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施堂主說的倒是有些道理,方堂主,不是聶某不相信你,只是正如施堂主所言,什麼事情都要講究個證據為好。

若是凡事都沒有證據,難免底下的弟兄會心口不服。

既然施堂主說了出來,那麼也希望方堂主可以給個證據出來。

這樣一來,各位弟兄也就不會有疑問了,方堂主你說是吧?」

聶長空微微一笑,說道。

果然!

聶長空的話一出口,所有人都印證了心中的猜測。

這件事情的主導者,果然是聶長空所為。

「方堂主,幫主都已經開口了,相信你不會忤逆幫主的意思吧?」

施敏冷笑。

之前對於方休奪了飛鷹堂,他就心存不滿了。

只是聶長空有自己的打算,加上飛鷹幫也確實需要方休的力量,施敏這才捏著鼻子咽了下去。

但是現在形勢不一樣了。

海蛟幫還在沒錯,可是同樣的,海蛟幫也已經是實力大損。

偌大一個海蛟幫,還剩下的高手不過大貓小貓三兩隻。

單靠一個海九冥的話,撐起海蛟幫已是不容易,在想要四處擴張吞併,已然沒有大的可能。

這種時候,飛鷹幫可以說沒有危機存在了。

既然沒有了危機,那方休的作用,就不如原先那麼大。

狡兔死,走狗烹,很簡單的一個道理。

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功高震主。

施敏跟了聶長空這麼多年,對方什麼性格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方休的名聲越大,死的也越慘,聶長空絕對不會看著方休做大,直到超出他的掌控的。

況且,聶長空也給他許諾過,解決掉方休之後,飛鷹堂就是他的了。

這才是施敏這麼賣力的原因。

方休說道:「方某所說的話,就是證據,幫主硬要證據的話,若是信方某所言,那這就是證據,若是不信,那方某也無話可說。」

「不是聶某不信方堂主的話,只是沒有證據的是,恐怕是難以服眾的,不如這樣可好,方堂主先委屈一番,留在幫中。

待到聶某差遣人調查清楚後,還方堂主一個清白,再讓方堂主迴轉飛鷹堂。

如此一來,可好?」

聶長空提議說道。

「幫主這話,是打算軟禁方某了?」

「方堂主不要多心,方堂主於幫中有大功,又怎麼會軟禁呢,只是為了還方堂主一個清白,聶某才不知不得這麼做。

只要事情弄明白了,那自然就沒事了。」

「那若是方某不願呢,幫主又待怎麼處理?」

方休看著聶長空,冷聲說道。

聞言,聶長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方堂主何必如此,只要是清白的,調查一番也就行了,不過是在幫中留些時日罷了。」

「方某擔心的是,不只是留些時日這麼簡單啊!」

方休嘆息一聲,說道。

施敏插話,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信不過幫主所言嗎,真以為立了一番功勞之後,就可以目中無人,連幫主都不放在眼中了?」

「果真是宴無好宴,若是幫主真的認為方某立下大功,有至於於如此對待,施堂主的栽贓嫁禍之詞又何至於隨口就來?」

「施堂主的話有所失禮,只是也不無道理,方堂主確實是為了本幫立下了大功沒錯,但是事情一碼歸一碼。

劉洪跟葛江的事情,還是要弄清楚的比較好。

這樣一來,也不至於讓方堂主蒙上不必要的污點。

我看方堂主還是留在這裡好一些,相信不用多久的時日,事情就可以查的清清楚楚,到時候自然就還方堂主清白了。」

聶長空看著方休臉色,淡笑說道。

話語中,不無有為了方休著想的意味在其中。

方休一字一頓的說道:「方某若是說不呢?」

「方休!」

施敏拍案而起,怒喝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這裡是飛鷹幫,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飛鷹堂堂主,也敢對幫主這麼說話。

難道真的以為有了一點功勞,就以為可以隻手遮天了嗎。

這裡是飛鷹幫,不是你方休的飛鷹堂,幫主的好意你竟敢不領情。

不過是殺了區區幾個高手,就真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嗎?」

「方某是不是天下無敵,施堂主可以來試一試!」

方休冷冷的看著施敏,眼眸中殺意顯露。

施敏是真的惹怒他了,讓他心中起了殺心。

「呵呵,當著幫主的面你都想要動手,果然是心懷不軌,你難道還真的以為自己的很厲害,還不運轉一下真氣,看看實力還剩下多少?」

施敏滿含不屑,嘲諷說道。

話落,方休面色驟然一變,不敢置信的看著聶長空,錯愕中帶著震怒:「幫主,你竟然在酒菜中下毒?」

宴會是誰準備的,聶長空。

所以方休沒有問施敏,而是第一時間質問聶長空。

「什麼!」

聞言,所有人都是面色大變。

急忙運轉了一下真氣,發現沒有問題之後,才稍稍放下了心來。

可是看向聶長空的臉色,都是不自覺發生了變化。

下毒,聶長空竟然對方休下毒!

陳傑明顯慌了一下,旋即鎮定了下來,這明顯是針對方休的事情,跟他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凌絕空緊了緊拳頭,看著方休的神色,不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中了毒。

他可是事先有過提醒的,若是這樣還中了招,那就沒有辦法了。

按道理說,方休不應該這麼蠢才對。

可對方的神色,讓他有些分辨不清真假。

「幫主,方堂主此言可是當真?」

左護法謝旭秉頓時站了起來,質問說道。

聶長空面色不變,淡淡說道:「左護法不要心急,聶某的做法自然有聶某的原因,我身為飛鷹幫的幫主,總不至於損害幫中的利益。

左護法且放寬心,聶某自有計較。」

「老夫只是希望幫主記得,方堂主於幫中有大功,就算有什麼事情,也不應該如此對待,做決定的時候還是慎重一些的好。」

謝旭秉告誡了一番之後,只好坐了下來。

他只是左護法,不是幫主,沒有辦法左右到聶長空的決定。

只是他對方休的感官很不錯,不希望對方出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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