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援兵到

劉厚自然不能如他們的意,他答應讓呂蒙派人進城探望,卻悄悄做出了安排。在呂蒙派出的使者被竹籃吊上城頭時,立刻就被人控制起來,並給他蒙上了眼睛,令他無法看到城牆另外一邊被圈禁起來的東吳兵將。任由這個東吳使者怎麼抗議怎麼掙扎都沒用。他起初被人架著在城裡兜圈,後來終於到了一處牢房。一直到了牢房才有人將他蒙眼的黑布條解開。

在荊州城的監獄裡,這位使者見到監獄裡塞滿了人。這些人全部都是**著上身,也分辨不出是什麼身份,唯一能確定身份的就是說話的人都是東吳口音。

可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啊,荊州城就緊鄰東吳,這裡又是商賈雲集,兩地交流密切,會說吳話的人海了去了。這個使者走在狹窄的過道里一路上問著監獄的人是那支部隊的,領兵的將軍是那位。

可以兩邊牢房的人嘈嘈雜雜的,根本沒有人針對性回答他問題,只隱約聽到「救命」、「冤枉」之類的聲音。還有一些人從牢房的木柵欄中伸出手來想拉扯走在過道的人,令到使者要小心地規避著才沒有被人扯到衣服。

由於劉厚派了人緊緊地盯住他,他在牢房走了一圈他也沒有能找個人好好問話,既無法肯定也無法否定這些人就是東吳兵將。當然,他刻意要找的7位領兵將軍更是一個也沒見著。

牢房裡的這些人當然不是的東吳兵將啦,他們都是劉厚悄悄安排的人。他們中有一些是原來牢里的犯人,還有一些其實是今天臨時徵召來勞動的民壯。就在剛才接待的人蒙著使者的面帶著他兜圈子時,這些群眾演員在官府的組織下,迅速脫掉衣服進入牢房裡出演龍套角色。

他們得到吩咐,會東吳口音的可以用東吳口音說話,不會東吳口音的千萬不要開口說話。正是這些東吳口音使得使者有點迷惑。至於他們為什麼不穿衣服呢?

原因很簡單,由於時間緊急,一時之間無法找到那麼多東吳軍服。被圈起來那些真正的東吳兵將是江東猛虎,他們到目前為止還不肯投降,叫他們借衣服無異於與虎謀皮。所以劉厚乾脆讓他們脫掉衣服本色演出了。反正在古代,剝掉俘虜的衣服也不是什麼新鮮事情。

使者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自然是不甘心的,他提出,牢房裡就那麼點人,還有的人呢?要知道東吳兵將可是有三萬人的啊。

於是,負責接待的人帶使者回府衙喝茶、閒聊,實際上是在拖延時間。就在煮了三道茶,喝得使者嘴裡發苦,反胃想吐時,那邊終於安排好了。

這次使者被帶到荊州城的兵營去,兵營本來是空空如也的,所有的兵士都已經出戰了,只剩為數不多的老弱病殘。不過這時候,軍營里卻是人影憧憧,好不熱鬧。

依然是**著上身的民壯,依然是說著這東吳口音。這些民壯有些是剛從牢房那邊出來趕場的,也有一些是新加入的,總數不下2千人。

2千人雖然不算多,不過用來撐撐場面足以,使者來到軍營時,目力所及之處都是這些被反綁著雙手,隨意地東一堆西一堆坐在地上沒穿衣服的男人。更遠的地方則被軍帳阻擋了視線,看不到後面的情況,這樣很容易給人一種錯覺,這個軍營里都是這樣的人,人很多。

實情是再遠些的地方根本就空空如也,連鬼影都沒一隻,當使者想走過去看時,又被招待的人限制了行動,說貴客到來,實在不宜過度勞累云云。甚至使者每每想靠近那些坐在地上的男人時,也會被阻止。

原因竟然是為了安全,嚴禁他靠近這些江東猛虎。使者雖然一再抗議,說他們是自己人,不會傷害他的,可是根本沒有人賣他的帳,奈何這是別人的地盤,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讓你幹什麼你才能幹什麼,不讓你幹什麼你什麼也別想干。

不給這個使者靠近這些民壯當然是怕他靠得太近會露出破綻。如果有人將這些民壯的身子扒拉過來,看看他們身後的情況,就會發現,其實他們雙手是反剪在身後,但是繩子卻是胡亂在身上和手上纏繞幾圈而已,根本沒有打結。

換言之,他們根本沒有真正被綁住,不過是在做戲給那個使者看而已。等使者一走,他們就自行拉扯開身上手上的繩索,嘻嘻哈哈打鬧著離開了。

於是這個使者還是什麼都沒得到,白白被耍弄了一個時辰。看完兵營後他又被拉回府衙喝茶,喝得他心裡發慌,胃裡又冒酸水,偏偏荊州人只給喝茶,還不給點茶點墊墊肚子,真是坑爹啊。

他幾次提出要見領兵的諸將,可是招待的人說,你們東吳的將軍都是貪生怕死之輩,眼看就要被俘虜了,那些領兵的人就都化妝成普通士兵,藏在士兵里,所以到現在他們都還不知道將軍們藏在哪堆士兵里。

