不到長生不死，那還不太讓人心生絕望啊！」
「不過，就五個境界，看起來好像不怎麼厲害啊。」感慨過後，長安又說道，「我現在是先天境界了，可真氣用出來的效果也就舉起六百來斤的東西，比世界舉重冠軍也多不了多少。」世界舉重冠軍，挺舉也能舉起五百多斤。
「這只是看使用的效果。」李遠山說道，「你仔細想想剛打通第一條正經的時候和打破玄關之前對比，內力的量上差距有多大？相差可不止百倍吧？後面的先天築基金丹幾個境界裡的差距也差不多，這麼算下來，就很厲害了。更重要的是，靈魂甦醒成長起來之後，都用不著使用真氣，直接調用天地元氣就行，就算是一顆星球那麼重也能舉起來。如果是在太空中，引力就更小太多了，摘星拿月也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摘星拿月啊……」長安暢想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問道，「那我們要多少年才能修煉到化神啊？」
「再過差不多三百多四百年吧。」李遠山說道。
「啊！」長安驚訝道，「這麼久？」
「這還只是到靈魂甦醒。」李遠山說道，「剛甦醒的靈魂就像嬰兒，還要慢慢成長，另外還有打破基因限制重鑄身軀，這個階段又需要三百來年。也就是說，你們還需要六七百年才能完成化神境界的修煉。現在你們才修煉幾年，剛進入先天，修煉之路才只是剛剛開始。」
「這麼說，老爸你的年紀……」雖然之前就已經有所察覺，但長安一直沒有認真分析過，此時聽李遠山這麼一說，他是真驚訝了。
李遠山隨意地說道：「我慶元元年，也就是一一九五年出生的，到現在已經八百多了。」準確地說是八百二十二歲，再加上上輩子的二十五年，那就是八百四十七歲了。
「一一九五年，那……那老爸你見過郭靖，見過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見過老頑童嗎？」長安好奇地問道。既然他們家的武功出自全真教，那這些小說中的人物很可能是真實存在的，所以長安才有此問。
「郭靖自然是見過的，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也見過，武功還是老頑童教的。」李遠山說道，「不過中神通重陽真人卻沒有見過，在我出生之前他就已經去世了。」
「那他們真像小說里寫的那樣嗎？還有老爸你怎麼不和郭靖守衛襄陽或者行俠仗義一番，也留下一段傳說嘛！」長安說道。
「你老爸我不是什麼高尚純潔捨生忘死的人，想的是儘量活得長久。」李遠山搖頭說道，「在自身弱小的時候，想的是量力而行，是縮在角落裡安心提升自己。等到實力強大了，那時候已經看明白了很多事情，即使阻止蒙古攻宋，也沒意義，南宋除了繼續苟延殘喘，難道還能振作起來不成？如果繼續對峙，死的人可能還會更多。既然如此，又何必呢？反正他們人口相對來說又不多，到了中原花花世界，終究會像遼金一般丟失血性，軟了骨頭，這樣打起來更容易。後面的事情不正是如此嗎？」
「可就這麼看著郭靖守衛襄陽，心裡過得去嗎？」長安說道。
「反正我是想得通。」李遠山說道，「另外，我也不是一點事都沒做，前後也出了幾十百把萬兩銀子。」他本就知道守衛襄陽的大致經過和最終結果，之前能守得住，他去和不去都一樣能守住，最終襄陽被攻破，就算天去了也無濟於事，不可能改變結果。至於刺殺忽必烈，未必能成功，即使成功了，可能引來的是更兇殘的報復，那就不只是襄陽城裡的人會死絕，整個南宋不知道會因此死去多少人他們才會罷休。
「而且，突破了先天，越到後面修煉需要的時間越多，恨不得把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用上，這時候我可不會把大量時間花費在這些事情上。」李遠山說道，「我和郭靖同歲，學內功比他早十多年，資質本就比他差不少，然而他還有好運氣，因此先於我好幾年打通任督二脈。你媽還好說，天賦資質都是上上之選，突破先天不算困難，但我要不是一心修煉，大機率是終生無法突破先天的，那麼，就沒有活到現在的我們了。」他和江明月的修煉之路，都是他提供主意，然後討論形成切實可行的理論。如果沒有他，即使江明月不會因為他死了而放棄修煉，也不可能找到後續修煉的道路。什麼築基金丹化神，道家是有這些概念，但誰看不會覺得太扯了？也就李遠山，會根據物態變化來推測，同時他因為是重生之人，確定靈魂真實存在。
「是不是覺得我太自私了？」李遠山看了看兩人的臉色，笑道，「雖是量力而行，把大量時間用在了修煉上，但我們也做了不是事情。比如明初我們就帶領各門派打過倭寇海賊，土木堡之變的時候阻止過蒙古人。甲午的時候還在渤海襲擊過一個運兵船隊，八國聯——軍進攻北京的時候也阻擊過，可惜即使這樣，腐朽沒落的王朝從上層無能，軍隊官兵更是被嚇破了膽，做了無用功。倒是後來抗戰的時候在南亞，我們親手消滅的鬼子，就有十來萬，再有幫助當地人組織起來的游擊隊消滅的鬼子差不多又有十來萬，算是起了些作用。除了這些大事件，我們也救了不少人，生病的、逃難的、孤兒等等，總的算起來，所殺的人比他多十倍，所救的人可能也是十倍。自古高尚純潔不惜死的人不少，但有好結果的人非常少。社會複雜，光明黑暗糾纏，顧好自己就好，如果還能在顧好自己的同時對尋常人、對社會有所貢獻，這就已經很不錯了。」
「呃……」長安沒管後面的話，他此時腦子裡想的是，從小到大每天看著老爸遊手好閒懶懶散散的，原來還有殺人如麻的經歷。活了八百年的老爸果然不一般，套用《武林外傳》里形容長大後的赤焰狂魔莫小貝的話，老爸殺死的人，能組成一個小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