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幫主既然認為是方某,那就姑且算是方某吧,如今我即已中毒,為何幫主還不出手?」

方休不想跟聶長空說那麼多了,沒有必要。

這場鬧劇,也該是時候結束了。

「其實對於方堂主的實力,聶某也是手癢的緊,只是一直沒能找到機會切磋一番,只是以方堂主現在的狀態,聶某出手難免有些勝之不武。

可惜,聶某的顏面倒是次要,能把事情調查清楚,還一個真相給弟兄,才是主要的事情。

如果方堂主能夠聽從吩咐,那聶某也不用動手,免得傷了自己人的和氣。」

「方某就在這裡坐著,要動手的儘管動手便是,說那麼多做什麼。」

方休絲毫不領情,諷刺說道。

場面話說的太多,方休反而覺得厭煩了。

同時對於聶長空的評價也下降了一個檔次。

都到了這時候,還在說什麼多,看似給自己找理由,實則卻是平白讓人看輕。

聶長空臉上怒氣一閃即逝,淡淡說道:「既然方堂主不識好歹,那就休怪聶某不客氣了,就算是勝之不武也罷,為了給眾多弟兄一個交代,也不得不出手。」

話落,聶長空身形一動,五指猶如鷹爪般抓向方休琵琶骨。

見此,凌絕空跟謝旭秉都是眉頭一皺。

聶長空這一手,分明是想要先廢掉方休雙臂,一點都不像他先前所說的那樣,只是單純的擒下方休而已。

鐵手飛鷹聶長空,他修煉的乃是一門名為鷹爪功的頂尖下乘武學。

這一門鷹爪功已經被聶長空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就算是精鐵被這一爪,都會被抓出一個爪痕來。

以人的血肉之軀,被鷹爪功抓中,骨頭粉碎是避不可免的。

「住手!」

謝旭秉想要出手阻攔已然是來不及,唯有出聲制止。

他沒想到聶長空竟然下此辣手,若是鷹爪功抓中了,方休幾乎就是廢人一個。

謝旭秉不認為一個功力盡失的方休,可以躲得過聶長空的這一爪。

「是想殺我!」

方休目光冷然,聶長空的這一招狠辣的程度他看在眼中,對方眼中暗藏的殺意也沒能逃過他的眼神。

手不知何時已經搭在了承平劍上,悄然握住了劍柄。

握住承平劍之後,方休渾身的氣質驟然一變,猶如一柄出鞘的利劍般駭人。

不可能!

聶長空豁然一驚,方休的變化讓他感到一絲不安。

可是想到對方已經服下了三日化功散,就算武功再高,現在也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年輕人,在他的鷹爪功面前,脆弱的猶如待宰殺的雞崽一樣。

鷹擊長空!

一出手,聶長空就沒有選擇留手,哪怕方休的氣勢有了變化,可他還是沒有任何收手的跡象。

不過眨眼間,雙爪已然向著方休的兩邊琵琶骨抓落。

錚!

一道劍光驟然出現,伴隨著劍鳴,猶如大日升起,又如流星墜落。

聶長空停在了原地,猶如鷹爪般的手掌距離方休的肩膀尚有三尺的距離,卻怎麼也沒有落下去。

而方休卻好似沒有看到一般,身形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一切都沒有變化,唯有劍鳴如繞樑餘音般在迴蕩。

「這是什麼劍法?」

「拔劍術。」

「拔劍術,好一個拔劍術,聞此一劍,雖死無憾。」

聶長空臉上露出慘然的笑容,咽喉處,一道細的紅線出現。

一劍割喉!

砰!聶長空的屍體倒在了地上,臉上猶掛著艷羨的神色,似乎在為剛才的那一劍感到驚艷。

死了!

聶長空死了!

嘩!

包括謝旭秉跟凌絕空在內,所有人都是仿佛中了定身術一樣,一動也不動。

怎麼可能,柳城中的絕頂高手之一,飛鷹幫的幫主,鐵手飛鷹聶長空,就這麼簡單的死了,死的如此乾脆。

事情轉變的太快,快到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

拔劍術?

拔劍術是什麼武功,他們完全沒有聽說過,是什麼樣的武功,才能做到一擊之下就殺了聶長空。

連方休是如何動手的,都沒有人看的清楚。

唯有凌絕空等人勉強看到方休的手動了一下,可究竟是怎麼動的,也是一點都看不清楚。

快,太快了。

若不是那尚未完全消逝的劍鳴,他們還不知道方休已然出過劍了。

「不,不可能的,你怎麼可能殺的了幫主,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施敏。

現在他已經嚇的腿肚子都在哆嗦,一臉不敢置信的神色,看著方休的眼神充滿了驚恐。

方休的實力怎麼會這麼強,明明是服下了三日化功散的,為什麼會一點事情都沒有,難道他早就有所準備了。

施敏什麼後果都想過了,就是沒想過聶長空會死在方休的手中。

還是死的這麼乾脆,這麼直接,快到讓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不說別人,就算是方休也是震驚了一下。

當他手握住劍柄,想要拔劍的時候,腦海深處那有關於拔劍術的記憶瞬間涌了出來,然後他就自然而然的拔出了一劍。

這還是他第一次使用拔劍術對敵,然而威力卻讓他都驚愕了。

聶長空論真實實力,就算沒有他強,可也絕對不會弱到哪裡去。

可就是這樣的高手,在拔劍術面前,連反應的餘地都沒有。

這固然是有對方以為自己中了三日化功散,而功力盡失,導致掉以輕心的原因在裡面,但是這並不能抹殺掉拔劍術的功勞。

突然間,方休覺得,自己完成系統的任務或許不用再那麼謹慎了。

單憑這一手拔劍術,這柳城中能擋住自己的有幾個。

海九冥,可以接得住這一劍嗎?

應該不能。

設身處地的換位思考了一下,換作自己是海九冥,方休也不覺得自己能接的下這一式拔劍術。

「施堂主,方才不是怪方某敬酒不吃吃罰酒嗎,現在方某就坐在這裡,施堂主怎麼不過來將方某拿下問罪了?」

這回,輪到方休戲謔的看著驚恐的施敏。

剛才跳的不是很歡嗎?

倒是接著跳,我方休要是給你機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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