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郭攸之追問劉厚誰是歐陽鋒,劉厚不得與,只好解釋道:

「呃,這個,這個歐陽鋒嘛,是左師傅認識的一位武林高手,他武功極高,可以說是天下第一高手,更恐怖的是,他善使毒藥。又一次,他毒殺一條鯊魚,毒藥可以將魚身轉化成新的毒藥,其他鯊魚吃了死的鯊魚後又中毒變成新的毒藥,如此循環下去,結果將海里所有的鯊魚全部毒死。

還有一次,他毒死了一隻烏鴉,結果烏鴉同樣變成了毒藥,其他烏鴉吃了這隻死烏鴉後,也中了毒變成新的毒藥,結果把附近所有烏鴉都毒死了。」

費禕和郭攸之聽後,不由得毛骨悚然,天下竟有此等奇人!真是聞所未聞,左仙翁果然非等閒之輩,竟認識此等奇人異士。

「不知左仙翁可否請得此人出山輔助小公子,如能得此人相助,小公子無異於如虎添翼,到時候要對付東吳和曹賊就更容易了。」郭攸之聽到劉厚說得那麼詳細,根本沒有懷疑這個人物是否是個虛構的人物,他馬上想到關鍵處,即刻建言道。

劉厚撇撇嘴,心想,要是當世真有歐陽鋒這個老毒物,我肯定第一時間有多遠躲多遠了,還請他來幫忙,嫌自己命太長嗎?

「請不了,這個人恃才傲物,根本不可能受任何人的管束。而且這個人心腸歹毒,一不小心就會被他背叛、反噬。所以見到這個人只能有多遠躲多遠,而不能想著和他親近,更不可能讓他為誰效力。」劉厚連忙推託道。

「喔,那著實可惜了。」郭攸之道。

「算了,不要扯遠話題了,趕緊想對策了。」劉厚道。

費禕和郭攸之互相對望了一眼,最後由郭攸之道:

「其實我們過來找世子的路上已經商議過。」

「喔,你們已經有對策啦?太好了,快快道來。」劉厚開心地道。

「請世子將守御的大權交給我,我必為世子守好這座城池,攸之誓與荊州城共存亡。」

「沒問題,我這就將部隊的指揮權交給你,你全權負責這次防守任務。嗯,不過你是不是先將你的計劃跟我說一下,好讓我心裡有數。」劉厚顯然沒明白郭攸之的弦外之音,很興奮地答應將指揮權交給他。

「請世子與文偉先行一步,馬上坐『荊州號』回返益州。」郭攸之繼續道。

「呃,什麼?什麼意思?」劉厚一時反應不過來,剛才還興沖沖地想著怎麼守城,怎麼給東吳來犯之敵一次沉重的打擊,怎麼轉眼郭攸之就讓他和費禕回去了呢?自己才來沒幾天,還沒玩夠呢,況且,自己來荊州的目的不就是力保荊州不失,救回關公的小命嗎?現在荊州面臨大軍來伐,自己怎麼能說走就走呢。

「請世子和文偉先回益州,攸之願留下與城池共存亡。」郭攸之又說了一遍。

這次劉厚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肯定是郭攸之和費禕商量過,認為這一次荊州城的危險係數太大了,被攻破城池的可能性太大,自己留在荊州城太危險,所以想先送走自己,再由比較擅長軍事的郭攸之留守城池,擅內政的費禕則陪同劉厚回成都。

「哈哈哈哈……你讓我走?你不是開玩笑吧,為了救援荊州城和我關二叔,我準備了多年,你讓我就這樣撒手不管?」劉厚一時氣結,被郭攸之氣笑了。

「世子,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東吳10萬大軍來攻,到時候兵凶戰危,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世子一身繫於西蜀千萬百姓的安危,怎麼可以如此意氣用事。況且,東吳傾巢來襲,非區區幾千人可以抵擋,還請世子儘快搬來救兵,早日解荊州之圍。」費禕也勸道。

「搬救兵你去行了,何須我親自出馬。還有,你們千萬不要小看我這五千hong軍,他們人數雖少,但是裝備精良,已經是全火器部隊,對付10萬冷兵器的東吳兵,未必沒有機會守得住。你們對火器部隊都不熟悉,指揮不當很容易發揮不出來他們的威力,所以守城還得我來。」劉厚道。

郭攸之雖然熟讀兵書,精通兵法,但是他剛從劉備那邊過來,雖然也聽說過火槍火炮和霹靂雷,不過由於劉厚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一直將這些壓箱底的東西深深地隱藏起來,所以他對火器部隊的了解只浮於表面,對於怎麼指揮一隻全火器部隊作戰完全抓瞎。

費禕一直跟在劉厚身邊,對火器部隊的了解比郭攸之多得多,但是他一直是負責內政方面的工作,對軍隊的事情了解也不算深。他雖然見過各種火器的威力,但是他畢竟是文官,對於怎麼指揮軍隊作戰也是半桶水的水平。

「兩位先生可能不知道我這支hong軍的戰鬥力,只要有充足的彈藥,這5千人抵擋10萬東吳兵並不是什麼問題。現在關鍵是他們之前來得匆忙,並沒有攜帶太多的彈藥。不過攜帶大量彈藥和大炮的船隻也就是這一兩天內就可以到達了。」劉厚道。