這話直氣的使者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別人不知道,這個使者是東吳的老臣了,他深知東吳諸將個個都是悍不畏死的硬漢。

特別是周泰、韓當等人,跟隨孫堅、孫策、孫權三代領導人東征西討,可以說是真正的身經百戰之將,他們身上曾受創無數,疤痕遍布全身。這樣的將軍無論面臨多艱苦絕倫的場面,從未氣餒,無論環境多險惡,從未放棄,一生中無數次險死還生,無數次在刀光劍影中九死一生,卻從來沒聽他們說過一個「怕」字。

這樣無畏的勇士,這樣忠心不二的忠臣竟然給人汙衊他們是貪生怕死之輩,怎能不令這個使者光火。更何況,剛才劉禪在城牆上親口說東吳7位將軍喝醉酒,不方便出來見客,怎麼現在又變成不知所蹤了?難道這些荊州人都是大話精嗎?

「對於你們這樣汙衊我東吳大將,我表示很不滿,我代表我主公吳候對於貴方的不恰當言論表示抗議,我們強烈譴責貴方的不負責任行為,並對此提出嚴正交涉,我方要求貴方立刻停止對我方的侵權行為,並重新回到赤壁之戰前達成的孫劉聯盟宣言中來,對於貴方肆意破壞孫劉聯盟宣言精神的言論和行為,我方深感遺憾。」

「呃……」招待人員這次也無語了,他畢竟只是個龍套,不是歷史上有名的文士,面對這樣的外交辭令,根本無從回答,只好一味勸使者喝茶。

話說劉厚在牆頭上過得也很煎熬。他已經連續兩天兩夜沒睡覺了,興奮勁過後,眼皮早就控制不住耷拉下來了,就趴在城牆上打起瞌睡來。

呂蒙就在城下,他也不敢去睡,只能陪著他乾耗著。不管是前世今生,他都沒受過這樣的苦,令他感嘆高富帥也不好當啊。

「阿嚏!」在呂蒙的使者派出去約一個多時辰後,東方的天空出現了魚肚白,劉厚雖然裹了兩層毯子,依然在凌晨的寒風中被凍醒。

揉了揉被凍得有點發癢的鼻子,劉厚聽到一陣鏗鏘的軍靴聲傳來,一個用一條肩帶在肩上背著火槍的士兵一陣風地跑到劉厚面前,一個立正,舉手行了一個軍禮道:「報告!」

「說。」劉厚道。

「報告鎮南將軍,第一團、第二團、第三團共計4*已經從西門入城。請指示!」傳令兵報告道。每次聽到鎮南將軍這個名號,劉厚就一陣不爽,不過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

「好!」劉厚馬上從昏沉的狀態中清醒過來,興奮中兼鬆了一口氣。有了這批人馬,他懸了兩天兩夜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傳令下去,第一、第二團馬上到這裡來御守,第三團每個營分守其他三個城門。」劉厚發號施令道。

「諾!」傳令兵應諾後又小跑走了。

現在劉厚麾下的hong軍一共有三個標準團和2個近衛營。每個標準團1*,就是剛趕來的這批人馬。而先前劉厚帶著坐「超級戰艦」先一步過來的一千兵馬正是他的2個近衛營。近衛營每個營*,主將是張苞和關興兩個小孩。

同時,劉厚又發布命令,讓接待東吳使者的人可以放那個被擺弄得暈頭轉向的使者回去了,劉厚主要是想利用他拖延時間,現在援軍已到,他的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所以,回程時,沒有再用黑布條蒙住他的眼睛,讓他看到荊州城裡的真實情況。

他先是看到一隊步伐整齊、軍容整肅的士兵在街上跑過,人數雖然不多,約3000人左右,但是那整齊劃一的跑步聲,像鼓點一樣敲在他的心中,震得他心裡發慌。這些士兵雖然個個面帶倦容,但是那股氣勢,那股精氣神給人感覺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精兵。

使者暗暗心驚,心想,難道是劉備的白耳(白眊)精兵到了?但是看上去又不像啊,白耳精兵個個頭插白色羽毛,這些人全身衣服卻是非常簡單,由頭到腳一身綠色,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物,應該是西蜀一支不為人知的的新兵種。

(註:白耳精兵應為白眊精兵的筆誤,既然一直錯下去,變成現在白耳比白眊更出名了,那本文就用白耳這個詞吧,反正是小說又不是歷史學論文,無需太嚴謹。)

在被吊籃吊上城頭時,他終於看到了被圈禁的三萬東吳兵將,不禁大吃一驚。由於離得遠,身邊又有荊州兵密切監視,他也不敢多言,只想著快快回去將看到的情況稟報給呂蒙知道。

等到第一、第二團的人馬趕到城頭上時,劉厚從他們臉上看到深深的疲憊感。是啊,他們被劉厚催促著日夜兼程,一路小跑著趕路。雖然他們平時也有長途急行軍拉練的訓練科目,不過這次軍情緊急,行軍的強度的確是比平時大得多。

可喜的是,他們都堅持下來了,看來平時的嚴格訓練沒有白費。也幸好有趙雲這樣的名將平時接手訓練,如果換了劉厚來親自抓訓練,根本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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