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科王還是華夏電子,張恪都不會將其視為錦湖未來的競爭對手,但是又不能否認有信息產業部做靠山的華夏電子以及此時吸引NEC、華夏電子注資的科王的確能給錦湖製造些麻煩。

張恪再是善良軟弱的人,也不會憑華夏電子、科王跳上跳下的招人嫌,但是也不想為此大費周章,錦湖的力量不能隨意的分散,扶持科王高科、新元電器等企業更有利於以後的布局——當然,對陳靜的難處,張恪也不能裝作視而不見。

聽陳靜說華夏電子與科王都在施加壓力要她們放棄對科王的品牌使用權,張恪皺著眉頭思量了片刻,說道:「這樣吧,雖說信息產業部今年不會對內資企業發展手機生產牌照,卻不是說不可以申報,科王高科今年就提交申報材料,讓科王高科在手機生產、銷售領域擁有科王品牌使用權在信息產業部內部視為默認的事實,我會跟易副部長額外知會一聲……」

陳靜點點頭,在許思的面前,倒是不便對張恪流露出多強烈的感情來,坐在那裡又隨意的聊了一會天,過了十點,雖說咖啡廳、酒吧還真熱鬧,精品店卻都陸續結束一天的營業,街上還有散步的青年男女,入夜裡擁擠的人流已經散失不見,見張恪與許思還有晚晴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陳靜心裡覺得奇怪,也沒有多說什麼,就與謝子嘉告辭離開。

離開時還多看了許思這個妖媚絕美的女人一眼,心想張恪夜裡會與她在一起吧,心裡泛起難以名狀的情緒。

陳靜與謝子嘉離開之後,張恪與晚晴、許思也結帳離開,許思那處宅子在丹井巷的北巷,北巷主要集中了民居、博物館與旅舍,街巷都保守了清末官宅的風貌,打開院門,內中又是極適宜現代生活的居家風格,仿佛一步踏入另一個世界的感覺。

前庭整個的都是座淺水池子,池中綴著白砂白石礫,漂著幾葉浮萍,還有幾尾金魚停在水裡一動不動,似乎在柔和的庭燈下入眠了,張恪、許思、晚晴三人走進來都沒有驚醒它們。牆角種植有一畦翠竹,院門與起居室有大理石磨製的水階相連。走進起居室,將外面的庭燈關上,月光從格子門外透進來,方方正正的方格子映在起居室淺灰色的石磨地鋪上,煞是好看。

打開起居室里的燈,張恪見屋子裡哪裡像是很長時間沒有人打掃過的樣子,探頭看了看隔壁的書房,書桌還有一本未讀完的書翻在那裡,轉過頭來問晚晴:「昨天你跟許思住這裡的?」

「是啊,兩個沒有人憐愛的女人還能有其他什麼地方可去?」晚晴故意苦著臉自怨自艾的說道,「逛街逛累了,當然住這裡最方便了。」

許思要往裡走,張恪抓住她的手,笑著問道:「你還說這裡很長時間沒人打掃不能住人,你在擔心什麼啊?」

許思臉頰微紅,細聲的說道:「我有擔心什麼?我有這麼說嗎?」

張恪初時還沒有意識到什麼,讓許思與晚晴先上樓洗澡去,見她們還要分開洗,說道:「你們兩個女人一起洗得了,女人洗澡最費時間……」許思、晚晴倒也沒有覺得兩個女人一起洗澡有什麼,二樓的浴室又足夠的寬敞,說實話,那浴缸三個人同時坐進去都不會覺得擠,就手挽著手一起上了樓。

張恪又不能死皮賴臉的跟著上去,他到書房裡打開電腦抽時間要處理一下今天積累下來的郵件。

書房北面的房間原本是客房,與後院相通,與書房之間沒有門,但是為了增強空間通透性,砌了半牆,半牆之上嵌著半透光的磨砂玻璃,張恪在書房裡透過磨砂玻璃往後面看了看,感覺後面的房間裡空空蕩蕩的,覺得奇怪,從起居室繞進去看了一眼,客房給許思改成畫室了。

張恪終是明白許思在擔心什麼:整棟宅子只有一間帶床的臥室。

張恪有些情熱,躡手躡腳的踩著樓梯上去,聽見浴室里有水流的聲音,握著門鎖輕輕的擰了擰,給從裡面反鎖上了,接著就聽見門給什麼東西從裡面砸了一下,傳來晚晴與許思吃吃的笑聲,兩個女人同時進浴室洗澡了,偏偏將他鎖在浴室外。

張恪下了樓,有些口乾,冰箱裡的東西倒是不少,拿了一瓶礦泉水,到二樓的露台上,打算蜷膝坐到露台上的長椅上等許思、晚晴洗完澡出來,卻是沒有想到許思與晚晴忘了將浴室與二樓露台之間的窗簾拉上——露台外有高過人頭的木圍欄,不用擔心私密性——她們沒有想到張恪會到露台上來。將纖毫畢呈的將一對玉人坐在浴缸里洗澡的情形看來眼裡,張恪的眼珠子差點要掉出來。

