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下旬。

中部地區,氣溫驟降,降至4°左右,人們紛紛穿上冬衣。

禹州市郊,工業園區,一輛轎車駛過流利的曲線,停在一棟三層廠房門前。

車裡下來兩人,身材修長的女人,她身披黑呢子大衣,搭配藍色牛仔褲,腳踩黑靴,胳膊夾著棕色包包。

凜冽寒風吹起衣角,令她緊了緊大衣。

另一人,則僅有單薄長袖的男生,他立在寒風中。

邵雙雙從包里拿出鑰匙,解開廠房的大鎖。

姜寧上前一步,輕輕推開廠房的大門,裡面是幾百平寬敞空間。

與此同時,一股老房子特有的腐朽氣味傳來,姜寧皺眉,輕輕甩手,一道風法拍了進去,掃過廠房各處,捲走了異味。

邵雙雙介紹道:「這裡一共三層,作為長青液的生產場地,你覺得合適嗎?」

她請示著姜寧的意見,距離長青液資質認證下來,已過去近一個月,長青液這種效果恐怖的產品,僅依靠著用戶口口相傳,一個月,便在生髮領域,咬下了一口相當可觀的份額。

一個月,售出近五千瓶長青液,單瓶一萬,回款五千萬。

這還是在人手不夠,以及各方面的限制下,達到的銷售成績。

目前邵雙雙手握資金,開始招聘各行業人才,以前那些她高不可攀的高學歷人才,紛紛任她挑選,甚至之前幫忙走資質認證的大學老師,亦被長青液這種產品折服,主動願意跳槽過來。

稍微有點商業嗅覺的人,都會明白,長青液未來會有多大的市場潛力,如果現在加入過來,哪怕只能拿到一點點股份,也能輕易實現財務自由。

因長青液,邵雙雙地位水漲船高,目前手底下已經有了十幾名員工。

而她對姜寧的態度,愈發的恭敬了。

邵雙雙以前當個護士,接觸過方方面面的人,她不是蠢貨,長青液的價值她太清楚了,然而就是這樣一種逆天產品,居然全程由姜寧負責,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她沒往更深處去想,邵雙雙是真正從底層上來的人,當護士的那幾年,受到的責罵侮辱,太多太多了,哪怕是後來接任了當鋪,依然是人話鬼話混著說。

她懂這個世界的規則,比之旁人,她更在乎這個機會,更加不願的放棄,她才不會管那麼多,只要姜寧願意把長青液交給她即可。

況且,姜寧對她的信任,早已超越了一般人,幾千萬的資金,全部寄放在她身上,邵雙雙主動要轉給他,也被姜寧拒絕。

長青液的所有運作方式,一手由她負責,只要她想,可以瞬間掐斷長青液的售賣渠道,但邵雙雙當然不會那麼干。

因為長青液的原料配方,握在姜寧手上。

姜寧掃了掃廠房的內部,這裡布置法陣還算合適,他點頭道:

「你在三樓單獨隔出一間房子,大概一百平,平時不准任何人進入,每周你去裡面取一次長青液。」

「另外,配方藥材你記得採購,做一個採購計劃給我,不用弄那些亂七八糟的,用最簡單的明了的方法做。」

「財務方面,每一瓶長青液的銷售記錄統計好,另外,廠房的安保工作準備一下。」

姜寧一件件的說道,對於做生意,姜寧一知半解,他只是把他在意的點交代下去。

「你多看多學學。」姜寧留下這句話,長青液的銷售進度他很滿意,有邵雙雙這樣能幹的手下,他不用多少操心。

甚至錢財的分配,他沒和邵雙雙去提,凡俗錢財對於姜寧而言並不重要,只要足以保證他修煉即可,修為到了,一切都會有。

「還有一件事,給辦公室的成員安排一頓午餐,額度按照每人30元的份額,廚師的信息我發你,你安排人去請一下,工資給她五千每月。」姜寧道。

他打算把顧阿姨送去邵雙雙的公司做飯,顧阿姨的骨折在靈竹液的調養下已經好了,如今閒在家裡,如果安排去邵雙雙那裡,對於薛元桐一家也是件好事。

至少,不用像上一家飯店那樣,每天晚上九點多才下班,有時碰到客人喝酒,甚至要凌晨才能回來。

「長青液分部的計劃,你儘快出一份文件,分部設立在溫城。」姜寧道,溫城正是他父母打工的城市。

他之前讓邵雙雙請了父母,結果姜寧父母只以為是騙子,根本不信,現在去溫城開一家分部,請父母過去工作即可。

看了一圈廠房,邵雙雙開車載著姜寧離開。

車上,姜寧說道:「給你充足的長青液,年底之前,虎棲山最好的別墅,你能拿下來嗎?」

邵雙雙當即保證沒問題,虎棲山別墅,一套也就一千多萬,現在距離過年還有兩個多月,以長青液的攬財能力,毫無壓力。

「虎棲山的山林承包權,你託人問問,問清楚一點,未來可能需要在那邊培育藥草。」姜寧道。

山林的承包權,一般情況下拿不到,但等長青液成為禹州市的龍頭企業,那個時候,禹州為了留下長青液,必定會願意鬆手。

邵雙雙一路把姜寧送到了河壩邊,她本想請姜寧吃頓飯,畢竟因為姜寧,她才能有如今的成就。

姜寧說他晚上要上晚自習,沒時間去吃飯,邵雙雙無語了好一會兒,放棄了這個打算。

臨下車之前,姜寧拿出一枚藍色玉佩,這是剩下的最後一枚護體玉佩。

「戴在身上,任何情況別取下。」姜寧道,邵雙雙最近鞍前馬後,為他修煉提供了不少的幫助,她能力不錯,而且進步的很快,辦事有動力。

如果邵雙雙出了意外,姜寧再找一樣這樣的人,恐怕會廢不少功夫,不如保著她的命,讓她好好為自己工作。

邵雙雙見姜寧神情認真,於是她接過玉佩,為了表現她的重視,直接當著姜寧的面,戴到脖子上,塞進衣服里。

玉佩落在皮膚上,不僅沒有涼意,反而帶著一種溫潤,令得她奇怪不已。

……

今晚要上晚自習。

隔壁的薛元桐穿了白色的羽絨服,包的緊緊的,柔軟暖和,看的姜寧很想搓一把。

薛元桐跑過來,盯著姜寧身上的單薄長袖,實在太想嘮叨幾句了,不過她忍住了,之前她說過幾次,姜寧表示並不冷,根本不聽。

薛元桐發現姜寧似乎真的不冷,完全沒有學校那些男生,只要風度,不要溫度,凍得直發抖的模樣。

只是薛元桐怎麼瞅,怎麼不順眼,最後憋不住了:

「姜寧,你要不要穿個外套?」

不等姜寧說話,她雙手抱在胸前,仰著小臉:

「我可不在是關心你,只是你這小身板兒要是凍出病了,班長肯定又要找我問話了。」

「我不冷,要不你摸摸我手?」姜寧說。

「行吧,我就驗驗你撒謊沒。」

薛元桐把小手從袖口裡伸出來,往姜寧掌心一搭,只一秒,蓋了章似的,又縮了回去。

她嫌棄道:「燙的我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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