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定的演唱節目結束了,痴戀的歌迷大多不肯離場,江黛兒雖然惦記著後台,也沒有一走了之,在舞台上謝幕謝了好一會兒,才退回後台。

江黛兒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道張恪的臉給她媽抓得嚴不嚴重,走回後台,看到有警員在現場記筆錄,嚇了一跳,想要問什麼,看到唐婧的眼睛朝自己看過來,意識到自己還穿著張恪的襯衫,趕忙躲到更衣室先換衣服去。

令小燕幫她將衣服拿進來,江黛兒小聲的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令小燕見張恪扒黛兒衣服前竟然沒有解釋一下,或許是時間太倉促來不及解釋,只是黛兒現在這副樣子讓人忍不住想在她嬌嫩的臉蛋狠狠的掐了一下,壓著聲音嘲笑她說道:「那個混蛋在過道里扒你的衣服,你都不生氣?」

「……」黛兒滿臉緋紅,心想自己真應該要很生氣才是,知道鬥心眼她跟許維再加林冰三個人都鬥不過令小燕,推了她一把,掩耳盜鈴的說道,「當時有生氣來著,他說要換衣服,就莫明其妙的一定要跟他換了衣服,上台之前還一直生氣來著,跳到舞台上,也只能強迫自己忘掉這事,現在舞台上的興奮勁還沒有過呢……你倒是說怎麼回事啊?」

令小燕鄙夷的瞥了黛兒兩眼,才將原委告訴她。

「啊!」江黛兒哪裡會想到有這麼陰狠的陰謀等著她跳進去,想想都覺得心裡發涼,要不是張恪及時發現,她真不知道這事情要如何收拾。江黛兒倒是認識印尼國旗與國徽圖案的,只是演唱會中間退到後台來換最後一套衣服的時間只有一兩分鐘,時間如此的倉促,她還要回想接下來演唱歌曲的歌詞,還要補妝,還要聽舞台造型師講解接下來舞台動裝的要領,哪裡會想到有人會在服裝上動手腳?她甚至都沒有時間在化妝鏡里看自己最後的造型是什麼樣子。這麼倉促的時間,就算別人覺得服裝有問題,也根本沒有時間往深里想。

「孫姐通知警方介入了,可能是對手搞的手腳,」令小燕跟黛兒說外面的情況,又問道,「你當時跟張恪是怎麼換衣服的,讓你媽看到跟只母老虎的要吃人似的?」

「呃……」江黛兒當然不會跟令小燕細說給張恪扒衣服時的細節,秀氣的美眸轉了轉,說道,「當時急著要出場,換衣服手忙腳亂的,誰知道我媽看成什麼了……」

令小燕也不知道她與張恪是怎麼換衣服的,黛兒她媽跟許維、孫靜香看到了,但是唐婧進來後,她們只說情急之下誤會張恪了,也不說究竟是怎麼誤會張恪了。

江黛兒換好衣服,拿著張恪的襯衫走出去,遞給唐婧:「你幫我謝謝張恪,真虧了他,不然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又朝她媽埋怨道,「媽,你也真是的,不分青紅皂白就那樣,我當時急著上場,手忙腳亂的,哪有時候跟你解釋這些啊?」

「……」李月茹欲言又止,她知道剛才太衝動,罵得凶還抓破了張恪的臉,還一口唾沫噴到傅俊的臉上,愧疚到極點又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任她平時再潑辣,這時候都難過得要哭出來。

孫靜香臉轉向化妝鏡,聽江黛兒這麼說,好像她當時真的只是手忙腳亂的讓張恪幫著穿襯衫,鬼才信江黛兒的話,知道她這麼說是為了消除唐婧心裡的疑慮,這鬼丫頭善良歸善良,腦子不比誰笨。

孫靜香見令小燕眼角含著笑,想來她也看出破綻,趕忙給她使了個眼色,要是讓張恪後院起火,今天才真叫不得安寧呢。

「……」唐婧將襯衫從黛兒手裡接過來,放在膝蓋上攤平了又摟在懷裡,見江黛兒母親臉上神色滿是愧疚,笑著說,「江阿姨,也怪張恪沒跟你好好解釋清楚,萬幸是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沒有讓別人針對黛兒姐的陰謀得逞……大家是不是準備準備開慶功宴?我將襯衫拿給張恪過去!」

看著唐婧離開化妝室,孫靜香輕吐了一口氣,見大家都垂頭喪氣的,拍了拍手,說道:「別人搞這樣的小動作,大家心情的確會有些不好受,不管怎麼說,我們戳穿了敵人的陰謀,演唱會又如期的獲得成功,這慶功宴更要好好的舉辦了……」

