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尊者,恭喜貴教再多一尊真仙!」

陸玄真最先回過神來,當先高聲恭賀。

釋劫雙手合什,說道:「阿彌陀佛,上官施主問鼎真仙,自此蛻凡化仙,實乃可喜可賀!」

「恭喜!」

「……」

一時間,各派強者幾乎都是向著秦化仙道賀。

一尊真仙,便意味著一個頂尖勢力的誕生。

就算是鎮州門派,多一尊真仙強者,也是一份不容忽視的底蘊。

這些人心中,要是說沒有艷羨,那完全是假的。

特別是陸玄真,內心亦是如此。

鬼谷門如今式微,能夠維持鎮州門派的地位,只因為有玄微子這位極道強者坐鎮,一旦失去了玄微子,鬼谷門就算在頂尖門派中,也算不得上游。

如今破境入真仙的上官易,而不是陸江,讓他也有些許失望。

旋即,陸玄真又將注意力落在了陸江身上。

相比於問鼎真仙,氣勢無雙的上官易,陸江則是內斂了許多,眼中似有道韻流轉。

看到這裡,他心中也是微微一定。

以陸江目前的狀態來看,顯然有所收穫,雖然沒有直接破境,但可能已是摸到了那一層的契機,接下來成就真仙,未必就沒有機會。

良久過後,氣勢消散。

上官易飄然落下,站在了秦化仙面前。

「上官易見過秦尊者!」

「好,今日上官長老破境入真仙,乃我教之大幸!」

秦化仙開懷大笑,看著上官易的眼神很是滿意。

此時,各派強者才將注意力落在了其他自戰神殿中出來的人身上。

有了上官易珠玉在前,其他自戰神殿中出來的人,則是被完全掩蓋了風頭。

「皇甫玄曾在驚雁宮中,企圖偷襲暗殺於我,還望尊者明鑑!」

說話間,方休的眼神緊緊的落在皇甫玄的身上。

秦化仙臉上的笑意頓時收斂,目光冷峻的看向皇甫玄。

霎時間,皇甫玄感到壓力大增。

從方休開口說話的瞬間,他就預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但他沒有嘗試去辯解什麼,也沒有辯解的必要,而是轉瞬間劃破虛空,就要離開靈州地域。

「想走?」

「問過本尊了嗎?」

一掌撕裂虛空,在皇甫玄尚未離去的時候,直接給攔截了下來。

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人,皇甫玄臉色陰沉:「秦化仙,你當真要跟本座開戰?」

「對我教聖子出手,莫非你還想安然離去?」

「戰!」

皇甫玄怒極而笑,也不再多說,一掌猛然間轟出,空間頓時寸寸破碎。

秦化仙不退不避,同樣一掌相迎。

轟!

震耳欲聾的響動瞬間傳開,緊接著一股可怖的餘波以兩者為中心擴散,所過之處空間崩塌,虛空泯滅。

一擊之下,兩人平分秋色。

皇甫玄臉色凝重,一步踏碎虛空而起,直入蒼穹之上。

秦化仙緊隨其後,同樣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在兩人消失不到半息的時間,蒼穹上頓時電閃雷鳴,仿若一片末日般的景象。

轟!轟!轟!

蒼穹炸裂,恐怖的波動在靈州上空蔓延。

凡是感受到這股波動的人,都是不由為之色變。

陸玄真等人此時將注意力落在上方,視線不受距離的阻礙,直接看到上空的景象。

對於兩人交手,誰也沒有出手制止。

而是靜觀事態的發展。

在秦化仙跟皇甫玄交手的同時,方休卻將目光落在了紫霄宮的陣營上,或者確切的說,是落在了廣元子的身上。

「本座有一劍,也希望御清真人品鑑一番!」

這話一出,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就連原先正在觀戰的陸玄真等人,也收回了視線,轉而看向了方休以及廣元子。

方休的話,分明是要對廣元子下戰書。

如果是一般的武道宗師,敢這樣對一位絕巔宗師下戰書,根本不會有人在意。

因為,這是一個送死的決定。

但要是將對象換成是方休,那就是完全不同了。

對方雖說不曾踏足武道金丹境,可一身實力卻不能以境界來衡量,對方做出的種種事跡,也絕非等閒宗師所能比擬。

加上對方的身份,斷然沒有自取其辱的可能。

除非是有完全的把握,不然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更讓人好奇的是,方休作為正天教聖子,一言一行都可以代表正天教的意志,對方如今向廣元子邀戰,這就有些耐人尋味的意思了。

廣元子聞言,也是臉色微微一怔,旋即淡笑說道:「貧道觀方聖子尚未踏足武道金丹,而貧道又痴長聖子一些年歲,未免有些許不公。

不若等聖子他日踏足武道金丹境,貧道必然奉陪!」

這一番話,說的很是客氣。

但話語中的意思,卻是誰都能聽的出來。

那就是你方休太弱了,沒有跟我動手的資格。

頓時,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方休,想要看看他怎麼回應。

廣元子分明是不將他放在眼中,這個事情一個處理不好,就容易落人話柄,他日傳揚到了江湖中,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污點。

「你怕了?」

「哈哈!」

廣元子搖頭失笑,說道:「貧道只不過是不想落個以大欺小的名頭,方聖子還是不要無理取鬧的好,不然傷了你我兩家的和氣。」

「和氣?你配嗎?」

方休輕蔑嗤笑,對廣元子極為不屑。

聞言,廣元子臉上笑意頓時不見,繼而陰沉說道:「方休,貧道敬你是正天教聖子,不想壞了紫霄宮與正天教的和氣。

你要是一而再的無理取鬧,可就休怪貧道不客氣了!」

「在驚雁宮中,殺我教長老奪取金丹,你可不曾想過你我兩派的和氣!」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心中恍然。

驚雁宮中有廝殺爭奪,實屬正常的事情。

但這種正常,也只存在於暗地裡,如若擺在明面上,事情就不是那麼容易平息的。

廣元子心中一沉,臉上依然不動聲色,反而慍怒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有什麼證據,能夠指明貧道殺人奪丹?」

「本座的話,就是證據!」

方休沒有再跟廣元子廢話的打算,太阿已然在手,一劍猛地劈斬而出,百丈劍罡橫跨虛空而去,空氣中留下不可磨滅的白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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