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殺!殺!」

萬軍廝殺的聲音響徹蒼穹。

轟!轟!

先天以上的強者俱是御空而起,於上空交手搏殺。

趙賀一掌轟出,罡氣如長河般席捲天地。

隨後便被朝廷一方的高手擋下。

硬拼三招之後,趙賀回身落下,大聲喝道:「敵軍兇猛,撤軍!」

緊接著,便見鎮禹軍放棄的死戰的打算,而改為且戰且退。

「不要追!」

朝廷一方,徐衛國直接揮手制止。

頓時,原先要去追擊鎮禹軍的朝廷士卒,立即停了下來。

隨後徐衛國看向已經中門打開的城池,下令說道:「占據此城,稍作休整,另外不得隨意擾民!」

「是!」

「……」

這樣的一幕,在禹州各地都有發生。

朝廷一方以進入禹州的位置為據點,便立即發動雷霆攻勢。

相比於朝廷的氣勢如虹,鎮禹軍則是節節敗退。

不過幾日的時間,就丟失了一府之地。

……

如今的鎮禹王府,仍然是歌舞昇平。

戰爭的慘敗,沒能影響到這裡分毫。

「韋將軍倒是好雅致,前線慘敗也仍然能夠尋歡作樂,倒是讓人佩服!」

淡漠的聲音傳來,讓韋仁貴心頭一震,也讓那些正在跳舞的歌姬停了下來。

不止如此,就連左右兩邊坐著的手下將領,此刻也都將目光看向大殿門口處。

只見一人,緩步進來。

韋仁貴適時起身,揮退歌姬後,大笑說道:「本王還以為是誰,原來是肖長老駕到,有失遠迎之處還望不要怪罪!」

肖不易看著眼前的韋仁貴,冷聲說道:「韋將軍……」

「肖長老,你應該稱呼王上!」

下邊一個喝得微醺的將領,此刻出言打斷。

「王上?」

肖不易嘴角扯出一絲冷笑,一掌直接將之轟的橫飛出去,落地後口中鮮血狂吐,隨後便暈死了過去。

這一突兀的變故,讓左右將領都是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

鋥!鋥!

刀劍出鞘的聲音響起,大殿中頓時充滿了肅殺之氣。

看到這一幕,肖不易神色冷然。

「住手!」

韋仁貴身形不動,冷喝一聲制止了即將爆發的場面,轉而看向肖不易冷冷說道:「肖長老,你為何無故傷本王的人。

要是不給一個合理的交代,本王也不是任人輕辱的!」

對於韋仁貴的質問,肖不易冷聲說道:「什麼時候老夫跟韋將軍說話,是下面的人可以隨意打斷的,未免太過無理了些。

這要是傳揚了出去,還以為鎮禹軍管教無方。

老夫也是為了韋將軍的名聲著想,這才出手教訓。

這一點,韋將軍應該能明白才是!」

「況且,老夫要真想動手殺人,相信禹州當中能夠攔得住的,應該沒有幾個!」

肖不易負手而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韋仁貴眼底有陰沉之色,但也沒有再發作,而是示意讓人將那名昏死過去的將領抬走,後才又將目光落在了肖不易的身上。

「肖長老此次來這裡,不知是有什麼事情?」

「老夫來此,乃是傳聖子諭令!」

聖子!

聞言,韋仁貴神色一怔,臉色也多了幾分凝重。

眼下禹州當中,值得他忌憚的勢力有兩個,一個是神武,一個則是正天教。

而最讓他忌憚的人裡面,方休當屬前三。

況且現如今方休執掌正天教,對方要是有什麼命令,他也不得不仔細斟酌。

所以,韋仁貴壓下了心頭的怒火,沉聲說道:「不知方聖子有什麼需要交代的?」

「神武如今拿下玉揚府,想要以此為基礎,侵占我禹州土地,聖子需要鎮禹軍將玉揚府圍困,不得讓神武踏出一步。」

「圍困玉揚府!」

其他的將領聞言,都是露出錯愕神色。

韋仁貴怒氣盡消,喟然長嘆:「肖長老有所不知,神武這一次來勢洶洶,鎮禹軍雖然不懼,但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如若圍困玉揚府,不讓神武踏出一步的話,恐怕是螳臂當車,難以有所作為!」

話中的意思,他已經表露了出來。

不是他不想去做,只是自身能力有限,實在是做不了。

肖不易說道:「我教會派遣強者壓陣,以此對抗神武一方的宗師,鎮禹軍只需要對付那些宗師以下的人就可以了。

相信這一點,對於韋將軍而言,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神武大軍六百萬,我鎮禹軍滿打滿算也不到二百萬,而且玉揚府廣闊,一旦散開陣型很容易被逐個擊破……」

「韋將軍似乎有些事情沒能明白!」

肖不易直接打斷了韋仁貴的話,不容拒絕說道:「這不是請求,而是聖子的命令,鎮禹軍必須將神武大軍攔截在玉揚府內。

若是有一兵一卒走漏了出來,那麼這個罪責,恐怕就需要韋將軍親自跟聖子解釋了!」

強硬的語氣以及態度,讓大殿中的人都是心中一沉。

看向韋仁貴的時候,對方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致。

但饒是如此,他還是沒有輕易發作。

肖不易頓了頓,再次說道:「事關緊急,神武大軍休整需要不了太久,韋將軍還是早做部署的好,老夫就不再叨擾了,告辭!」

說完,也不待韋仁貴回話,直接轉身離去。

大殿中,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

氣氛,沉悶的有些嚇人。

「王上……」

「你們先退下吧!」

「是……」

看著韋仁貴陰沉的臉色,誰也不敢多言,而是默默的退了下去。

很快,大殿中就只剩下韋仁貴一人。

轟!

一股恐怖的氣勢爆發,瞬間將大殿中的一切,都給碾壓成了齏粉。

「正!天!教!」

此刻的韋仁貴雙目猩紅,臉色猙獰的嚇人,聲音如同凶獸般低吼。

羞辱!

這是徹徹底底的羞辱!

他當了鎮禹王這麼多年,都沒有遭受過這樣的羞辱。

而且,他還得將這口氣也強行忍下來。

不說別的,就是方才一個肖不易,就不是他們可以輕易對付的。

更別說,強者雲集的正天教了。

在正天教這等龐然大物面前,他這個鎮禹王實在是過於孱弱,沒有與之爭鋒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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