雖說晚晴與許思都浸在浮著沐浴泡沫的水裡只有肩瑣骨以上的部位露出來,但是給人的感官刺激卻是完全不一樣的,這會兒晚晴背後身去,好像是要許思幫她搓背,許思跪在水裡,身子挺直,露出狀態姣美、挺翹聳立的白乳,張恪也是太心切,沒有注意到腳下的花盆,想更靠玻璃窗近一些看清楚,一腳踩到花盆上,稀里嘩啦的人給絆倒在地,前額磕窗台上,疼痛之餘沒有看到浴室里的反應,過了片刻,就見許思與晚晴兩人裹著浴巾急沖沖的走出來。

額頭磕破了,張恪伸手摸了摸,有些血跡,火辣辣的疼,小腿還有些疼,可能給踩碎的花盆割破了。張恪心虛沒敢叫苦,晚晴、許思將他攙回房間,拿來醫藥箱拿酒精幫他清洗傷口,好在額頭撞破的口子與小腿上給割傷的口子都不太嚴重,簡單處理了一些拿紗布貼裹好止血。

張恪心虛,讓晚晴與許思幫他處理傷口,不大吭聲,處理好傷口,晚晴收拾醫藥箱,側頭看著他,說道:「怎麼不說話了,自己也覺得丟人了?」

張恪唉聲嘆著氣,哪裡能想到誰會在窗台下擺上花盆,真是流年不利啊;許思站在一旁抿嘴笑著。

張恪伸了伸給許思拿紗布打上蝴蝶結的左腿,說道:「我等會兒還怎麼洗澡?」

「熬一天不洗澡有什麼?」晚晴在張恪的小腿輕輕的扇了一記,說道,「你身上髒一點、臭一點,對我們又沒有什麼影響?你還是想想好明後天怎麼出去見人吧。對了,聽說你前段時間從李馨予的房子裡出來也是鼻青臉腫的,聽說情況比這時候還要悽慘一些,該不會動的壞心思比這次還要惡劣吧?」

許思蹩著笑臉都要漲通紅了,跑下樓拿了保鮮膜上來,幫張恪小腿傷口上拿保鮮膜裹住防水,說道;「這樣就不用怕濕水了,你先不要洗頭,等洗過澡我幫你洗……」

要是只有晚晴或是只有許思,張恪都能死皮賴臉的讓她們幫著洗,可惜兩個女人在一起,張恪只能帶著裹上保鮮膜的傷腿進浴室了。簡單的沖了一下澡,雖說洗不洗頭無所謂,但是就算腦袋沒有磕破,張恪都不會拒絕許思幫他洗頭的——可惜只洗一個。

洗過澡,晚晴與許思要將張恪往樓下趕,張恪腳抵著門不讓她們關上,涎臉笑著說:「一起說說話吧,有些疼,也睡不著——給我被子鋪地板上睡,最好鋪厚一些,我怕地板太硬。」

晚晴、許思倒沒有能忍心將他趕下樓去,幫他捧出一床棉被鋪在大床旁的地板上,張恪初時也是老實,睡在地板上,晚晴與許思並頭睡床上,熄了燈,月光從落地窗透進來,房間就像給浸在清澈的水裡。

一時間也沒有睡意,隨意的聊著天,也聊李馨予,晚晴問他:「你將李馨予拐跑,三星就沒有人來找她?還是說他們認為三星的恥辱已經無法抹掉了,也就自暴自棄起來了?」

「怎麼能說拐呢,又沒有人限制她人身自由,就不興她跟家裡解釋清楚誤會使得三星對我消除成見?」張恪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不信我的話嗎?」

「你的謊言很拙劣啊,覺得你就是撒謊,也不會騙這種拙劣的謊言啊,很奇怪啊,」晚晴側過身子頂了頂許思的胳膊,「你信不信這小子?」

「我啊?」許思趴在床沿上探頭來看抱頭躺在地板上的張恪,很奇怪的感覺,夜深人靜時會想這傢伙,刻骨銘心的想,刻骨銘心的思念,但是這種思念不會糾纏得讓生活與工作無法繼續下去,也沒有要控制他、糾纏在他身邊的念頭,即使聽到些他的風流韻事,也沒有女人應該有的嫉妒心理,真是奇怪,看到他這張明俊的臉與清澈深邃的眼睛,有著晶瑩剔透的感覺,仿佛這一生的美妙就在身邊,這到底要算怎樣一種情感?說感情淡吧,兩三天一通電話仿佛也已經足夠,但是夜深人靜時除了這傢伙再沒有人能鑽進自己的心裡,說感情濃吧,一通電話的輕語低訴就足以獲得足夠的慰藉,又沒有尋常愛情男女的糾纏不休,見晚晴又拿胳膊肘頂自己,嫣然一笑,說道,「我才不管這傢伙說不說謊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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