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實無華的宮壁,篆刻著一幅幅的壁畫,似乎在闡述著什麼東西。

上方頂端不過離地三丈高低,跟正常宮殿的大小沒有太大的區別。

方休站在中間的位置,前後左右均有寬一丈半左右的通道,連接著其他的地方。

「這就是驚雁宮!」

方休站在原地不動,只是呼吸間就能感受到那濃郁的天地元氣。

這裡的天地元氣濃郁的程度,比他在任何地方所感受到的,都要強烈的多。

如果長年累月的在這裡修煉,就算是天賦一般的人,都有機會修煉到先天極境的地步。

至於武道宗師,就看個人的天賦機緣了。

畢竟要踏入武道宗師,不是單靠天地元氣就能堆徹的,其中還涉及到武道的玄妙。

不過,他進來驚雁宮不是為了吸收天地元氣,而是為了驚雁宮中存在的天材地寶,助他儘快開闢三百六十五處穴竅。

如果是依靠吸收天地元氣,就算給他吸收給百八十年,都不知道能不能開闢到三百個穴竅。

隨後,方休就將目光落在了那些壁畫之上。

只是打量了兩眼之後,他口中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咦。

「咦?」

在方休的眼中,那壁畫不是簡單的壁畫,更像是一門武學的套路,壁畫之上的小人仿佛變的活躍了起來,一門高深的武學就此在他面前顯露。

半響,方休才從壁畫上收回了目光。

跟他猜測的沒有錯,這壁畫上所隱藏的乃是一門稱得上高深二字的武學。

如果硬要劃分一個界限的話,那大概是一門先天秘錄級別的武學。

一門先天秘錄級別的武學,正天教中並不稀少,反而擁有很多。

可真正讓方休驚訝的是,這一塊壁畫就代表一門先天秘錄的話,那麼在他目光所及之處,至少也有上百幅的壁畫。

那麼,這就意味著有上百門先天秘錄級別的武學。

而這,還只是他所看到的。

驚雁宮有多大他不清楚,但至少不會太小,如果別的地方都跟他所處的地方一樣的話,那麼這所謂的驚雁宮,就等於是一個蘊含無數武學的恐怖所在。

「可惜我不是來這裡尋求武學的,而且這些壁畫之上的武學對我如今來說也沒有太大用處,不然的話倒是可以留下來參悟一番。」

方休收回目光之後,向著其中一個方向而去。

驚雁宮中只能停留七天的時間,七天過後想要再入驚雁宮,說不定就是數百年之後了。

這七天時間的珍貴,不能浪費在這些無用的壁畫身上。

走在驚雁宮中,方休發現這裡有一股冥冥中的力量存在,將他的神念感知壓縮在三丈範圍以內。

在神念感知遭受壓制之後,他整個人不說變成瞎子,但也很難做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地步。

他沒有跟上官易匯合的打算,而且驚雁宮有多大都不知道,加上神念壓制,要想找到一個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秦化仙之前的交代,已經暫時被他拋在了腦後。

呼!呼!

一道殘影,在驚雁宮中穿梭。

神念雖然被壓制,但這不意味著方休需要謹慎前行。

秦化仙既然說過驚雁宮中沒有別的危險,真仙進入這裡也會被壓落到武道宗師境界當中,他就沒有必要過於穩妥。

當然,也不會掉以輕心。

驚雁宮的宮殿通道,每過百丈的距離就是一個拐角。

正如方休所想的那樣,偌大一個驚雁宮宮壁上,幾乎全部都有壁畫存在,而一幅壁畫就意味著一門武學。

前後他所看到的壁畫已經不下上千幅,也就意味著就他所看到的,已經有上千門武學了。

上千門至少都是先天秘錄級別的武學,就算是正天教的藏書殿中,也沒有這麼多的武學存在。

「這驚雁宮,簡直就是一座移動的寶庫!」

方休心中暗忖,步履卻沒有絲毫的停留。

再一次一個轉角,一個陌生的人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而在他看向別人的時候,別人也正好看到了他。

「方休!?」

當看到方休樣子的時候,那人心頭一顫,面上也不可控制的浮現慌亂的神色。

隨後強行壓下心頭的震驚,拱手低頭說道:「東延門藍樺見過方聖子!」

「嗯!」

對方沒有動手,加上那恭敬的態度,方休輕嗯了一聲,也沒有對他出手。

至於藍樺口中的東延門,他依稀有過一些印象。

那是一個一流勢力,在江湖中也有一些名聲。

而他看著眼前的藍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對方應該就是那東延門的鎮派宗師。

藍樺暗中捏了一把汗,臉上則是扯出牽強的笑容,說道:「老夫對於正天教仰慕已久,方聖子之名更是如雷貫耳。

如今能夠在這遇到方聖子,實在是老夫之幸。

如若有衝撞聖子之處,老夫這就給聖子讓路!」

說到後面,藍樺竟然真的退到了一旁,將寬敞的通道給讓了出來。

對方心中的惶恐,他也能看的出來。

既然這位識時務,那他自然也不是嗜殺之人,對著藍樺微微點頭之後,就直接離開了這裡。

等到方休完全不見蹤影之後,藍樺才長出了一口氣,一塊大石也從心頭落下。

「這位正天聖子,好恐怖的氣勢!」

想到剛剛一個照面所受到的氣勢衝擊,藍樺內心就忍不住再次捏了一把汗。

就算同樣是武道宗師,那也是分層次的。

東延門不過是堪堪跨入一流勢力的級別,他自身也只是在問道境徘徊,在同境界中都不敢說沒有敵手,更何況往上的強者。

而且之前方休在白玉階梯上的表現,他也是看在眼中的。

所以藍樺才會這麼乾脆的認慫,連一點遲疑都沒有。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裡只有他跟方休兩人,就算認慫也不會流傳出去,更談不上什麼丟麵皮的事情。

如果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的話,還會矜持一二。

但眼下,藍樺心中根本就沒有升起過這個想法。

等到內心的震驚消退之後,他才將目光重新看向了那麼壁畫之處。

東延門根基微弱,如果能在這裡得到一些武學充實底蘊,對於東延門未來而言,也是一個天大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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