手機響了起來,孫靜香見是葉建斌的電話,召手將許維喊過來,讓她負責準備慶功宴的事情,她走到其他房間與葉建斌通話,將剛才發生的令人憤怒到極點的事情說給葉建斌聽。

「應該是英王國際在背地搞小動作,」孫靜香說道,「黛兒的唱片銷量連續兩屆奪冠,他們耍這種陰謀想要毀掉黛兒才高興……」

「我現在在機場,兩個半小時後會到香港,到香港才說這事吧,你先消消氣,不要氣壞了身子,跟大家開開心心的參加慶功宴,」葉建斌在電話里安慰孫靜香,又笑著說,「你不是說張恪的臉差點破相嗎?就憑這點,他也不能袖手旁觀啊。」

「我才不會為這些混蛋氣壞身子,」孫靜香說道,「哦,張恪那小子也真是的,他平時牙尖嘴利的,再倉促換衣服也可以先跟黛兒解釋一下啊,現在鬧出這些誤會來,他臉上給撓一下,搞得大家都很尷尬,我都不知道要不要請他參加慶功宴……」

「一定要請他參加,他的臉要是破相也是他活該,他自己調戲小姑娘弄巧成拙,還能怨得了別人?」葉建斌在電話那頭笑著說。

「……」孫靜香有些疑惑不解,不知道葉建斌為什麼說張恪活該。

「有這麼好的藉口不由分說的直接就扒人家小姑娘的衣服,解釋了多沒趣?」葉建斌在電話那頭壞笑起來,「這小子他沒有想到小姑娘她媽也不由分說的直接就使爪子撓他啊,你說這小子值不值得同情?」

「啊,」孫靜香恍然明白過來,難怪張恪給李月茹撓了兩下就落荒而逃,原來他也是心虛啊,撲哧笑了起來,對電話那頭的葉建斌罵道,「你們這些臭男人啊,沒有一個好東西。」

「又關我什麼事?」

「你怎麼就肯定張恪那小子是這麼想的?」孫靜香反問道,「還不是你們臭氣相投、物以類聚,都有一顆猥瑣的心?」

「得,得,我要登機了,不跟你鬥嘴……」葉建斌救饒的掛了電話。

孫靜香掛了電話,在房間在過了幾秒鐘,讓自己臉上的笑意消掉,才走過房間,讓大家動作麻利些,坐車趕到預定好的半島酒店開慶功宴,見江黛兒跟她父母不在休息室,問令小燕:「黛兒人呢?」

「張恪臉可能給抓得蠻嚴重的,這時候在醫務室上藥,黛兒跟她父母過去道歉了……」令小燕說道,這種場合挺尷尬的,她跟許維還有林冰都不好意思跟過去。

孫靜香當然不會跟她們說張恪那是活該,沒有說什麼,問許維給工作準備紅包的事情不能忘了,雖然發生了這樣令人不開心的事情,絕大部分工作人員工作還是兢兢業業的,不能寒了他們的心,又讓人準備車子載著大家去酒店,休息室的門打開,看見黛兒她爸媽走了進來,孫靜香愣了愣:令小燕不是說他們跟黛兒去跟張恪道歉的嗎?

「黛兒說她一個人過去道歉可能不會那麼尷尬……」李月茹尷尬的解釋道。

「哦……」孫靜香想想也是,畢竟是誤會,讓黛兒請張恪參加慶功宴就可以了,都沒有必要將這事放在心上,想安排黛兒她爸媽先上車去酒店,接著又看見唐婧與盛夏走進來,又愣了愣:黛兒一個人去見張恪?

「張恪叫我們慶功宴先開始,不要等他,他還是要等一會兒才能去參加,至少不能讓臉太難看!」唐婧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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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恪吸著涼氣,上藥時不小心將一些藥水激到眼睛裡了,眼睛有些激痛,眼淚都流出來了,閉著眼睛聽著腳步聲,以為是傅俊,說道,「抽些紙巾給我,這藥水不傷眼睛吧?」話沒說話,就感覺嫩滑的手指尖觸到自己臉頰的傷處。

張恪睜開眼,見江黛兒站在跟前,笑著說:「真是可惜了,你的演唱會,我連一道歌都沒有聽到,開慶功宴時,你要補償我兩首……」

「疼不疼?」江黛兒心疼的摩挲著張恪臉上給抓破皮的傷痕,說道,「我幫我媽過來跟你道歉……」

「道什麼歉啊,再說我也沒吃虧啊!」張恪腆著臉嘻笑著,希望這件事情輕描淡寫的過去就好了,沒有必要放在心上,沒有想到黛兒下一個動作卻是雙手捧住自己的臉頰,愣了愣,沒有等他有什麼反應,江黛兒那嬌潤誘人的紅唇就印過來。

張恪還沒有給誰這麼偷襲過,有些反應遲鈍,等他反應過來,江黛兒已經站到一邊,俏皮的說道:「既然你不要道歉,那我就不道歉了,哦,對了,T恤衫上印印尼國旗、國徽的事情,你可以一句話解釋清楚的,你當時怎麼就沒有解釋?」

「哐鐺……」張恪一屁股沒有坐穩,整個人從圓凳上摔到地上,藥水瓶都打翻了好幾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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