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京。前門大柵欄。

一輛黃綠相間的捷達計程車穩穩停在四合院前,下車,背著書包望了望許久未歸的家,一時間,我心中有些感觸,歷經生死劫難,本以為再也回不來了,沒想到老天爺還是比較向著我的。對著油黑木門擠出一個微笑,我向前邁出一步,準備伸手推門,卻現大門上掛著一把老式長條鎖,我恍然地一拍腦門,爸媽應該上班去了,郜奶奶回了鄉下,部月娥也在美容院忙著生意,家裡沒人。

,可

幸好在去楊村的路上,我就把鑰匙裝進了書包,否則它此刻一定淹沒在了泥石流里,沒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從書包的小拉鎮里翻出鑰匙,擰開鎖芯,我懷著複雜的心情走進院內。

幾辮子大蒜偷偷躺在窗台上,幾顆蔫巴巴的大蔥悄悄躲在陰涼處,香棒樹靜靜立著,隨著秋風拂過,枝--飄天文學--悠地往對面的小沙上一坐,「這話可不對,我就是再忙,李先生和趙先生的面子也得給啊。」

老趙一呆:「喲,您還記得我老趙的名字啊,可真是受寵若驚。」

「行,今天就沖您這話,」老李對調酒師打了個響指:開瓶軒尼詩如凡」

一旁偷偷打量著郜月娥的我突然現,她的氣質跟以前有了很大變化,從前在茶葉城做銷售經理的時候,部姨採用的往往是降低身份的語言。比如見著客戶就「張哥李哥」的稱呼,更是以小妹妹妹」自居,可現在,她架子卻拿的很穩,不亢不卑,很是有股子商界女強人的姿態。

等調酒師開了酒。王慧立刻端著托盤把酒拿過來。

部月娥笑道:「李先生太客氣了,我待會兒還有事得忙呢,喝得暈暈乎乎的不誤了正事兒?再說,萬一我喝個爛醉如泥,我員工們還不得笑話我呀?」

老李故作不悅道:「部老闆,你的酒量大家誰不知道啊,你不喝。我可當你瞧不起我了?」

「瞧您這話說的。」部月娥二郎腿一翹。勾著嘴角道:「我今天是真不能多喝,嗯,也不怕您兩位笑話,呵呵,我婆婆待會兒沒準過來,她啊,就煩我工作的時候喝酒,要是聞見我身上有酒味兒,一準得給我甩臉色看,我可怕得要命,所以啊,為了我家庭的和諧,今兒個就別讓我碰酒了吧?」

老李一攤手:「酒都開了,連一杯的面子都不給我?」

部月娥給王慧打了個眼色,不多會兒,接過她端來的一杯熱騰騰的香茶,「酒開了不礙得,這樣吧,我以茶代酒敬您二位一杯,這瓶軒尼詩呢,記我帳上,當是我賠不走了。」

倆人對視一眼,老李苦笑道:「前幾天我老婆就跟我叨念部老闆厲害,今天我算見識了。不過酒我已經叫了。哪能讓您買單?呵呵。茶就茶吧,來,咱們碰一個

,可

叮叮叮,仁乾了杯。

抿了口酒,老趙好奇道:「沒想到部老闆都結婚了,你先生在哪財?」

部月娥用杯蓋嘎啦嘎啦抹著茶杯的熱氣,「他是搗騰古玩的。」

老李感興趣道:「那可不錯,現在不是收藏熱嗎?」

「不錯什麼啊。」部月娥幽幽怨怨地嘆了口氣:「三天兩頭不著家,也不知道去哪瘋了,這不,快半個月沒回來了,連個電話也不知道給我打。」

另個沙上一個喝咖啡的中年婦女插話道:「喲,那你可得留神點,沒準跟外面有了相好的了呢。」

部月娥像極了深閨怨婦,「唉,湊合過吧。」

我了個去!

我有個屁相好的啊!

我差點被她氣死,把報紙一撤,惡狠狠地瞪她一眼!

被報紙聲吸引過視線的部月娥顯然沒想到我會在這兒,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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