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3月又是京城揚沙的季節，今天的天氣不太好，陽光灰濛濛的，風水拍打著玻璃發出令人煩躁的聲響。
程維很努力的在工作，他作為貼身助理基本上個萬金油的角色，只要老闆關注，只要與公司業務有關，多多少少都要了解一些，然後記錄下來。
姚總是個思維跳脫的傢伙，不知什麼時候會問起什麼事情，那時他便是人肉百度。
而與之相反，敬愛的姚總此刻卻在摸魚。
他坐在電腦前，貌似認認真真的在做點什麼，實則卻在網上找看。上輩子就是個深度網文愛好者，書荒是不能忍受的，可惜以前的很多名著都看過了，再看也沒意思，只能從犄角旮旯里翻找。
「《凡人修仙傳》是去年寫的啊，我還以為是2010年之後呢，也算是古早了。」
「《卡徒》《盤龍》《惡魔法則》《陽神》《王牌進化》《斗羅大陸》《慶餘年》……嚯，這兩年名著不少啊！」
姚遠翻了翻，書名愈發熟悉起來。
如果說2000年初是網文的古早時代，現階段則是飛速發展的繁榮期，絕大部分名著不說看過，起碼都聽過。
「哦好！」
姚遠想著想著就很神奇，涉及內地的戲份，韓三平、寧浩、二王等是標誌性人物，繞不過去的。這在那個時空里，或許還多了一個於總。
身居高位，並非特指當官。
「目前只針對寄宿生，大概1萬人。」
圖片全是現場拍的，一所皮皮爛爛的學校里，一個小女孩捧著老式的鋁飯盒，裡面只有米飯和鹽水黃豆。
不用解釋林策也明白。
也就上小學的年紀。
數字在林策的腦子裡一過，現在是1萬人，一年才一百多萬，乾得過！做慈善是好事，卻也要量力而行。
「2塊錢。」
「您講！」
於是在去年，我們給中崦提建議，改善貧困學生的營養狀競。國家非常重視，已經在醞釀實施。
盧波取出幾分厚厚的資料，介紹道：「中西部很多欠發達地區也存在類似情況，農村兒童的貧困發生率高於農村人口整體貧困發生率。別看一頓飯不起眼，卻已經成為家庭的負擔，很多家庭就是交不起伙食費，寧肯讓孩子轟學……」
「唉，這些女明星太忙了，在各個書里趕場！」
《鬼吹燈》為什麼能拍這麼多？因為它一卷一個故事，有頭有尾，轉折高潮，本身就很適合影視改編。
比較有意思的是娛樂。
「盧老師，貴方現在的主要工作是什麼？」
「2007年，我們啟動了一個項目，在廣西都安，河北崇禮開展了供餐試驗。」
99集團還有兩櫃大樓，以及在各城市的土地倉儲呢！
網際網路是典型的重資產，但很多大佬都是隱藏的地主和地產商，他們到處拿地，建大概，只是多為自用。
直到程維提醒：「姚總，客人到了！」
姚遠又讓對方抽空拿一些影像資料過來，便送走了盧波。
打從去年金融危機開始，姚遠就在謀劃未來。
這兩塊才能拓展企業的深度與廣度。
但這些資產，對公司沒有根本性的助發展，姚遠的思路始終是：物流+電商+帶貨+鄉村振興+農產品，外加一個手機製造。
該基金會是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成立的一個非營利性的公募基金會，可以直接上書大領導的那種，資金來源主要是國內外企業、機構和個人的捐贈。
種菜和營養午餐好像沒啥關係，其實
已經在鋪墊道路。
「那好，希望我們儘快達成合作。」
「但現在財政補貼政策還沒出爐，我們的資金有缺口，姚總能關注這個項目讓我們非常意外，也非常感激……」
「在中西部七個國家級貧困縣進行試點和調查。」
確實有那樣的，但也有干實事的。
姚遠這才起身，對著鏡子整理一下，出門到了接待室。
「我們幫助地方籌建食堂，採購原料、聘請做飯師傅，覆蓋了2000多個學生，為他們提供一頓完整且有營養的午餐。」
「盧老師！」
「2006年，我們在廣西都安的一所大學進行調研，發現當地寄宿的學生只能以鹽水黃豆和米飯作為午餐。」
「能加入這個項目，我十分榮幸，基本沒什麼問題，只有一點要求。」
姚遠用麥麥聯繫於佳佳，發了幾部書名，讓她把版權買下來。老實說，這些名著都具備IP價值，但影視化比較麻煩。
他孤獨的吐槽著只有自己懂的梗，終於翻到了一本，有一搭沒一搭的看了下去。
此人叫盧波，中國發展研究基金會的副理事長，做學術出身。
試驗了一年，效果顯著，學生在身體素質、學習成績等各方面都有提高。
一晃過了幾個小時。
「不知寫到2000年後的時間線，會不會把於佳佳寫進去？」
「我理解我理解，這個沒問題。」
「每個午餐標準是多少？」
凡是輕資產的，都想搞輕資產，凡是重資產的，都想搞重資產。
「具體措施呢？」
於是乎，姚遠仔細一翻，至少看到了三本收趙雅芝，四本收林青霞，四本收周慧敏的……
「姚總！久仰久仰！」
如果國家開始旅行，那起碼覆蓋幾千萬的孩子，每人每天2塊錢，一年就是幾百億。
「我可能有一些宣傳活動，會重點突出我們公司。」
姚遠翻著厚厚的資料，有文字，也有圖片。
盧波身為副理事長，負責拉贊助的事兒，各行各業都打過交道，這點小要求根本不算要求。
這些孩子，要麼是父母外出打工，或者病了、死了，或者家裡孩子太多，極度貧困……別說2009年，姚遠在後世都看到過。
盧波怕對方誤會，道：「度點工作主要是得出數據，為國家決策提供參考。而且2塊錢貌似很少，實際上做大鍋飯的話成本還要低，伙食能比以前好很多，每人保證有一個雞蛋。」
裡面坐著一位頭髮繁多的50歲多的女子，並不顯得洒脫，一瞧就是身居高位、見過世面的那種人。
當然，有些書照樣看不下去，當年不合胃口，重生了還是不合胃口。
提起基金會，大家第一反應就是坑人，騙錢，水很深。
由於《夏洛特煩惱》這部短片，為無數人開啟了「重生文抄流」的寫作之路。早期主要是港娛文，因為那一批作者都是看港片長大的，有情懷在身。
網文改編，出圈的不多。
（還有……）
「能覆蓋多少學生？」
「僅次於黃蓉和駱冰啊！」