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頭腦風暴

起初趙雲說什麼也不願意離開劉厚去麥城,開什麼國際玩笑,這次陪世子出來,自己責任重大,世子的安全他這個超級保姆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萬一世子有什麼三長兩短、冬瓜豆腐的,自己真是萬死莫辭。

劉厚苦口婆心跟他解釋,最後還是抬出了左慈的名頭,說他推算出關公在麥城將有性命之憂,請趙雲務必救他出來。同時又保證自己能應付南郡的局勢,大不了打不過就跑回船上。

最後趙雲想想,也是,這南郡就建在長江邊上,「超級戰艦」荊州號近在咫尺,劉厚的確隨時可以逃回荊州號的。

而荊州號的恐怖戰力他是見識過的,92門火炮,想想都令人戰慄。這完全不應該是這個世界的武器,即使以趙雲這樣身經百戰,神經大條的人,在荊州號一側舷炮齊射時都會感到膽戰心驚。

無奈之下,趙雲再三叮囑劉厚一定要以自己安全為要,然後領命開赴麥城。而可憐的劉厚清點一下人馬後發現,自己杯具了。原因是,自己也只剩一千五百人了。由於前方戰事吃緊,關公將部隊抽調一空到前線,僅留下2千人給潘浚駐守南郡城。剛才分了1000給趙雲帶走,現在自己手頭上也只剩下一千荊州兵和500自己帶來的火槍兵了。

這樣的兵力,怎麼夠守得住偌大的城池啊?劉厚抓著頭髮犯起愁來了,心裡早將關羽罵成了豬頭,還是很傻很天真的那種。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關公怎麼就能那麼放心將自己的後背交給了東吳這匹來自東方的狼。他還真以為自己和孫權有親啊?也不想想自己多次得罪孫權,特別是前段時間,孫權派人向關羽求親,想讓自己兒子娶關羽的女兒。

關公不同意就不同意吧,偏不好好和人說話,反而說了一句:「虎女安能配犬子。」這不是明打人臉嗎?說這麼侮辱人的話,就算是尋常老百姓也該跟你拚命了,更何況是身為三大諸侯之一的孫權,誰能咽得下這口氣?

而這個關公竟然一點警覺性都沒有,僅留2千人守南郡。這不等於明著跟賊說:「我家大門常打開,開放懷抱等你。」嗎?

劉厚在府衙召開了軍事會議,潘浚還有從「工業部」跟過來的費禕、張苞、關興、蒲元等各位有名號的人物均出席了會議。劉厚明確告訴大家,孫吳會偷襲荊州,讓大家想想有什麼辦法可以守住南郡。

潘浚對於劉厚這個說法很不贊同,他的理由是:君侯(指關公)威震華夏,孫權必不敢輕捋其鬍鬚。況且,劉、孫兩家還有聯盟之約,孫權怎麼會輕易撕毀盟約擅自進攻我們呢?再說了,君侯設立了烽火台,如果東吳偷襲,烽火台就會發出信號,到時候我們有了防備,他們怎麼可能偷襲成功呢?。

這也是蜀國上下普遍的看法,連諸葛亮都在這一點上沒有看清楚形勢。當然,蜀國也不是沒有明白人,例如趙雲就曾經建議放棄荊州,將荊州丟給吳、魏兩國去爭奪算了,無謂虛耗兵力在這個四戰之地。可惜這樣的聲音太弱小,影響不到蜀國的決策層。

劉厚道:「此事千真萬確,至於消息來源,這裡就不詳細述說了。潘將軍只要知道這個消息是確切無誤的,只要專心想破解的對策就行了。」

這個時候,劉厚顯示了其獨裁的一面,開玩笑,都火燒眉毛了,還搞什麼民主,誰還有時間費勁跟你解釋什麼。劉厚決定跳過解釋情報來源的過程,直接進入下個環節——想對策。

而原來跟著劉厚從「工業部」過來的班底,倒是沒有人對劉厚這個驚人的消息有什麼懷疑。畢竟這幾年見多了劉厚和左慈這兩師徒的種種神奇之處,再加上,這兩年他們逐漸培養劉厚的領導能力,逐漸習慣了聽從劉厚的命令。

接著,劉厚又拋出重磅炸彈,說這次東吳偷襲荊州的計劃是由陸遜策劃,呂蒙具體執行的,他們將身穿白衣(指便服,不是白色的衣服),裝扮成商人,伺機接近烽火台,然後突然發難控制烽火台的人,使他們無法發出消息。然後再騙開城門,偷襲南郡。

劉厚努力回憶,將小時候看過的《三國演義》里有關「白衣渡江」故事的一些過程儘量講述出來。同時,心中也在暗暗遺憾,現在自己還能依靠對歷史的認識做出未卜先知的預測,等荊州事了,整個歷史將會被自己改變,到時候自己的歷史知識將不再起作用,到時候萬事就要靠自己了。

潘浚聽到劉厚將敵人偷襲的過程說得那麼詳細,連身穿白衣控制烽火台這樣的細節都能說出來,頓時也不敢再懷疑劉厚的消息來源了。心裡想,這位世子估計早就安插有細作在東吳陣營,肯定是他們的偷襲計劃被細作偵知,怪不得世子不辭千里跑來守荊州,原來是這樣。

而從「工業部」跟來的劉厚舊部也暗暗驚訝,這個左道長功力日漸精進了,怎麼可以將未來的事情推算到這麼精細的地步。從來那些擅長術數的方士推算事情的走勢都只有一個大概輪廓,甚至很多方士都是說些模凌兩可的話,這些話可以這樣理解,也可以那樣理解,事前根本無法知道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往往事後去印證才恍然大悟。

而這次左慈不但預測到東吳要偷襲荊州,還將細節都預測出來,難道左慈真的是神仙?