如果彈藥充足,劉厚還真不怎麼怕這10萬人,有高高的城牆阻隔,他的火槍兵只需要居高臨下在上面打靶而已,還不是來多少殺多少。10萬人,不過平均每人打死20人而已,古代攻城,往往一攻就是數天數十天,這樣平均下來,一天需要打死的人也沒多少。

如果再考慮士氣的因素,傷亡達到一定的數量,東吳軍士氣就會低落,孫權就不得不退兵。這樣再算下來,平均每人每天射殺一個人就已經差不多了。

這有多難?讓這些訓練有素的火槍兵在一覽無遺的開闊地對著密集陣營的東吳兵打靶,射擊成績再差,每開10槍總能中一槍吧。一天下來輕輕鬆鬆開他100槍又能打中多少人?前提是,他們有足夠的彈藥和足夠的備用槍管可以及時更換。

當然,現實的戰爭不是即時戰略遊戲,不是靠數字推演就能推算出結果的,戰場上永遠會出現各種的意外,導致各種不可預料的結果。還因各種謀略、天氣、心理、糧食、士氣等等數都數不清的因素,甚至一些你想像都想像不到的原因出現一些戲劇性的結果。

「只是恐怕東吳人不會給我們這一、兩天的時間。」郭攸之道。

「這樣吧,我還是上到荊州號上去,上面有90多門大炮,火藥也充足,我看能不能去威嚇一下東吳的船隊,遲滯一下他們的攻勢,爭取足夠的時間,讓後面的運輸船隊儘快將大炮和彈藥送抵荊州城。」

郭攸之和費禕剛開始聽到劉厚說要上荊州號心裡都是一松,後來聽劉厚的意思是去阻擊東吳艦隊不由得又一緊。

「不可!」費禕與郭攸之異口同聲道。兩人對望了一眼,取得默契,由郭攸之開口道:

「世子萬萬不可輕舉妄動,對方有上千艘大小戰艦,我方只有一艘荊州號,正所謂,正所謂……」

「正所謂螳臂擋車、蚍蜉撼大樹是嗎?」劉厚幫他將不好意思說的話說了出來。不過郭攸之不敢承認,只好叉開話題:

「東吳不但有比荊州號更大更結實的樓船,還有速度奇快的艨艟鬥艦,一旦給他們突擊到身前,放火燒船,後果不堪設想。當年赤壁之戰中,周瑜便以艨艟鬥艦數十艘,裡面裝滿了柴草、火油,點火後突入曹軍船陣,一舉燒毀了曹軍艦隊。世子不可不防東吳人故技重施。」郭攸之繼續勸道。

「呵呵,郭先生大可放心,你來時也坐過荊州號,知道荊州號的速度不會比這些艨艟鬥艦差,再說了,我們有火槍和火炮,區區艨艟鬥艦是靠不了身的。」劉厚道

「世子切不可以掉與輕心,東吳的艨艟,外表覆以牛皮,起到防火的作用,每層船艙四面皆開有弩窗矛孔可作攻擊各方向敵人之用。

而鬥艦,船舷上有女牆,牆下船舷開棹孔,甲板上有棚,棚上又有女牆,布有重兵躲於女牆後向敵人射擊。

無論是一般的箭矢還是火箭,都很難對這些艨艟鬥艦造成實質性的殺傷,如果在短時間內無法擊沉這些艨艟鬥艦,一旦被他們靠近,他們就會將船頭的鐵釘撞進敵船,將艨艟鬥艦緊緊地釘在敵船上,然後點燃船上的火油和柴草,和敵船同歸於盡。」郭攸之繼續分析給劉厚聽。

劉厚聽了也感到有點頭痛。這些艨艟鬥艦來一、兩隻當然不怕,自己有的是手段對付他們。問題是他們從來不是一隻船在戰鬥,他們講究的就是數量取勝,採取群狼戰術,動不動就是十幾艘甚至幾十艘一擁而上。這樣的情況下自己還真不好應付。

用大炮轟吧,這些東西的體積很小,在寬闊的江面上散開,感覺和用大炮打蚊子差不多。用火槍打吧,人家也躲在女牆後或弩窗後給你還擊,你未必對射得過別人。況且人家有牛皮覆身,防護力超強,火槍的鉛彈顯然不能對船體造成多大損傷。

劉厚能想到對付他們的辦法就是霹靂雷,霹靂雷相當於開花彈,紛飛的彈片估計可以對躲在掩體里的東吳兵有一定的殺傷作用,問題是這東西是人工投擲的,也就意味著,只能等對方靠得很近時才能用,這也意味著要冒很大的風險。一不小心沒阻截得住,這些艨艟鬥艦就會撞到自己的船上,燒到自己的船。

劉厚暗暗慶幸,幸好郭攸之提早給自己分析這些艨艟鬥艦的特點,要是自己不了解情況,愣頭愣腦地衝上去想打沉他們,那就杯具了。有了對對方的了解,就可以針對性地做出準備了。

「郭先生放心,我先過去看看情況,情況不妙我調頭就走,如果對方一旦出動艨艟鬥艦,我也馬上調頭就走。」劉厚對郭攸之道。

「如此甚好,還請世子一切以大局為重,見事不可為,就儘快迴轉成都。今日孫權人多欺負人少,他日世子重整大軍再捲土重來,未必不能報今日的一箭之仇。」郭攸之見劉厚不堅持和東吳軍死磕到底也放心了很多,他是知道荊州號的速度的,如果一心逃走,世界上還真不一定有船可以追得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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