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有人來訪!」

海九冥剛說完,一個海蛟幫幫眾進來稟告。

「可知道是什麼人?」

「不清楚,對方穿著一身黑袍,看不清楚樣子。」

「帶進來!」

海九冥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旋即吩咐道。

「是!」

幾乎是片刻的功夫,一個渾身被黑袍籠罩的人跟在海蛟幫弟子的身後走了進來。

當把人帶到後,那海蛟幫弟子就告退了。

藏在黑袍中的雙手伸了出來,拱了拱手,嘶啞的聲音從黑袍的兜帽之下傳出:「在下見過海幫主!」

「你是什麼人,為何藏頭露面的,是有什麼難以見人的嗎?」

海九冥語氣冰冷,盯著黑袍人,想要看清楚黑袍之下的真面目。

煉獄空冷笑說道:「幫主,依我看,這人肯定是有問題,不然何至於這般前來,不懷好意的居多,我建議還是拿下再說。」

說著,煉獄空竟然直接動手。

海九冥跟許銘等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攔。

煉獄空一出手,大堂中的溫度驟然提高了幾分,一掌拍出就是熱浪撲面而來。

「且慢動手!」

感受到煉獄空的掌力,黑袍人的語氣終於出現了一絲變化,急忙說道。

然而煉獄空好似沒有聽到一般,一掌直接拍了過去。

啪!

黑袍人無法,唯有伸出一手,企圖想要接住煉獄空的這一掌。

蹭蹭蹭!

一掌相對,黑袍人身體不受控制的連連退後。

「我倒是什麼來頭,原來不過是一個三流初期的武者,也剛來我海蛟幫放肆!」

一招試探出了黑袍人的來歷,煉獄空大笑出聲,就要再度出手。

剛剛他的一掌留了幾分力,只為了試探一下黑袍人的虛實。

現在試探出來了,他也沒打算留著對方的命。

正好他想起方休的事情怒火攻心,這黑袍人就藏頭露面的送上門來,煉獄空也不介意會不會殺錯,先殺了泄憤再說。

「煉堂主先住手。」

海九冥這時候突然開口,制止了煉獄空的衝動。

煉獄空沒法,冷哼了一聲,坐回了原位。

剛剛出了一掌,也算是勉強讓他發泄了一下,現在倒也沒有那麼難受。

海九冥看著黑袍人,淡淡說道:「閣下到底是誰,來我海蛟幫究竟是有什麼事情,這麼不以面目示人,未免有點不將海某放在眼裡了吧!」

「非是在下不想露面,而是來時不太方便,如今海幫主開口了,那在下也不會不識好歹。」

說著,黑袍人掀起了兜帽,露出了一張蒼老的臉龐。

「葛江!」

海九冥目光微微一凝,冷聲說道。

煉獄空等人也是目光瞬間冷了下來,全部都盯著那張蒼龍的臉龐。

飛鷹堂副堂主葛江。

在飛鷹堂中也算是一個實權人物,海九冥等人又怎麼會不認識。

只是讓他們意外的是,葛江又怎麼會來海蛟幫。

葛江那因為受了煉獄空一掌而有些蒼白的臉上扯出一抹笑意,拱手說道:「飛鷹堂葛江,見過諸位!」

「好啊,飛鷹堂的人竟然膽敢來我海蛟幫,看來方休小兒是真的以為我們不會殺人嗎?」

煉獄空看著葛江,登時暴怒,就要起身再度出手。

知道葛江是飛鷹堂的人後,他又想到了方休那張可惡的臉。

原本稍微平靜下來的心情,也躁怒了起來。

宋歸真制止說道:「煉堂主先不用急,不如聽聽葛江想要說些什麼,他能來海蛟幫,總不至於是來送死的吧。

幫主,你認為呢?」

說完,他又看向了海九冥。

煉獄空是破軍堂的堂主,武功也是眾堂主中最高的,單憑他自己還不至於制止對方的行為。

「嗯!」

海九冥擺了擺手,示意煉獄空不要著急,然後對著葛江說道:「葛副堂主,你這次前來究竟是有什麼事情,若是說不清楚的話,海蛟幫也不是一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葛江臉色平靜,沒有因為海九冥的話生出懼意,緩緩說道:「海幫主,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毒龍門發生的事情乃是貴幫所為的這個消息了吧?」

「是又如何,不過些許流言罷了,遲早會不攻自破,如果你來這裡就是為了說這些的話,那就沒有什麼必要了。」

「沒有證據的是流言,有證據的,可就是事實了。」

「你什麼意思?」

海九冥目光一凝,沉聲說道。

如刀的目光落在身上,葛江身體不自覺的顫動了一下,似乎在承受著莫大的壓力。

「貴幫手腳做的可不夠乾淨,毒龍門中還有倖存者逃了出來,指認事情是你們海蛟幫所為,如今人就在飛鷹堂中。

只待時機成熟的時候,就會讓那人站出來指認真兇。

到時候貴幫可就坐實了屠滅毒龍門真兇的名頭了!」

頂著壓力,葛江仍然不急不緩的說道。

「不可……」

海九冥還未說話,煉獄空就要立刻否認,只是被海九冥制止住了。

看著葛江,海九冥確認說道:「你說毒龍門還有倖存者,還在飛鷹堂中,準備指認海蛟幫是真兇的這個事情?」

「自然!」

得到葛江肯定的答覆,海九冥沉默了起來。

許銘說道:「這件事情確實是對我們海蛟幫不利,可葛副堂主是飛鷹堂的人,為什麼要來告訴我們這件事情,這不是不符合飛鷹堂的利益。

難道葛副堂主是準備背叛飛鷹堂了?」

「背叛?我這如何算的是背叛,這都是聶長空跟方休給逼的,我在飛鷹堂中兢兢業業數十年,為了堂中的事情鞠躬盡瘁,聶長空也才給了我一個副堂主的位置。

可那方休,他不過一個黃口小兒,他憑什麼執掌整個飛鷹堂,憑什麼聶長空讓他壓在我的頭上,絲毫不念及我的功勞。

如此也就算了,可方休在飛鷹堂中獨斷專行,結黨營私,聶長空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點都不顧我的死活,這樣我憑什麼還要給他賣命!」

葛江面目扭曲,聲音低沉卻充滿了怨恨跟不甘。

劉洪的事情,聶長空不管,葛硝的事情,聶長空也不管。

還有何大任跟孫黃明這兩個牆頭草。

葛江的心中充滿了對聶長空跟方休的怨恨以及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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