不管「工業部」一班舊臣怎樣想左慈,劉厚繼續主持會議,他決定採取頭腦風暴法,希望大家一起商量個對策出來。可惜的是,人家頭腦風暴參與者個個都是各個領域的專家,可是看看自己頭腦風暴會議的這幾個人,都是些什麼貨色啊。

費禕雖然是個文臣,但是他擅長內政,對於戰爭方面的謀略他也是初哥一個。郭攸之還好些,畢竟他所學比較駁雜,兵法韜略也有所涉獵,算是一個可用之才。

張苞和關興兩個小子就不要指望了,毛都沒長齊的兩個毛頭小子,整天只知道打打殺殺,讓他們衝鋒陷陣還勉強可用,讓他們出謀劃策還是算了吧。

蒲元潛心於技術研究,屬於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顧打好鐵的類型,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地頭蛇潘浚草包一個,估計也提不出什麼有建設性的建議。

他現在從來沒有這麼渴望過能有一個超級謀士在身邊,可惜的是劉備怎麼都不肯將龐統派給自己。

會議進行了一個時辰,依然沒什麼好的結果出來。這時候,劉厚突然想起一件事:吳軍到底什麼時候來偷襲?

劉厚將這件事說出來,大家又七嘴八舌討論起來。張苞說怎麼左道長沒有推算出具體時辰?惹得劉厚連連翻白眼。郭攸之提議加派探子去打探。費禕說應該緊閉四門,不讓任何人進出。潘浚提議加緊四門守衛,加緊城中巡邏。

好吧,畢竟這不算一個很難的議題,在座的也不算十分草包,最後劉厚匯總了一下大家意見,做出了決定:加派探子沿河打探消息。如果見有白衣人乘大船渡江,不得驚擾他們,立刻回報。

由於劉厚帶來的人馬不熟悉這邊的道路情況,所以這件事情只能是有潘浚安排原荊州軍的人去實行。劉厚是想起做什麼就馬上要去做的性格,於是立刻讓潘浚安排這件事,一刻也不肯耽誤。

等潘浚安排好探子的事情後,天色已漸暗,劉厚他們到達南郡之後,就開始接管南郡工作,然後安排趙雲出征,再然後開軍事會議商討退敵之策,不但沒有時間休息一下,甚至連晚飯都沒吃。這個時候,大家都餓得肚子咕嚕嚕直叫。

於是,潘浚連忙叫來手下,讓其安排酒席。劉厚讓他將飯直接送上來議事廳,打算讓大家一邊吃飯一邊商議,甚至做好秉燭夜談的準備。

這令潘浚稍有微詞,他本來想趁著給劉厚接風洗塵的機會好好海喝胡吃一頓的,誰知道這個世子那麼不講究,不但不給飲酒了,連飯都不給好好吃一頓,整個邊吃邊談出來算怎麼回事啊。

劉厚當然不知道潘浚心裡的不滿,就算知道也用不管他,這就是上位者的好處,以自己世子的身份,和潘浚相差n個檔次,說得不好聽點,這裡沒有他說話的份。再者說,畢竟現在時間緊急,可以說是爭分奪秒,雖然自己已經到了荊州,但危機還沒解除,情況還很嚴峻,那些枝末小節現在也無暇顧及了。

一會兒,飯菜送上來,每人一個托盤裝著一份飯菜,放在各人前面的案几上。劉厚心想,原來這種分餐的吃法不是西方人發明的啊?我國古代就有了。看來不但圍餐是國粹,連這號稱更衛生的分餐吃法也是國粹嘛。

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南郡就建在長江邊上,在這種上流社會的宴席上,自然能吃到魚蝦蟹等河鮮了。「工業部」出來的一班人平時不能說沒有吃過河鮮,不過吃那麼豐盛的一頓河鮮倒不常見。於是,一幫人也是吃得有滋有味,大快朵頤。

席間唯有劉厚和潘浚二人見怪不怪。劉厚在物資極端豐富的後世生活過,別說什麼河鮮,就算是海鮮也沒少吃,對於這樣一托盤魚蝦蟹自然沒多大驚奇。

潘浚常年駐守本地,這樣的飯餐自然也沒少吃,所以對這頓河鮮也沒多大感覺。不過畢竟天色已晚,自己的肚子也在抗議,而看樣子,這個會議還不知道開到什麼時候,何必為難自己的肚子呢,不滿歸不滿,該吃的還是吃吧。

大家看到劉厚對一桌的河鮮無動於衷,也不由得感嘆自己這個少主少年老成,沉著穩重。

這個時候,劉厚逐漸將開小差的思想拉了回來,重新進入討論對策的正題上來。

「諸位,其實說到兵法謀略,雖然有很多種,但是常用的也就那麼幾種。」劉厚停下了筷子,看樣子是打算長篇大論一番了。

「願聞其詳!」「工業部」幾人同時向劉厚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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